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拖延,黑衣人也焦躁起来,厉声喝道:“快用长刀阵杀了他,我带着柳家的小娘们先走!”
想走,顾漠冷笑一声。可没那么容易。狼袭已动,一击必杀。
同时剩下的十四名长刀杀手站成一个长排,若从远处看去像极了长刀的刀锋。
长刀阵,锋如长刀,夺命追魂。
顾漠也看出了这长刀阵的厉害,心里也是一怔。看来就算是用狼袭杀了黑衣人。恐怕自己也难逃这长刀阵之手。
但顾漠也没有退路了,横竖是个死,不如拼了。先用狼袭杀了黑衣人,再破长刀阵!
“住手!佛门净地岂容你们猖狂!?”就在长刀阵千均一发之际,忽然从中殿飞一样的冲出了几名和尚。为首的正是云鹤寺住持了因大师。
了因大师淡金色的脸上不怒自威。
黑衣人正要带走孟欣娴母子,见了因大师突然现身不由的吃了一惊。但他也不惧怕。朝着了因大师微微一笑:“大师请了,家事还望大师切勿插手。”
了因大师呵呵一笑:“阁下是什么人?夜入我云鹤寺杀人掳人,既然是家事,你又是柳夫人什么人?”
黑衣人被了因大师反驳,一时语塞。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给了因大师一个面子,柳夫人是一定要跟我们走了,这小子算你命大。”说罢,黑衣人手一挥命令手下杀手将孟欣娴母子带走。
“人留下,你们马上离开云鹤寺。”了因大师当然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毕竟华西州现在属于孙家掌管。了因大师也不想和孙家撕破脸。
黑衣人置若罔闻,仍然是一意孤行强行要带着孟欣娴母子离开。
了因大师忽然反手一掌虚空拍向黑衣人,黑衣人只觉着身体一颤,一股巨大的元力直奔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可从来没曾想过云鹤寺了因大师居然有这样厉害的武技。
黑衣人哪里知道了因大师一身修为,数十年浸淫修炼释迦五印之术。刚才还是了因大师手下留下,要不然刚才那一掌降魔印就能让黑衣人重伤。
人,是带不走了,黑衣人知道自己在了因大师的手下估计过不了二个照面。事情没办成,还好命算是保住了。黑衣人冲着顾漠冷冷的盯了一眼,如果不是顾漠出现阻挡了他们。这会孟欣娴应该都已经送到了筱沅雅居去了。
黑衣人灰溜溜的带着手下杀手退出云鹤寺。
“你没事吧?”见黑衣人带着杀手都离开了,孟欣娴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但见到顾漠的身上都被鲜血染红了,立刻跑了过来关切的问顾漠。
顾漠淡然一笑,这刀伤看着可怕,其实伤口不深。倒也没什么紧要的。
“不碍事的,你还是快些叫人送你回去吧。”顾漠早就从柳西庭的嘴里知道了孙柳两家的冤仇。今天的这种场面更是让顾漠见识到华西州两大家族之间的矛盾已经上升到不可调和的状态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了因大师口颂佛法,微笑着看着顾漠说道:“顾漠,你很好。”
跟在后面的智仁老和尚也跑了过来,一把拉住顾漠,埋怨着说:“徒弟,你可真行,让你论佛,你跑着跟人家打架。看你不在,这最后一局论佛都输给鬼桑国那个王八蛋了。”
对于智仁老和尚,顾漠真是无语。人家叫他来论佛,他倒好临时把自己给拉来了。这也是碰巧在华西州遇到了顾漠,要是没遇上呢?怎么办?可智仁这老和尚倒大言不惭的说道:“顾漠啊,其实是佛祖让老和尚在这里等你的。”
“叔叔,你流血了,疼不疼呀。”孟欣娴怀里的柳子孟一下子又钻到了顾漠的怀里,奶声奶气的问。
顾漠捏了捏柳子孟的小脸蛋,呵呵一笑:“孟孟,叔叔不疼。”
而此时柳家也接到了少夫人被袭击的消息,派了近百人过来接孟欣娴回府。
临走时,孟欣娴不卑不亢的感谢顾漠和了因大师的救命之恩,做的大方得体,丝毫没有做作之感,孟欣娴的一举一动都让人觉着特别的舒服。更何况孟欣娴还是个绝色的美女。
“顾漠,云鹤寺的刀伤药还不错,慧能,带顾漠去敷药吧。其他人把殿内收拾一下。”华西州数千年来豪门争斗不断,了因大师也是深知其中的原因,但却也无能为力。现在华西州要做的就是平衡。
平衡各方的力量,绝不能让一家独大,那样就会使人产生欲望和野心。
欲望和野心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顾漠这才知道那名身材魁梧的大和尚名叫慧能。
敷完药,顾漠觉着确实好些了,但是跟花小柔从异方世界的药草比起来可就差太多了。
忙完这一切,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多了,夜是更深了。此时去春红楼确实是最佳时间,但顾漠受伤了,特别是小腿上受了伤腿脚也不灵便。顾漠向了因大师和智仁老和尚稍稍解释了下情况。
说是有朋友在等他,不得不回去。
智仁老和尚虽然舍不得顾漠离开,但这老和尚就个小孩,顾漠哄了他几句也就好了。
孟欣然和童傲天在孙宅的酒会上,孟欣然看见一个女孩的背影。觉着十分的眼熟,刚准备跑过去看看究竟是谁,童傲天却回来了。其实孟欣然看的没错,那个女孩正是跟她一起去雪源山的空姐许若颜。许若颜晕倒在雪源洞里被前去追杀顾漠的波多曼子救了回来。
酒会虽然热闹,但孟欣然觉着索然无味。人不对,再热闹的场面也是黯然的。
“我想提前回去了。”孟欣然实在是无聊透顶了,看着童傲天这家伙献殷是烦。反正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孟欣然要回去,童傲天肯定要陪着。不为别的,只为了看看顾漠死的惨样子。
难道我真喜欢上那个家伙了吗?孟欣然控制着不去想顾漠,可只要一静下来脑子里都是那个家伙的影子。
完了,我恋爱了。还是暗恋的那一种。
孟欣然虽然心有惴惴,但却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原来恋爱的滋味是这样的。
青涩的少女心里已经长了草,爱恋的肥料使它疯狂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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