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收心神，程思思深呼吸一口气。
面容上保持微笑，礼貌的进行询问，“凌总，我可以问下，为什么嘛？”
精准的拿捏着尺度，既不显得刻意又不会让对方觉得做作。
程思思在想明白某些问题后，交流的时候，放的更开了，没了之前的拘谨。
“本少只是想亲眼目睹奇迹的发生。”凌瑞双手插在口袋，恢复了之前的倨傲，“想看看沈兄是怎么被他的前妻打倒的。”
戏谑的目光没有丝毫收敛，在程思思身上上下扫动着。
程思思很清楚，对于凌瑞来说，她就是随手可丢弃的棋子。
一旦没了利用价值，就会被对方丢弃掉。
不过，程思思依旧心存感激。
能够在危难的时候伸出手拉她一把的人，除了凌瑞，没有其他人了。
扳倒沈天昊，程思思一点把握都没有。
虽然对方背叛了她，但是她不得不承认，沈天昊在经商上的绝佳天赋。
“结果可能会让凌总有所失望。”程思思打算先把话说开。
为自己提前铺垫好后路。
哪怕在将来，计划失败了，也不至于让凌瑞将全部的怒火迁至到她的身上。
“本少可不喜欢你这种长敌人士气，灭自己威风的言语。”凌瑞面色冷峻，直言不讳。
程思思苦笑着解释，“凌总，我一个小人物哪来的什么威风可言，只是沈天昊有权有势，的确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抗衡的。”
程思思不恨沈天昊吗？
恨。比沈天昊那些死对头更要恨他。
可她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能急，需要徐徐而图之。
急躁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本少从来不会看错人，你有这个能力。”凌瑞面色微微好看了些，却依旧充满了冷傲。
程思思很是意外，却也很快就想明白了。
这次对抗沈天昊，不管结果如何，对凌瑞都不会造成损失，甚至还可能会从中获利。
无本不亏的买卖，不正是商人们所喜欢的吗？
“我会竭尽全力，不让凌总失望的。”程思思打算顺势而为。
借用凌瑞的势力，来与沈天昊对抗。
现实不是神话，没有那么多奇迹。
她不可能白手起家，也不可能凭借个人的力量，搞垮一个有名的公司。
一只蚂蚁使出全力搬不动的果子，一群蚂蚁就可以轻而易举做到。
程思思明白团队的重要性。
如果没有选择，她可能会孤军奋战，有了选择后，她也想轻松一点。
“期待你的精彩表现。”凌瑞对这个回答，并没有多少意外，似乎早就在计划之中了。
“请多多关照。”程思思伸出手掌。
虽然她不清楚眼前的凌瑞在想什么，是不是真的想帮她。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上了贼船的她，想要再下来，很难了。
先不说沈天昊那边会不会放过她，单单凌瑞这边，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两边都得罪了的话，接下来，她就会很难在这个城市拥有立足之地。
以沈天昊和凌瑞的权势，大概没有哪个公司敢收她吧？
看来，这贼船她注定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