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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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说得一脸蒙扎扎,全然不知道他说得什么,从小到大救过我很多次?我真心一点印象没有。

  他终于把一个那个苹果给削了下来,虽然削得斑斑驳驳的,好在不影响吃,我刚接手苹果,他突然凑过来对着我的嘴亲了一口,便消失不见了。

  这时门又开了,原来是爸爸妈妈来了。

  我此时正吃惊的张着大嘴,刚刚那个吻还没有消化之际,但是闯进来的爸爸妈妈却是以为我欲把那个苹果收进肚内,妈妈赶紧过来,拿下苹果,连忙说道:“别吃那个啦,来,吃我带来,刚刚楼下打的稀饭,你还没有吃早饭吧。”

  我看到妈妈,不由撒起了娇,张大嘴,妈妈会意的一口一口跟我喂起来。

  我边吃边想到什么的问妈妈:“妈,我小时候有出过意外吗?”

  不提还好,一提妈妈就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你从小到大,真是出了不少的意外。”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记不记你八岁那年,去跟左右邻居的小孩一起玩,爬山上那个高高的隔栏,就是把山跟楼房隔开的那个水泥墙,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你硬是摔了下来,居然是没事,因为摔到下面一个臭水沟里,里面都是烂泥,那臭得哦,我用了三大脚盆热水冲才冲干净的。而且后来问你怎么摔,你说是后面不知道谁推了你一下。”

  我一脸茫然,都忘了提醒老妈,吃饭的时候说这些不好吧。

  接着老妈又说:“你十二岁那年,到同学家里,上她们楼顶玩红绿灯,别人抓住都是半睁着眼,你抓她们时,还被她们用红领巾绑住了眼,结果你一头从人家二层楼的私房上栽了下来,幸好被下面的一个晾衣绳给挂了一下,结果居然也没什么事。”

  我还是一脸蒙的样子,不由惊叹道:“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呀,完全没有印象。”

  妈妈定定看着我:“你估计是脑子摔坏了,你后面些年,天天自言自语,自己跟自己说话聊天,我还怕你有什么毛病,为这个还带你见了医生,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后来也没看出有什么大问题,就回家了。”

  我越听越觉得老妈养我长这么大真不容易,不由心里有些小小的内疚。但是心里的一些陈封住的意识,仿佛有一些记忆的裂缝在逐渐地被打开。

  吃完饭又睡了一觉,不觉到了晚上,我完全是被一大股子溢出的菜香味给诱惑醒的,原来老妈看我睡得沉,早饭又吃得晚,便中午不忍叫醒我。

  我又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让妈妈喂完了晚饭,许是因为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不小的车祸,这次妈妈对我很有耐心,我有问她必答。

  “妈,有时同事问我谈过朋友没,我说没人追,哈哈哈,你把我生得太丑了。”我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自嘲的话。

  “你再说没人追,别人男孩子都追到家门口来了,你那叫一个狠心呀,就是没有同意人家,你谈得还少了?”说完她便开始如数家珍般的数出了几个人。

  随着这些人名的报出,在我脑海里,如电影的倒带一下,一些已经陈封已久的往事就纷纷在脑海里呈现了出来,我不由呆了呆,呐呐的回了句:“哦,那就追呀,我全然不觉得。不就是年轻人玩得来嘛。”

  一夜无话。

  第二天,病房里来了个婆婆,手被割伤了,缝了针,也就是白天打打针,晚上就回去休息了。

  看着妈妈也蛮辛苦,每天跑来跑去,叫让她不要送爸爸做的饭啦,两个人好好回去休息,我自己一个人呆一晚上也没什么问题,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护士嘛。

  妈妈终于被我七劝八劝的走了,等一个人上个洗手间的时候,挂药瓶的钩子有些高,虽然说是没什么大碍,但是毕竟是骨裂呀,身上的酸痛自是免不了的,结果一个失手,药品就这么掉了下来,我吓着不知道怎么办好,闭着眼睛等着玻璃碎一地的声音,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可是过了一会,并没有预期的事情发生,睁眼一看,原来他又出来了,稳稳的把药瓶接住了。

  我不由长吁了一口气:“你终于又出现了,你还舍得出来呀!”

  他顿时眼弯弯,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戏虐道:“怎么,想我了?”

  我像是一个正在行窃的小偷当场被人抓住一样心虚,不好意思起来:“你把瓶子挂好,就出去吧,要不我会不好意思的。”

  他笑了笑,回了一声:“要出来的时候记得叫我。”

  我出来时不由埋怨了一句:“为什么你总是会消失,又在适时出现。”

  他又开个玩笑:“要不怎么叫神出鬼没呢。”

  我突然发现这个词真是贴切,真想笑的时候,想到这些日子妈妈说的一些事情,不由对他怨气满满:“从小到大,发生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你来救的我。”

  他点了点头。

  “那,那些人,是不是你赶走的?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是不是你把我的记忆都抹了。”我脑洞大开,大胆的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也不能这样说,他眼神深邃的望着我:“你以前遇到的那些人,都是心里装有别人的人,没有人用全部去爱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用,只有我,等你等了好久,你知道吗?”

  他说完,便又欺进了我,我不由得下意思往后退了一步,可能是出于对一个未知的事本能的抗拒。

  他有些难过的拥紧了我:“我以为我的渴望,会埋葬在黑暗里,直至永恒。没想到,那天你适时的出现,解救了我。”

  我像是一下子什么都想了起来的样子,不由反问了一句:“你是说小时候,那个小屋里的人偶,裹着层层的布条。”是呀,一个人在那阴暗的角落里,无助又不能动弹,我的心里仿佛突然柔软起来,有一种为他心碎的声音出现。

  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人和物,不论相隔多么遥远的时空,终会有交集的时刻。那些犹如蜘蛛丝网般错综复杂又细微的线,慢慢已经被我理出了些头绪。

  也许我跟他的缘份,就像是宿命似的无法扯断。所有对他的防线,瞬间坍塌。

  他开始细细的吻起来,我有些笨拙,甚至与他的牙齿相撞,他却并不恼,慢慢用舌头引导,我在他清新无比的的口感带领下,很快学得了要领,开始迎合。

  两个人到底吻了多久,实在是记不清楚了,直到他情不自禁把手伸进我的衣内时,抓了住了我的那个小小的莲蓬,我本能的说了句:“我害怕。”他这才停了下来,就再不做任何动作了,我虽然有一堆疑问要问他,但是也要一些时间消化刚刚发生的事情,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我就睡着了。

  住了二个礼拜就可以回宿舍了,办公室的主任带着几个女同志,也来看到了我,给了一千块钱的慰问金。想到爸爸妈妈都有工作,而且这么远来了,也太辛苦,我便装着生龙活虎的样子,说自己没事,叫他们呆几日,就早点的回去吧。

  回到宿舍,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医院开出三个月的假,然后对方车险的赔付也要等三个月后做好相关的鉴定。

  平白无故得了几个月的假,只是医生说了要静养,尽量不要动,免得以后有什么后遗症。

  我日常的饭菜,自然就落到他的身上。没想到他做的菜虽然不丰富,味道也一般,但是还是适合我这个病号,坐在沙发的我突然想到还没有问起他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正在洗菜的他就说了句:“我叫龙若凡。”

  我若有所思,嗯,若凡,若能平平凡凡过一生,也是一种幸福。

  吃完饭,等他洗完碗,他便静静的走了过来,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由心里有些触动,但是为了掩饰这一切,只得拍拍他的手说道:“嗯,好乖,晚上给你肉骨吃哈。”

  可是没想到装成小奶狗的他突然笑得诡异的又凑了过来,我心里暗道,完了,终是还是在他的吻下沦陷,最后只能挣扎的说了句:“不能,对面的邻居也许从窗户里看到的。”

  他听到我这说,暂时停下了嘴上的动作,一把端起我走到里屋,轻轻放到床上,拉上床帘,一切准备工作做完后,我不由心里忐忑起来,从小到大,妈妈的教育还是有些威慑力的,没想到守了二十多年的贞操要到今日晚节不保,还是个不人不鬼的什么东西,苍天呀。

  等我晃过眼再一看他,什么,他什么时候把衣服都脱了,连小裤裤也不复存在,我立即紧闭了双眼,免得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嘴上还在垂死挣扎:“这样做是不对的,有背我做人的原则,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他回答的嗓音已经暗哑起来:“没办法了,火已经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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