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换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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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沂喊出那句话用了全身的力气。

男人的身躯一压下来,苏沂的脑子里就只剩一片空白,手脚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她变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玩偶,只等着被凌迟。

她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度过的。

一夜的凌乱之后,苏沂精疲力竭,昏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直直的打在苏沂的脸上。

她哭了一夜,半张脸泡在潮湿的枕头里,眼睛肿胀,脸上全是泪痕,头发像是镶嵌在了皮肉里,憔悴不堪得不像样子。

这屋子里还有身后的味道,在房间里散不去。

苏沂咬咬牙,忍着浑身的酸疼拨开男人的手臂,起身下床,把地上撕碎了的衣服捡起来。

手臂上显眼的淤青,地上破碎的衣服,处处都彰显昨晚的疯狂。

苏沂即使把眼泪都流干了,此刻也忍不住酸水上涌,让她想哭也想吐。

她在厉家本来就没有立足之地。

现在出了这种事,自身难保不说,最主要的是厉准,他没有了自己的庇护,会有什么下场。

苏沂麻木的把衣服穿上,准备去穿鞋的时候,无意间扫到旁边的衣服里,有一条眼熟的皮带。

她涣散的眼神逐渐聚焦,拿起那条皮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确实是自己买的那一条。

上一次过节,出于基本的礼貌,苏沂买了一条皮带给厉慎。

因为亲自买的,所以对这个牌子印象深刻。

龙文觉跟厉慎用的同一条皮带吗?

苏沂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扒开那堆衣服,捡起了西装裤。

西装裤的尺寸,居然是厉慎的尺寸。

皮带是巧合,难道尺寸也是巧合吗?

龙文觉可是比厉慎要胖很多的。

她坐在地上,心里被震惊和喜悦填满,沉甸甸的,让她都忘了起身去确认床上的男人到底是谁。

直到床上的被子摩擦了一下,随即一道沉闷的声音如同闷雷砸下来,“坐地上干什么,被干傻了?”

熟悉的声音让苏沂眼睛一涩,簌簌的眼泪掉落下来。

她反应激烈的往床上爬,一把抱住了厉慎。

她呜咽着哭,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他身上,一开始本来是压抑的,后来干脆张大嘴哭出声,像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厉慎一反常态,一声不吭的光着膀子坐在床上,就让苏沂抱着哭。

她哭累了,整个人软倒在厉慎的怀里,不断的抽噎。

厉慎看了眼手背上的鼻涕眼泪,面无表情的擦掉,垂眸看着她,“还哭么,不哭我就去洗澡了。”

苏沂通红的眼睛往上 抬了抬,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红着一张脸松开他,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厉慎随手裹了一条浴巾,拿起手机给手下打了个电话,然后抱着苏沂往浴室走去。

坐在浴缸里,苏沂还有些愣神。

大概是哭懵了,大脑反应迟钝,她看着厉慎打开花洒试水温,眼睛都不眨一下。

温热的水淋在身上,苏沂的脖子缩了缩,彻底清醒了。

眼前的男人是厉慎,不是龙文觉。

厉慎垂着眸子,宽厚的手掌在她身上游弋,淡淡道,“怎么,折腾了一晚上还没够?”

昨晚上虽然迷迷糊糊,但那每一下的感觉强烈而深刻,苏沂是忘不了的。

而且因为药物作用,多数都是她主动。

她羞耻的收紧了手指,转移话题道,“昨晚上你为什么会在这?”

“这话该我问你。”

苏沂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厉慎看着她,平静道,“你也知道我什么意思。”

他说话一直都这样,压得你喘不过气。

苏沂问道,“你其实早就知道苏眉跟龙文觉有一腿对吗?所以你的眼线早就安排在这儿来了。”

厉慎没说话,但无言就代表苏沂猜对了。

苏沂心里微紧,“还是说,苏眉跟龙文觉联手陷害我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你只是不想传闻难听,才会临时救了我?”

她说完,声音更沙哑了。

厉慎的眼眸沉了沉,“你要是听话,就不会有这种事。”

苏沂的心凉了半截。

所以呢,他果然是知道的吗?

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算计自己的妻子?

苏沂扯了下嘴角,眼里全是酸楚。

洗干净了,厉慎拿毛巾过来给她擦拭水渍,刚碰到,苏沂就伸手推开了。

她就光着身子,从浴缸起来。

厉慎的手紧了紧,一把抓住苏沂的腰肢,把她重新压在水里。

激烈的水花打在脸上,苏沂还没有睁开眼,下巴就被厉慎捏在了掌心里。

“跟我置气?”厉慎的声音阴沉沉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置气?你敢告诉我,你来之前不知道这儿有陷阱等着你?”

苏沂眼里死水一片,问道,“我小心一点不应该吗?你是怕我出事还是怕苏眉出事?怕我拿到她偷吃的证据,你脸上无光是吗?”

厉慎的呼吸都重了,手上的力道也变得更重,“那你做准备的时候,求的谁?”

苏沂一声不吭的望着他。

“你求的狄响。”厉慎猛地甩开她的脸,沉声道,“上次李总助理出事你求他,这次还求他,当我这个丈夫是摆设?”

“我求你有用吗?”苏沂嘶声反驳,“我求了你,你就能站我这边,把苏眉处理了吗?还是说你有点良心,让我能在厉家有一丝立足之地?”

“你怀着野种嫁给我就是对你最大的纵容了,你还妄想公平?你配么?”

他那一甩,苏沂感觉脖颈都错位了一般。

疼倒是其次。

他居然说纵容?

什么是纵容?

纵容就是不信不爱,让苏眉怀孕进厉家侮辱她吗?

僵硬的气氛一再持续,苏沂还泡在浴缸里,无神的靠着。

直到外面有人敲门,厉慎才穿上浴袍出去。

来的是狄响,他拎着纸袋,里面是厉慎早上吩咐送过来的两套干净衣服。

厉慎接过来,冷然道,“今天上午我不去公司,有什么事你给我顶着。”

狄响迟疑了一下,“可是厉总,早上要接待的客户点名说要你亲自会见,我恐怕……“

“恐怕什么?”厉慎目光阴翳,“搞不定?”

狄响抿了抿唇,只得硬着头皮答应,然后又说起另一件事,“早上苏董问了你的去向,我没说,不过……”

“知道了。”

说完不给狄响反应的时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力道极重,这墙壁似乎都抖了三抖。

狄响的表情僵硬了半响,才缓缓转身离开。

他知道厉慎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但从不会无端生气。

昨儿个还好好的啊。

狄响反思,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事让他不高兴。

难不成是昨晚上出了什么事?

也不对,两夫妻在床上能出什么事……

想到这,狄响的脸色更难看了。

难道真是在床上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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