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校尉!”保护钱大富的军士立刻下马,单膝跪地,面带惭愧之色,说道:“还请殿下和校尉治罪,我等没有保护好钱管家。”
“怎么回事!”
萧铭心中隐隐有怒火在燃烧,他之前被刺杀,如今钱大富又受了伤。
领头的军士说道:“殿下,寻矿一个月来,按照殿下的指示,我们多有所得,正欲回来向殿下禀报,不曾想半路上我们中了山贼的埋伏,虽是一番血战逃出,但是钱管家还是中了一箭。”
“山贼?”鲁飞皱了皱眉头,他担忧地说:“殿下,寒冬将至,活不下去的百姓多落草为寇,这帮山贼敢公然袭击官府,看来今年的匪乱要比往年要严重呀。”
“先把钱管家送回去医治!”萧铭对护送钱管家的军士说道。
领头的军士应了一声,带着昏迷的钱大富快速向青州城疾驰而去。
出现这么大的动静,庞玉坤也被惊动,到了齐王府。
医官查验过,对萧铭说道;“殿下,钱管家没有伤到內腑,只是失血昏迷了过去,只需取了箭头,包扎一下,疗养些时日就可以痊愈了。”
萧铭也松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们都出去吧,让孙医官给钱管家医治。”
三人到了外面,鲁飞怒道:“这些山贼实在大胆,等着雪一停,我立刻带领军队前去围剿。”
“围剿只能治标不治本,百姓若是温饱富足,谁人去落草为寇。”庞玉坤颇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鲁飞说道:“那依庞长史所见,该当如何?”
“依我之见,与其围剿不如招降,这些百姓都是活不下去的人,只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不会跟着那些真正的盗贼的。”庞玉坤说道。
鲁飞问道,“若是他们不肯呢?”
“软硬兼施,对于不归降的匪徒,自然大力围剿,若是归降则是以礼相待,如此一来,我们熬过这个寒冬不是问题,至于明年,百姓的土地有了收成,这匪患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庞玉坤说道。
萧铭点了点头,“就按照庞长史说的办,今日起,在各州城门口施粥,但是袭击钱大富的山贼,绝对不可轻饶,不然本王怎么对得起他和将士们!”
“下官这就去准备施粥事宜和各州告示,只是都督府的银两不足,殿下能否从器械司调拨一些银两购买粟米。”庞玉坤一副萧铭欠他钱的样子。
萧铭肉疼地说道:“本王暂且调拨一些银两给你,不过庞长史是否也能向父皇谏言,调拨一些银两让本王度过这个难关。”
“殿下,皇上拨不拨银两,还不是在于殿下你吗?”庞玉坤微微抬了抬眼皮说道。
萧铭郁闷了,庞玉坤的意思是他在萧文轩眼里一文不值,上次他给萧文轩去了一封信也是石沉大海。
看来萧文轩是真的打算把自己饿死在这里了。
“去吧,你和鲁飞就想看本王的笑话。”萧铭恼怒地赶庞玉坤滚蛋。
庞玉坤似笑非笑,转身离开了齐王府,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皇家的事情,不是他能参与的。
目送庞玉坤离开,萧铭皱了皱眉头,一旦器械司的银两调拨出去,这无疑会影响器械司目前各项技术的研制。
沉思了一会儿,萧铭想起了当朝赵皇后,这赵皇后是当朝太子的生母,十分得萧文轩的宠幸,也正是因为她,无论太子多么昏聩,萧文轩依旧对不肯废太子的原因。
而萧皇后对香料十分的喜爱,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
想到此,萧铭有了主意,这次不得不改变策略,从后方发起进攻了,这现代香水的制造对他来说可以说不在话下。
他准备酿造一批送给自己的母亲珍妃,然后通过珍妃旁敲侧击让赵皇后吹吹耳边风。
“殿下,钱管家醒了。”正在思索的时候,紫菀出来说道。
萧铭立时走了进去,钱大富看见自己,正要坐起来。
“不必起身。”萧铭说道。
萧铭在钱大富的床榻前坐下,说道:“钱管家,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本王已经下令,这次一定要把袭击你的匪徒斩首示众。”
钱大富躺立刻挣扎起身,急切道:“殿下,万万不可,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张梁。”
“张梁?”萧铭记忆中关于此人只有模糊的印象。
钱大富继续说道:“殿下恐怕不记得了,这张梁曾经经营着一家造船坊,后来蛮族劫掠的时候将他的造船坊烧的一干二净,他欠下秦家一大笔债务,而秦家恼怒于他,每每上门逼债,他一怒之下,带着张家的族人入山躲债当了山贼。”
“大雪迷人眼,他也未必看清楚是官府的人,殿下既然欲中兴封地,这张梁倒是个有用之人。”
萧铭感慨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便让鲁飞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殿下英明。”钱大富面露微笑,又说道:“殿下,这次外出寻矿一个月有余,我在青州城北三十里之处找到一处石灰石矿,东一百里处找到了石墨矿,铁,煤,铜也有所得,我都记下了具体的方位。”
说话间,钱大富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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