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璃醒过来的时候，正有婢子端着汤药过来，见着坐在床边独自一人怔怔看着窗外的慕青璃，惊喜的放下药碗便跑了出去。
“快去告诉皇上，舒贵妃醒了！”
慕青璃依旧怔怔的，猛然回忆起来现在她姓舒，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
这么说，她一剑没被赐死，反而封作贵妃了？
慌忙拉开中衣看了看，看到那一片洁白时，正松了一口气，萧晟的声音传了过来。
而慕青璃抬起头看到他人时，整个人瑟瑟发抖。
萧晟手里拿着的那个插满密针的物件，和五年前别无二致。
慕青璃背后的冷汗密密麻麻，那些针刺在她胸口有多疼，她怎会不知？
“璃儿。”他唤她，一如当初，而慕青璃却没敢答应。
“璃儿喜欢红色吗？”
他说着在密密麻麻的针上涂上红色的朱砂，看着她眸子里和五年前别无二致的恐惧，萧晟满意的笑。
“璃儿知道吗？我最爱之人唤作慕青璃，我在她胸口用红色的朱砂刺了一个‘晟’字，这样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我对不对？”
慕青璃呆呆的坐在一旁，失了言语。
萧晟把玩着手里的物件:“今日我给璃儿也刺一个，就算有一日你死了，也要在地下记得我。”
慕青璃哆嗦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莫非从前萧晟如此对她，都是因为他怪异的占有欲，而又爱她太甚，才会对她做出那些惨不忍睹的事情？
可一想到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她就做不到原谅。
盯着眼前细密的针，慕青璃惶惶开口:“皇上，您最爱她，就把她留在心中吧，我既不是她，又何必用对她的方法对我？”
以前的慕青璃已经死了，她不愿再继续忍受那般怪异的爱。
“怎么？贵妃吃醋了？”萧晟的语气变冷:“还是贵妃心里有别人，所以不愿意胸前刻着朕的名字？”
“不是的……”觉察到萧晟的怒意，慕青璃小心翼翼的:“臣妾……臣妾不喜欢红色……”
“不喜欢？”
他冷笑，接着撒旦一般按住慕青璃:“不喜欢也得喜欢，朕把属于她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只在她一个人胸前刺过字。”
萧晟一面说着，一面将手上的器物狠狠按在慕青璃胸前。
五年了，依旧是那般撕心裂肺的痛，慕青璃隐忍着，泪还是不住的往下滑，胸口不停的有鲜红的血液冒出来，一点一滴揪着她的心。
“哈哈哈，从此以后，你就是她，你要代替她活下去！”萧晟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居高临下的眄她:“你别动，朕给你处理伤口。”
他眸光一瞬间温柔，似乎方才与现在并不是一个人。
“五年前我给璃儿刺了字都没给她处理伤口，如今算是补偿她了。”他轻轻唤道，却不知道是在唤谁:“璃儿，你真是幸运极了，朕会宠你一辈子的。”
萧晟盯得慕青璃浑身不自在，她只觉得，他一直在透过自己，企图看到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