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正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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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无此人

在苏婉言的庭院中,莫凡正带着苏文轩苏文达这两兄弟入门。

坦白说,陈氏太极拳的入门并不容易,但是,也并不不是太难,这一门功夫最难的地方,是在每日持之以恒的摸索和琢磨,是调炼出内息以后每日自我经脉的整理调节,这才是最难的地方。

院中的苏文轩苏文达两兄弟,跟着莫凡,一招一式用心的学习着。

练太极,首重神意。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拳,全身随之,心神合之。

有法为地,无法为天。有法暗含无法,无法暗含有法,是为天地人混合为一。亦只有人才能贯通天地,无法而有,有法而无。

莫凡一边教授着,一边口吐着太极拳法的真意,当然,这两兄弟现在是无法理解的,但是,莫凡就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吧,过一过绝世高手的瘾。

就像是小说中的绝世高手,就从来不会刻板的一招一式的去教授武林绝学,一定要搞一点口诀,来和自己超脱世外的绝世高人身份相匹配,这样才能显得不落世俗,仙风道骨,莫凡自然就是抱着这样的心理。

但是,跟着他一招一式认真练习着的苏文轩苏文达两兄弟,可不会察觉到莫凡的真正意图,反而听着莫凡口中吐出的一句又一句玄之又玄的古句,愈发的觉得莫凡这个神秘姐夫的深不可测,对莫凡的崇拜可以说是发挥到了极致。

不知道为什么,在别墅小院之中练习太极拳的三人,是这么的自然和谐,仿佛融入了环境之中,成了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然之气,就像是三个武当之巅面对着朝阳习武的道人,周围是浓厚的雾气,四周是花香鸟语。

没错,太极拳讲究的,就是自然之道,强调的是借天地之势,顺之以为道。

而追求自然之道的习武之人,对着环境可是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世外高人会隐居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与鸟兽为友,为的就是那一个自然,修的就是那一个长生。

但是,号称暴君的莫凡,走的可不是什么自然之道,而是最为霸道凶险的杀伐之道,而五禽戏和太极拳,就是莫凡用来调整自己内息,避免走火入魔的工具,的确是没有想到,可以在今天交给这两兄弟。

苏婉言远远的看着莫凡带着两兄弟打拳,对莫凡的好奇心越发的浓郁了,这个看不透的男人,的确,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和浓郁的兴趣,不知道谁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兴趣的时候,那就离她爱上这个男人不远了,这句话的确是有着一些道理的。

自然,莫凡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看着他的苏婉言,在他的潜意识里,苏婉言已经是他的私人所有物了,这是莫凡绝对的自信。

随着双手带动的气韵,时间,就随着手起手落,带动出的轨迹缓慢流逝,看着眼前宛如画卷的莫凡,此刻,一个想法从苏婉言的脑海之中油然而生,那些小说中手起手落引动天空云卷云舒的绝世高人,未必是虚构的,说不定真的存在。

但是,这个想法刚刚一出现,便被苏婉言打消了,这绝对不可能,太不科学了。

如果让莫凡知道苏婉言的想法,莫凡可以肯定的告诉苏婉言,那种人还真的存在,而那一种境界,被称为天道,一举一动,叩击着自然的规则,那,就是天道。

但是,天道高手久不出世,逐渐,成为了人们口口相传的一个神话,但是,对于莫凡来说,可不是一个神话,那一掌惊天的风姿,那踏浪而来的气韵,都是真实存在的,那可以说,是莫凡的脑海之中,最难以抹去的记忆。也许,也正是那烙印在记忆最深处的一掌,促使莫凡走上了兵王的这一条路。

……

……

苏家大宅,客厅之内。

那个穿着正式的西式管家服,梳着油光发亮的背头的管家,端着一盘茶点,走了进来,动作十分优雅的,将手中的托盘里的茶点,整齐的摆放在了苏定邦面前的茶几上,那精细的态度,仿佛就像是对待着一块瑞士手表的钟表匠一般细致认真。

在处理完成之后,管家微微的一鞠躬,恭敬的开口道:“老爷,姑爷的资料我们查不到。”

苏定邦听到这句话之后,显得有着那么一丝的诧异:“哦?”

管家继续开口补充:“姑爷的资料似乎被加密过,我们的情报系统,查无此人,唯一的记录是从不久前姑爷到达国内以后才出现的记录。”

苏定邦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食指轻轻的叩击着茶几,发出的清脆的响声,显得是那么的悠长。

过了许久,苏定邦那老花镜下的一双略显浑浊的眸子,散发出了精光,开口道:“阿福啊,你在苏家也有几十年了吧。”语气中,透露出的是浓浓的怀旧。

那位略显老态的管家,轻轻的鞠了一躬,开口回复道:“老爷,三十二年了。”

苏定邦继续开口道:“你也算是看着婉言一点一点长大的,是我们苏家的老人了。说说,你对这位姑爷怎么看。”

苏定邦的语气,比起询问,更像是命令。

名为阿福的管家显得有了一点的惶恐:“老爷,这是大小姐的家事,最为下人,阿福不应该议论,这是阿福的本分。”

苏定邦将那有着侵略性的目光,投掷向了眼前的服侍了苏家数十年的老管家身上,开口说道:“没什么,我让你说,你就说,想到什么说什么。”现的是那么的威严,就像是一直蛰居的猛虎,抖了抖威风一般。

阿福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在苏定邦身边这么就,对这位苏家的掌舵人的脾气,摸得还是十分的清楚的,于是开口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爷,阿福觉得,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还是交给大小姐自己来解决吧,静观其变就好了。”

苏定邦端起茶杯,轻轻的泯了一口,那味苦回甘的茶液,顺着喉咙流入,沁人心脾,似乎显然了思索。

过了一会儿之后,似乎是呢喃:“静观其变吗,有点意思,不过,我对这位姑爷还是有点好奇的。”

于是,苏定邦开口说道:“阿福,安排一下时间,我想去见见这位姑爷,到底是骡子是马,我倒要瞧瞧。”语气显得是那么的肯定和不容质疑。

阿福点了点头,将托旁夹在腋下,静悄悄的出去了,不留痕迹,开始安排起了苏定邦的行程,毕竟,在苏家这一片屋檐下,苏定邦的权威可是绝对的,上一个忤逆他决定的人,似乎已经被沉到了江底去喂鱼了。

所以,阿福还是十分本分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于这种事情,他还是十分的有经验的,毕竟在苏家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什么事情他没有见过。

正是因为他这一种沉稳本分的性格,阿福就一直跟着苏定邦了,但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面对苏定邦这种人,也是一样的道理,年轻时便霸道狠戾,独断专行的苏定邦的手上,可早就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条人命了。

但是,也正是因为了苏定邦的铁血手段,奠定下了苏家在临安的这一片基业,可以说,最为开疆拓土的领路人,苏定邦是十分成功的。

但是,创业容易守业难,而苏家年轻一辈之中,唯一成才的,也只有女儿身的苏婉言了,所以,苏定邦对着这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姑爷,是绝对放心不下的,可以说那天晚上算是他过了初试,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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