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家幼儿园,你们有想去的吗?”
时沄熙边说,边把搜集到的资料摊开放在臻宝和甜宝面前,想让他们自己先选择一下。
甜宝好奇的翻动着资料册,眨巴着扑闪的大眼睛惊讶:“妈咪,真的可以我们自己选吗?”
时沄熙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欣然点头。
她挑选出来的都是皇城排得上前的几家幼儿园,无论选择哪一所,都会得到最顶尖的教育,她有点选择困难,倒不如让孩子们自行选择。
甜宝得到肯定回答,立刻抱着资料册跟臻宝兴高采烈的讨论起来。
时沄熙听了会,正打算加入其中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拿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她蹙了蹙眉,按下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叱骂。
“死丫头,你翅膀硬了,半天堵不接电话,又是在哪鬼混呢?”
时沄熙面色微变,抓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攥紧。
她深吸了口气,哑声开口:“爸,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时父不客气的冷嗤了一声,语气不好的质问:“你既然回皇城了,为什么不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
时沄熙心底讽刺的想着,嘴上却只是平静的应道:“我有点事,在外面也挺好的。”
时父闻言,立刻想到自己听到的传言,顿时生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些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整天四五不着六的鬼混着,我们时家的脸简直都给你丢尽了!”
时沄熙面色微沉,冷笑了一声,忍不住回怼:“时家的脸是我丢尽的吗?您大约是忘了自己当年做过的事情了吧?”
此言一出,时父顿时恼羞成怒。
他爆喝一声,怒声叱骂:“孽女,你是成心想气死我吗?把你养这么大,好的半点没学,跟你妈一样……”
时沄熙面色骤变,厉声打断:“我妈怎么了?”
时父顿时嘘声。
他猛地清醒过来,掩去了方才的激动失言,生硬的命令:“马上把你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处理干净回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抱歉,我不会回去。”时沄熙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脑中回想着曾经受过的苦难,冷冷的勾唇,“如你所说,我现在翅膀长硬了,做不回曾经那个任人宰割的时沄熙了。”
时父被她的逆骨气得脸色漆黑,忍不住再次出口辱骂:“小白眼狼,傍上大款口气硬了,都敢忤逆我了?还不就是靠出卖身体的贱人,你以为我稀罕管你……”
时父越说越激动,不堪入目的羞辱言语层出不穷,将原本在看资料的臻宝和甜宝都引了过来。
臻宝脸色紧绷,甜宝则气不过,抱着时沄熙的胳膊,奶声奶气的反击:“你才是坏人,我们才不稀罕要你管,你这个阴沟里的老鼠,离我妈咪远点!”
听到孩子的声音,时父的骂声戛然而止。
他剧烈的喘了两口气,阴恻恻的质问:“这就是你养的那两个小野种?”
问完,不等时沄熙回答,他就冷笑了两声,继续用刻薄又充满恶意的语气羞辱:“这两个孽种果然跟你一脉相承的下贱,你日后最好别把他们送来我面前恶心,否则我一把摔死他们,还我们时家一个干净名声!”
时沄熙闻言,面色瞬间冰冷到了极点,心底最后一丝容忍消失殆尽。
她生平最恨有人骂自己的两个宝贝,更恨他们被人拿捏来威胁自己。
她紧紧攥着手机,毫不留情的扯开了时父维护多年的遮羞布,一针见血的挤兑。
“论下贱和恶心,谁能比得上婚前婚内都出轨,还生下了私生女,薄带亲生女的您啊?这么着急着要正时家的名声和家风,您怎么不把柳飘飘和时雅琳给摔死啊!”
时父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结巴半响才怒不可竭的挤出一句:“你……你这个孽女!”
时沄熙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撂了他的电话。
听着听筒里的忙音,时父只觉得被打脸,黑着脸摔了电话,怒斥:“这个小杂种,她是要翻天了。”
一旁几乎旁听了整个通话过程的柳飘飘闻言,眼眸微微一闪,旋即扬起笑脸上前扶住时父的臂膀,温声安抚。
“沄熙毕竟还是孩子,跟你顶嘴是她不懂事,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怎么说沄熙也是你的女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别太生气。”
她表面劝慰,实则是在挑拨离间的暗示时父,时雅琳比时沄熙更贴心。
时父根本听不出异样,反而被她火上浇油,越发的厌恶时沄熙。
他怒不可竭的放话:“那个白眼狼要滚就滚,从今天开始,我就当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柳飘飘心底一喜,面上却是不露声色。
她一边顺着时父的气,一边佯装大度的道:“老公,快别说气话了,沄熙再怎么样都是你的孩子,现在未婚生子就已经够可怜了,你若是不管她,那她以后还怎么活啊!”
说到最后,柳飘飘激动得连连哽咽,甚至还做作的抬手揩了揩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时父只觉得她大度,闻言,忍不住叹气:“还是你懂事,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不委屈!”
柳飘飘吸了吸鼻子,见他脸色好些了,忙说出自己的计划,“未婚生子这种事到底不好听,沄熙现在还带着那两个累赘,不如我们给她选个好人家嫁了吧,这样咱们家的脸面上也能光彩些。”
“这……”
时父迟疑了片刻,仔细思索了一下,觉得主意可行。
“正好给那死丫头点教训,让她知道不是谁都能惯着她那点臭脾气的。”
时父重展笑颜,揽着柳飘飘的肩膀感慨:“还是你聪明,能娶到了你这样的贤妻是我的福气啊。”
柳飘飘被夸得飘飘然,但仍然然记着自己的计划,趁机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人选资料,笑盈盈的道:“这是我这几天没事相看的,老公你来掌掌眼。”
时父接过资料仔细翻阅。
照片上的人不是年纪大,就尽是些歪瓜裂枣的人。
时父看得不住蹙眉。
柳飘飘暗暗觎着他的神色,见状,忙歉疚道:“这些人年纪是大了些,但沄熙毕竟又那么多丑闻,这些人看着就成熟稳重,又是外地人,到时候能遮掩一下那些过去。”
她说得有理有据,时父不疑有他,反而笑着夸奖:“做得很不错,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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