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边走出了制药一厂，小左本来还有些紧张，担心怕门外拦住。付局长安慰他说：“好你个小子真没出息啊，好歹也是个警察。怕保安？”
“付局长，这你可有所不知了，现在的警察比不过保安哪，保安待遇好，权利好像比警察还大，我可怕他们呢。”
“真没出息啊，你这个小子！”龚瑞也骂了一句。
“老大，那今晚要我陪你陪你去那个叫小蝴蝶的女人家吗？”小左转过来问刘警探。
“算了，今晚我一个人去。”
“不怕危险吗？”付局长问。
“我有枪呢，万一又紧急情况我会酌情处理的。”刘警探笑了笑。
小左说：“老大，你猜三小姐有没有说谎的？她为什么要说谎？”
“我怎么猜的出来。”
“但你之前给我们分析过啊。”
“哦？我怎么不记得？”刘警探没有回答，笑了笑，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写些东西。
“你个笨小子，烂泥扶不上墙。”龚瑞说：“你自己去想。”说罢跟着刘警探一同上了车。
刘震东看了看手表，本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表已经停了，他不由感觉到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脸色也略微一变。
“老刘，怎么了？是不是药效又过了？”付局长问，“对了，老刘，你一直在吃什么药啊？为什么一离开你就不行？”
“是啊，老刘。你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自从那年你头部手术之后这毛病没有得到任何缓解，还真是作孽啊。”龚瑞说。
“身体上的病痛可以忍受，但心里上的病痛是难以忘记的。”刘警探叹了口气。又从怀里掏出药片吞下了一片。
“杜冷丁？”龚瑞说。“原来老刘你一直吃这种强效的止痛片，吃多了可不行，你身体会产生依赖性的。”
“小事情。”刘警探淡淡地说。“每次我触及我伤口的时候就想起以往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你是说那年你们卧底行动吗？”付局长问，“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那么自责。”
“我这不是自责，是气我自己为什么还这么苟且地活着。”刘警探冷静的脸这时显的有些无奈。“大哥和三弟现在两人，一个身亡，一个成了植物人，永远也没有知觉。而我还在这吸食毒品过日。”
“这不是毒品，是止痛药。”小左安慰着他。
“吗啡，鸦片最初的用途也是药用，可后来也不慢慢地演化成侵害人身体和心灵的毒药了吗？杜冷丁这玩意，如果不是靠关系，恐怕没那么好弄得到。”刘警探说。“每当阴雨天气或者我思考过量的时候，病情会急剧加重。当我倒下的那一天，小左啊，你可要接替我的位置的。所以现在我很多话不给你说，希望你自己能思考出来，找到答案。那样我才能放心地去啊。”
“老大，别说这种丧气话。”小左说。
“我相信，杀害老汪和老赵的那些凶手肯定能捉拿归案的。现在只不过过了几年而已，法律上规定的追诉期二十年还早着呢。现在还没找到证据和线索，不代表以后找不到。总有一天会抓住他们的。放心吧。”龚瑞说。
“希望如此。”刘警探点了根香烟。
“回警局吧，我们还有好些资料要整理，顺便再看看技术小组把那些图片整理的如何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现在说出来比较好。那两个可疑的男子之中有一人我怀疑有可能是陈经理。”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我只是这么觉得。虽然看不起人的长相，但人的动作习惯和一些小细节方面是很难改掉的。在和他交谈的那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做出了这些判断。而且有一定可能性就是他。”刘警探说，“当然啦，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我说出来也不作数。你们要我再回警局说一吃我不干的。不负法律责任。”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小车的油门被踩了一脚，迅速地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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