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蒙图雷鸣的死
“呸呸呸···”梵必天灰头土脸的慢慢地爬起了身子,他看不清周围的景色,黄土飞扬,弥漫的灰尘,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又回来了,记忆中他去了一个满是火山的地方,虽然不能做点什么,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出来那种炙热的情感,只有那个男人才会拥有。
梵必天在尘埃中摸索着,很快他就发现了他处在一个封闭的屏障中,到处都是烟尘,他四处敲打着,找着出口。
“不!”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那是来自灵魂的悲鸣,梵必天能感觉的出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梵必天焦急地四处敲打着,甚至已经开始聚集起了能量。
“咳··咳··有谁能放我出去啊!有谁能放我出去啊!”梵必天在屏障内大声呼喊着,记忆中他好像记得在陵墓石室内的时候,那个陌生的男人支起了一个黑色的屏障将他们都照了进去,而现在这个屏障就是黑色的,但是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其他人呢,既然听到了外面有呼喊声,梵必天拼命地叫着。
隐约间,梵必天似乎听见了:“哎呀,我说怎么感觉少了一个人,原来还有一个人忘记在里面了。”
终于屏障解除了,梵必天发疯似的从烟尘中冲了出来,没命似的跑了好几百米远,才渐渐地停了下来,抬起了头重新看这个世界。
空旷的原野,吹着阵阵的风,梵必天原先所在的地方由于屏障被解除了,被风一吹,烟尘也就滚滚散去了,在梵必天的对面,大约几百米远的地方,季漠、尹然还有那个奇怪的男人以及大家都站在了一边。而在他与季漠他们正中间的地方,拉美文斯匍匐在一个黑色的物体上面哭泣着,声音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了。
“大家都没事了,那真是太好了。”梵必天大笑了起来,“干嘛一个个剑拔弩张的,开心点啊,我们逃出来了,那几个笨蛋家伙看来没有这样的好运气,给陪葬了,啊,哈哈哈。”
“死猪婆,你想说什么,大声的说出来吗,是不是想要抱抱了,为夫现在就过去给你一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拥抱。”梵必天看着湿可儿一直在不停地摇头,表情特别的怪异,其他人也一样,他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等等,杀气,梵必天感觉到了丝丝的杀气,就在他的身后,若有若无地直顶他的肺,他快要不能正常的呼吸了。
难道······一滴冷汗悄然滑落·····“啊哈哈哈哈,死猪婆···我这就去过给你拥抱啊!”梵必天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尴尬的开始向着季漠那边的方向走去,他不敢回头,他的身体在颤抖,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也在跟着颤抖。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每一步梵必天都走的非常的小心,每一步都非常的艰难,他的脚仿佛被草拉扯住了。
四十米····“你们····”沙哑的声音突兀地传了出来,这在梵必天的耳朵里就像是催命的魔鬼,尽管他还没有说完,梵必天已经吓的半条命都没有了。
“快跑啊!”梵必天大吼一声,脚下仿佛装了爱国者导弹,咻的一声就从原地消失了,直到跑到了季漠的跟前硬是没有刹得住脚,一头栽进了草根里。
守门老人、蓝胖和绿瘦站在原本梵必天的位置,巅刚想说话,被梵必天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你们”两个字硬是卡在了喉咙口没有出的来。
现在两边的实力已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守门老人一个SS级的战者加上蓝胖和绿瘦S级的战者。而季漠那边则是,季漠和不死孤皇是SS级的战者,而其他人都是S级的战者,如果日将火凤凰召唤出来,那么他也将是一个SS级的战者,两方的实力显而易见的,季漠这一方要占了很大的优势。所以就在刚才梵必天傻帽嘻嘻的笨到了守门老人的跟前随着季漠他们哈哈的大笑,在守门老人眼里就是*裸的挑衅,虽然外露的杀气意在警告梵必天,但是梵必天似乎不为所动,依旧慢条斯理地向着季漠那边缓缓地走去,看上去有很大的自信,守门老人、蓝胖和绿瘦他们慌了,他们不敢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他们在等·······地下陵墓已经完全被毁了,那个汉白玉的柱子和那口棺材都在爆炸声中毁掉了,大爆炸,不死孤皇带着屏障里的人都顺利地出来了,季漠他们也都安全地脱困了,守门老人、蓝胖和绿瘦也安全地出来了,唯有蒙图雷鸣,没有人带他出来,巨大的冲击波将他冲出了地表,岩浆火水将他的身体都烧焦了,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还是不是他了。
在守门老人看来,蒙图雷鸣不过是一个利用的傀儡,他的生死与他毫不相干。
“文斯她干嘛,那个不是真正的蒙图雷鸣啊。”梵必天想着,蓝胖和绿瘦假扮了湿可儿和尹然,那么蒙图雷鸣一定也是他们的人假扮的。
季漠并没有出声,他陷入了沉思,缓缓地第一次低下了头颅,朝着那个被烧焦的尸体低下了头颅。
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的浓重,那一声来自灵魂的悲鸣,梵必天终于明白,地上的那个被烧焦的死尸就是蒙图雷鸣。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梵必天大呼不可能。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猜到的话·····”季漠淡淡地说着,这时候的他们全无斗志,沉浸在了蒙图雷鸣的伤痛中,却没有发现那只消失不见的天眼已经悄然地出现在了空中,并且向着更高的天际飞去,但是没有一个人去关注,守门老人他们也是在一边一言不语,他们在忍,在等。
空旷的原野,悠悠地叹息,悠悠地哭泣,还有悠悠地述说·····拉美文斯轻轻地摘下了戴在脸上的那块黑色的纱布,地上,焦黑的身体,已经看不出是以前的那个一直在她身边的那个他了,她的手轻轻地拂过焦黑的身体,她不敢用力,每一次触碰都会在指尖表皮上刮下一层层黑色的碎屑,每刮下一层她的心都会生疼一分,那些都是他的肉和皮啊。这一生,记忆依旧残留在十岁以前,十岁后,他死之前的样子,拉美文斯都不曾看过,她只能通过用手的触摸大概地在头脑里想象出那样的一个轮廓,想到这,泪水又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神指山,凉亭处,他发誓要一起看日出和日落的,记忆的碎片没有了边际,在拉美文斯的脑海里来回地纠缠着,撕裂着她的大脑。
谁,是谁杀了他的丈夫!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询问着!
又是一阵风吹过····带走了地上被烧焦的层层的黑灰,从拉美文斯的脸颊拂过,那种感觉·····“不!”又是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叫声,拉美文斯就像一头兽,一头丧失了一切理性的兽,在失去了挚爱的一切后对着无际的天空悲鸣了起来!
突然,她的双瞳怒睁了起来,她看向季漠。
季漠没有反抗,他的双眼对上了她的那双空洞的双眼,因为他觉得对不起蒙图雷鸣。也许自己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在任何时候季漠考虑的永远都是别人。
每一个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许在守门老人看来,如果再一次发生内讧将是他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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