离婚?
这才结婚一天,这离婚就提了好几次?
一听到她说这种话,余旻灏就不悦起来,从沙发上腾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温乐乐那张看似清纯,干净的脸蛋,眸光深邃了几分,声音透着一抹嗤笑:“没意思?那温大小姐说说看怎样才有意思?不想嫁就别嫁,我可没求着让你嫁,是你爷爷求着我娶你的,这点你要搞清楚。”
温家竟然沦落到求他?
她是脑子进水了才同意温廷的要求。
现在她真是后悔。
宁愿舅舅把房子卖了,也不要答应这种事。
“所以呢?我现在后悔嫁了,离婚吧。”温乐乐突然理直气壮起来,在气势真不想输给他这种无理取闹的人。
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呀。
就不把人当人看了。
她天生跟余旻灏就是天敌吧,根本就是冤家。
后悔?
这个词她竟然都说出来了。
余旻灏看温乐乐也不像是在说假,黑眸微微一沉:“你爱的人是温厉安吧?所以跟我结婚也是因为他,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这才是你愿意嫁给我的真正目的?”
温厉安?
谁呀?
温乐乐听到他嘴里提到一个陌生名字,她沉默了。
不敢接什么话。
怕说错话会露馅。
难道这叫温厉安的和温唯一认识吗?
“.....”
她要怎么回答才好。
“怎么,被我戳中心事了?”余旻灏见她沉默,不由冷笑两声:“你爱不爱他跟我没有半毛线关系,可你别忘了,昨晚的约定,一个月后就结束这一场闹剧。在这一个月里你最好不要再惹我,否则,我答应温家的事随时都可以作废,到时你们温家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语气霸道,狂妄,还自以为是。
温乐乐眯着眸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放低语气:“好,我忍你。”说完,她侧身走到桌边,从里面找出药箱倒回来:“坐下。”
不就是擦个药吗?
她就不信能少一块肉。
忍?
她忍什么了?
余旻灏斜视她一眼:“你在命令我?”
听到反复无常的语气,温乐乐望着翻了一个个的白眼:“让我给你擦药的人是你,说要跟我结束这一场闹剧的人是你,你现在又说我命令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喜怒无常呀?”
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在存心找碴。
“不能。”余旻灏冷冷道,目光一深,随即侧身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见他坐下了,温乐乐不跟他计较,沉默着弯下身子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消毒酒精,药膏,纱布,胶袋。
她曾做在医院里做过护工,对于简单的包扎她做得顺手。
就在她拿出药箱的时候,不经间看到了余旻灏右侧沙发上放着一份黑色文件,她眼睛扫了一眼,楞了楞。
文件有黑色的吗?
看这材质应该是专属公司独一制作的。
温廷说的文件是不是这份?
“看什么?”
见温乐乐盯着黑色看,余旻灏伸手将文件拿了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温乐乐恍然回神,迎上余旻灏那双深邃而幽黑的眼,她抿了抿唇,随手拉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不想知道。”
“你不想知道?干嘛看得眼睛都直了?”余旻灏说。
温乐乐眸光一敛。
这个男人真是谨慎。
就只是看一眼,他就变得这么疑神疑鬼的。那真要是偷了,他不得把她杀了?
“我只是好奇那文件怎么是黑色的,就这么简单,你爱信不信。”温乐乐边回答边专注的拿出棉签倒了一些消毒酒精打湿,就往他额头那一块伤口触去。
嘶。
“疼。”余旻灏痛得皱眉,当酒精就那渗入皮肤里,他抬眸睨着不知轻重的温乐乐。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吧。
温乐乐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手上的动作,耐用将沾有酒精的棉签用力的擦拭着伤口处,无视他皱眉的俊脸,而是慢条斯理的说:“不把伤口清晰干净,这淤血就留在伤口里,会感染的,还会留疤,你一个男人还怕疼呀?”
“男人不是人吗?”余旻灏瞪着她,她的五官其实很精致,一双眼是那么清澈,明亮。
“.....”温乐乐不回他,用酒精消毒后,她就开始擦药膏:“忍着点,擦药会更痛。”
说着,*的手指沾了药膏轻轻在他的伤口处摩擦。
本以为会很痛。
余旻灏却没有觉得有多痛。
“明天你会回来吃饭吧?”温乐乐擦完药后,用纱布给他将伤口包起来,只有一小块,不影响他俊美的容颜。
“嗯。”余旻灏轻轻应了一声,眼睛转向别处,似很疲惫的样子。
温乐乐做完一切,收拾着药箱就拿回去放在柜子里,她说:“我下楼去了,你忙。”
余旻灏靠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没说话。
等人走了后,他才缓缓睁开眼来,伸手*着额头上包扎起来的伤口,抿紧薄唇,一双眼又变得深浓了几分。
刚才他在她的面前提温厉安,她眼中竟然是惊讶,并不是慌张。
她不是那么爱着温厉安吗?而她是温厉安心里的唯一?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还是温厉安已经死了,她淡忘了这个人?
她嫁给自己的目的,跟温厉安没有任何关系?
.....
温乐乐下楼来后,见余飛还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在想,是不是该叫他洗澡睡觉呢?
她没有带过孩子?
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孩子打成一伙。
在这人家,这一老一小的两个家伙,都太难伺候了。
“我想喝冰镇雪梨,你帮我弄。”余飛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看温乐乐闷闷不乐的从楼上下来,便命令道。
家里管家不在,她就得做东西给他吃。
冰镇雪梨?
温乐乐闻言眉头一挑:“我不会。”
“那冰激凌会做吧?”余飛又问。
“不会。”
这种事情她也不会呀?
真是笨。
“那你会什么?”余飛一脸无语的冲着她翻了一个极大嫌弃的白眼。
“我会做鸡蛋饼。”温乐乐走到沙发边站着,嘴角溢着一抹笑:“要不要我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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