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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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开她手里的高脚杯。可不敢再给她喝了,明天不然又喊着头疼。

  白雪喝醉了不耍酒疯,特别乖巧,懒懒的窝在他的怀里,只时不时突然蹦出来奇怪的问题,还一定要林悔回应,不应就一直问。

  林悔揽着她,陪她坐在露台上发病,时不时回答她无厘头的话。

  这日子,就像是偷来的,只想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软嫩的小手掐着他领子上的结扣,杏眼迷离,红晕让清纯的容颜染上一抹娇媚,脖颈间柔柔的呼吸声带着酒香刺激他露在外的皮肤,林悔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神智远离怀里的温香软玉。

  露台的晚风渐渐大起来,林悔拍了拍白雪的脸蛋,“冷不冷,进去了?”

  白雪眯着的眼睛渐渐睁开一点点,好像不认识似的看着他盯着他的脸,突然,她傻傻地笑了一下,朝他勾了勾食指。

  林悔不解,低下头凑过耳朵去听。

  “叭!”

  红唇重重印上了某人苍白的脸颊,感受到脸颊柔软的触感,林悔心里一惊,想看清她的表情。

  可惊起一池春水的人打起了小呼噜,徒留下林悔满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突然,寒风骤然凛冽,一瞬间,温度似再降十度。白雪冻得一哆嗦,林悔将大衣一甩,把她裹进怀里,抱着她后退好几步。

  黑夜里,露台上神不知鬼不觉有了第三个人。

  林悔脸色骤沉,抱着人的手不自觉收紧。两腿前后站立呈十级戒备的姿态。

  来人冷笑,“我要是真想要她的命,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仓枫,与她无关。”林悔冷声,怀里的人感觉不舒服,嘤嘤了一声,林悔心里一紧,忙放松了些。

  “林悔,不要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仓枫看着林悔的背影,惨白的脸庞带有忧色,他根本就是在玩火。

  林悔背影一顿,黑夜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透着光只看见他冷锋般的下颚紧绷着,压低了的声音黯哑,带着狰狞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最后一次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林悔回到房间,把白雪安顿好,额头留下清浅的一吻,转身关上房门。

  仓枫还在露台等着他,冰雪雕刻般的俊颜冲着黑夜,他笃定道:“你会害了她。”

  “你当时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留在这里的任务只是阻止半年后那场刺杀。”仓枫直视林悔锐利的凤眼,“可是现在呢?”

  “哼!”仓枫冷哼,“你承认吧,你舍不得,你有了别的心思。我警告你,这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你和她永远不可能。”仓枫的厉声斥责击溃了林悔的侥幸。

  你和她永远不可能。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戳破了所有他制造出来的假象。

  仓枫看着好友的狼狈也不忍,但是长痛不如短痛,“你最好离她的生活远一点,不要让她受到你的影响,不然以后的轨迹肯定要出问题。”最后仓枫沉声劝他,“不要和这个世界的她牵扯太深,对你和对她都没好处。”

  林悔红衣黑裤站在风里,北风呼呼而过吹乱他定制好的发型。

  他是来做什么的?这些日子的安逸温馨似乎让他忘记了千方百计过来的目的。朝夕相处的时光,默默私语的温情,像毒瘾,麻痹了他的理智,或许他潜意识里并没有忘记过,只是他纵容着,纵容白雪的亲近,也纵容自己的沉沦。

  林悔捂住脸,仰天看着墨黑的天空。

  “我知道了,你走吧。”林悔又变成了那个理智透彻的林悔。

  仓枫还是不太放心,他太知道白雪对林悔的重要性。“如果事情再次偏离主线,我一定会出手,希望你不要给我伤害她的机会。”

  林悔阴狠的眼神盯着仓枫的背影,“不会有那一天。”

  仓枫卷着北风,随风跳下,朝后面摆摆手,他也希望没有那么一天。

  一大早白雪是伴着嘈杂的声音醒过来,她揉着脑袋出了房门。

  “大熊?”

  林悔和人谈好价钱,一回头,白雪正倚着门看着他,一点异样都没有,看来昨天喝酒做过的事根本不记得。林悔心里谈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

  “去洗漱,我订了车,吃完早饭车就要到了。”

  白雪惊讶,不是说好还要玩几天的嘛!

  “你公司有事吗?我们还有三天假。”

  “公司没事,是我自己的事。”

  白雪很想问,你有什么事,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她感觉今天大熊的情绪不太对劲。

  回城的路上,林悔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一路上和司机天南海北地聊,白雪一个人坐在后座。

  林悔说话的时候她小心地观察着他,大熊和旁人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她就感觉面对自己时情绪不对。

  林悔对白雪的打量好似没有感觉,一路上连头都没回过,两人之间更别说交流了。白雪有些沮丧。

  林悔送白雪上了楼,到门口了却没进去。“我有些事,你先回去。”

  “唉!”白雪话还没问出口,林悔就只留给了她一个背影。

  几天没回来就攒了一层灰,提前回来也好,正好打扫卫生,免得要上班了来不及。白雪吐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哪怕她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豁达,她内心深处还是介意林悔对她的回避,这种介意在她看来是不理智不讲理的,但是就是忍不住。

  白雪撸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林悔却在看房子。

  他要搬出去了。

  “为什么?你都没和我说过这事。”白雪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僵硬,又气弱地问了一句。

  林悔看着白雪强忍不在意的模样,觉得自己有些残忍自私。白雪是个很渴望家庭的人,因为从小太过孤独,所以为人冷清,但是一旦接纳一个人到她的生命里就会很信任他依赖他,同时也很害怕分离。

  “早就做好的决定,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林悔轻声说,“加上当时不是要过年了,我就想着过完年再提。”

  “所以,去滑雪就是散伙饭的意思咯?”

  白雪的话语里忍不住带上了讽刺。

  “不好意思,你不要介意,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白雪仰着头,把眼睛里所有的情绪都逼进去。

  林悔的心脏突然抽疼。

  “什么时候搬,我送你呀。”白雪强迫自己笑出来,又不是生离死别,分开住不是迟早的事,或许她是舍不得一个很合格的室友吧。

  “马上,车就在下面。”

  白雪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儒雅温润的男人,他的身上还穿着自己给他选的羊毛衫,表情明明是笑着的,但是她怎么觉得那么凉呢。

  “所以,你是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联系好搬家公司要离开?真的是一秒钟都不要多呆呀。”白雪淡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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