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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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的灵魂与肉身做战的时候我的灵魂并没有得到我所想象的胜利,因为尽管我明知道过多的表现自己在造成三月能语六月既识字三千的无限风光背后必定会有难以想象的后果,可却怎么也无法压抑心底涌出的那份急于获得注目在我看来本应该是非常幼稚而不屑一顾的小孩儿心态,以及在见到那些男男女女失控的面容时那止不住的洋洋得意,一切的表现都不象原来的自己。也罢,转念一想既然现在的身体是个正在成长的小孩,那么似乎不应该表现得太过独特,做做“神人”就不错了可不能再去尝尝“妖物异形”的滋味一个弄得不好我可就得换一种死法了。

  任何事都是一体两面有利必有弊,虽然我的优秀表演获得了太后外婆和皇帝舅舅以及皇后皇妃舅妈们超乎一般的隆宠,可也背负了他们越来越多的期待,直接的后果就是每日玩耍的时间日渐减少,看着别人痛快尽性着我真是后悔不已,干嘛自找麻烦自讨苦吃?郁闷啊!

  我走,我走!我要努力学习走。经过无数次与大地母亲的亲密接触后我终于可以颤颤巍巍地依靠自己的努力独立行走,虽然路程不长但我总算看到摆脱乳娘她们束缚获得自由的希望了。皇家的仆从一向都是挑选模样讨喜的,所以我的周围都是男的俊女的俏,虽然她们的怀抱很香她们的身材很好,日子久了就比不上让我脚踏实地自由自在更吸引人。再说看着她们个个小心翼翼地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随着我的动作时惊时喜那份滋味真得很讨人喜欢。

  很快我来到天龙的日子就要满一年了,宫里随着我的周岁生辰的临近变得热闹起来,而尚书府也同样在做着准备。不过听乳娘说按天龙的习俗,在我周岁生辰当日要进行穿耳仪式,以此显示我正式开始女孩儿的生活,于是本应该令人开心期待的生日成了我恐惧的根源。

  “皇奶奶,皇奶奶!我不要穿耳,我不要穿耳!”

  从乳娘嘴里知道自己要经历的穿耳过程后我立马往太后外婆的慈安宫奔去,没办法谁叫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小小的穿耳,这全是因为当初被一时好奇心发作的母亲毒手下给害的。于是吓坏了的我一路上大呼小叫地倒把宫人们害得提心吊胆,没办法,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娃儿跌跌撞撞一路狂奔看了就叫人担心,更何况还是个恩宠非常太后皇帝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再加上我那拔高的嗓音听得让人觉得凄惨无比汗毛直竖,于是乎在我身后就跟了一长串的宫女太监小心呵护着。

  呼,呼,呼——人小腿短的缘故使我跑到慈安宫门外时就累得直喘气,整个人趴在宫门外的门槛上休息着,气苦地瞪着这高高的门槛,妈的!那个天杀的东西设计的?把这门槛修这么高干什么,几乎与我的身高齐平了现在还要劳动我辛苦地四肢并用才能爬过去。嗨哟,嗨哟!好,终于过了,歇一歇我马上就又拉长了嗓子大叫着向太后外婆的寝宫冲去。

  “怎么了,怎么了!哎哟——我的凤儿宝贝,这是怎么了?”

  太后外婆一看见我的狼狈模样就心疼得一把把我抱起,小心地用罗帕为我擦拭着满头的汗水和满脸的污垢,同时吩咐宫女为我端茶递水润润嗓子。

  由于我的得宠,在宫里只有我获得了不用行礼等特权,所以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到处乱跑而勿需忌讳什么,也不必象其他人一样在见到不同身份地位的妃嫔长辈面前使用不同的见面礼仪。也因此在这个紧要时刻我可以不经通报不行繁琐的跪拜之礼就进入太后的寝宫向我的太后外婆哭诉。

  “皇奶奶——凤儿不要穿耳,好不好!”

  我搂着太后外婆的脖子拿出小孩子撒娇的本事,自古以来就有隔代亲的真知灼见,而皇室中人因为高高在上反而少有享受到世间至纯的天伦之乐,这正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所以当我越是在太后外婆她们面前表现得象普通祖孙长幼般,我就越能得到她们更多的关爱自然我的要求就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为什么呀?凤儿宝贝,告诉皇奶奶,为什么不想穿耳?”

  “好疼,听姆妈说凤儿就觉得好疼,凤儿不要——”

  唉!我要怎么说出口?虽然听了乳娘的说法让我感到有些害怕但却并不是主要的原因,难道我要说我是一个男孩子不想当女孩子,所以才不要穿耳?

  “呵呵!凤儿啊——女孩子要在周岁行穿耳之礼这可是历来的规矩,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如果你怕疼这也没关系,皇奶奶给你找个好的嬷嬷就不会疼了......”

  太后外婆抱着我走到凤椅上坐下来细心地安慰劝说,虽然我不断地进行反抗可最终却是无力回天。我可怜的耳朵,将要在我周岁生日时被她们用银针穿上两个小窟窿,想想就叫人难过。知道她们要怎样做吗?乳娘说的,穿耳的嬷嬷会先用两个小银夹把我的耳朵夹住慢慢收紧,当我的耳朵被夹得麻木后就用一根银针从夹子里的小洞一鼓作气扎个对穿,然后迅速取下银夹为我戴上由黄金制成的耳钩以防耳洞日后被封,若是嬷嬷的技术好那只会在穿成后恢复知觉才会感到耳朵的疼痛,否则当时就会让我疼得难以忍受......

  反对无效,我的耳朵必穿无疑,为了补偿我受伤的幼小心灵,这第一个生辰我将收到极其丰厚的生日礼物,可这一切都不能让我开心,因为一旦穿了耳,以后扮男装就不象了这就意味着我的潇洒男子梦得不到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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