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文和冯老七想了好多办法都不行,唯一的一条就是挺而走险,那就是深夜爬墙。
俩人白天准备了攀登用的绳索、镐头和铲子,身穿黑衣服而且还上庙里请了三道符。
零晨就到了秋园的后墙,两人从小在这长大,那儿能上那儿能下了如指掌。
很快从后墙的屋墙根踩着砖缝爬了上去,把绳子拴在了院墙外的树上,顺着绳子溜了下来,干这事不敢开灯,两人摸索着走了几步,突然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腐臭味,赵瑞文止不住的吐了出来,冯老七实在憋不住了,刚按开手里的灯,就哇的一声,昏了过去。
赵瑞文不顾肚里的反江倒海,他已经明白发生的事了,揪住绳子就爬到院墙上跳了下去,一口气跑回了家。
敲开房门,一头栽到了冯叶子的怀里,冯叶子当然知道是啥事,把赵瑞文抱到床上着急的问:“我哥呢,我哥……。”问了无数遍,赵瑞文才张开了嘴,声首很弱的说:“在大院里了。”
冯叶子急了立刻打电话把家里的七姑八大姨都喊了来,己经天亮了。
五六十口人浩浩荡荡向王家大院走来,大门一阵乱砸,两个睡的迷迷糊糊的保安开了门,望着群形激荡的人群说:“这是私人住宅,你们要干吗?”
冯叶子拨开人群走了过去说:“我哥在里面我要找哥!”
“你哥?没听说过阿姨。”保安揉着眼说。
“昨天晚上进去的。”
“那不能,没有老板发话谁也别想进去,真没见你哥!”
“真的,他们昨晚跳院墙进去的。”
“在那个园?”
“秋园。”冯叶子只好如实说,保安不敢做主就给了队长电话,队长当然也不想担责任就给王祖业打了个电话。
王祖业刚坐到餐桌上吃早饭,一听就放下包子赶到了王家大院,看到高台上站满了人,就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保安一看老板来了,就退到一边候在了那里。王祖业铁青的脸说:“谁又吃饱了撑的爬大院里了?”
冯叶子在卖房子见过王祖业忙说:“大兄弟呀,实在对不起,我那哥喝了点酒想起小时侯藏在院里的点东西,就进了来了。”
王祖业摆了摆手说:“你和一个人去院里看看吧!”冯叶子带上了她的一个侄子就进了院。
当然轻车熟路的找了过去,当看到冯老七脱的精光,被捆在树上时,他的侄子忙上前把他放了下来,看到已经神志不清的冯老七忙帮他穿上衣服。
王祖业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这真是无耐,淑秀给了赵冯两家一个教训。
看得出两家人都不死心,在北屋地下室的东西要进快转移出去一防不则,这次多亏淑秀给搅了。
王祖业把弟妹们都招到了老母亲的普照寺,王祖业把发现的经过说了个遍,等待着老母亲发话。
王红伟瞅着老母亲,意思很明显,就是把老祖宗的东西分了,让大家再次沾沾贵气。
两个闺女都没发声,主要是她们都嫁出去了,对老王家没有发言权,但有小弟的当然有她们的。
老母亲环顾了一下他们,对于他们四个人的性格她当然了如指掌,把眼盯在了她小儿子身上,看的王红伟浑身不自在了,他忙说:“你说啥就是啥。”
王祖业知道老母亲是想把弟弟的想法压下去,老母亲这才开口说:“祖上的东面还是归祖上吧,夏园里不是有个地下藏洞么先悄悄地转移到那里吗!”
老母亲的想法和他差不多,当晚他就把工地上的一帮南方人悄悄地领了进去,干了一晚上转移到了假山下的藏洞。
天还没亮又把他们拉出了五十公里的工地上了,他们再有记忆里也不会记的是那里。
就这样悄然转移了,上面填了实土把地砖又盖了起来。
这个疯子怎么是表妹呢?王祖业要想解开,当然得求助世交孙述怨了。
王祖业来到了大街南头的古宅孙府,当踏进大门后,这才感受到孙府的厚重,三个相连的四合院,古香古色,透出了浓重的书卷气味,他刚迈上小桥时,古琴声响了起来,如泣如诉,含着一丝忧怨和哀伤。
王祖业止住了孙家人的引路,他想感受一下心灵的暗识,果然他顺着琴声走进了一处精致的四合院,正北屋里传出的琴声,王祖业没有推门而进,而是坐到了门前高台的青石上。
听着古琴的哭诉,也把他的心搅动了起来,那种忧伤是不明状的,很难把他形容出来。
大约半个小时,孙述怨停下了谈琴,似乎他知道王祖业来了,就对着门外的王祖业喊:“贤侄,进来喝茶。”
王祖业笑嘻嘻的进了他的书房,四面墙全是博古架,除古玩就是书,给人感觉就是大家之风韵。
在中间放着一把古琴,海南黄花梨的茶几上有一把紫沙壶和两个紫沙小盅。
孙述怨一伸手请王祖业坐在了一个红木墩子,他熟练的做着茶道的工序,待做完后,姜黄色的茶水斟到了他的盅里,。
说实在的王祖业不讲究这些东西,在他看来吃饭喝足就行了,所谓排偿就是有点酸头。
他这一代己经完全没有了王家贵族的气势,孙述怨微笑着说:“我知道,这文人的做法对你这大土豪来说,那叫酸性十足!”
王祖业笑了笑说:“我出生在一间透风撒气的破房里,懂事了就为吃发愁,所以没有任何优越感,也就养成了吃饱喝足了才是真。”
别看他说的轻描淡写,那些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是呀,你比起来好过他们了,就象你姑姑枝兰,和你表妹淑秀她们才是王家大院的奇冤呢!”
王祖业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似苦涩的茶。孙述怨就娓娓的道来了。
王家的冰山一角打开了,为什么他能知道这些事呢,是他爹讲绐他的,并告诉他有朝一日能见到王家的后人的时候一定告诉他们王家的真象。
孙述怨似乎沉进了回忆里,那种回忆也是不堪回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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