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友变成了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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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台上已经摆满了刚出锅的鸡鸭鱼肉,正前方放着三碗白米,上面有着三根香。白米旁边放着三个杯子,上面倒满了白酒。

黄国富身穿着一声黑色的道袍,头发也扎成发髻,两撇小胡子服服帖帖地贴在嘴旁,油光发亮,看得出今天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了。他喝了一口水,拿出两张灵符往上一喷,然后放在烛台上点燃。

天启一挥剑,顿时火光冲天,灵符一下子化为灰烬。

接着,天启开始闭着眼走了起来,那步法错综复杂。

“这叫步罡踏斗,就是走禹步,道教崇拜日月星辰,尤重北斗七星,以此步态祷神,可遣神召灵,获七星之神气,驱邪迎真。”黄国富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边,给我一一讲解了起来。

天启拿剑指向华幡,口中念念有词:“人道渺渺,仙道茫茫,华幡耸立,接引天尊!”接着摇响了手中的铃铛。

突然天中一阵蓝光射下,光芒刺眼。我连忙摇了摇身边的黄国富:“你看,蓝光!”

“什么蓝光?”黄国富又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道台前,手拿烛台开始在台前绕了起来。我身边站着一个大妈。

“天上有一道蓝光,你看见了吗?”我用手指了指,她却一脸茫然。

我竟然忘了,我的天眼开了。

黄国富嘴里念着什么,围着台子走了七圈,一步不多,一步不少。然后把烛台交到了天启手中,天启把一张符压在下面,将烛台放在了棺材底下。

“这是为了给亡魂照亮回家的路。”黄国富又蹦跶回来了。

“家人唤~”

一声令下,赵乾身披白麻带着家人们趴在棺材前就开始哭喊起来:“爷爷,快回来吧~”

“这是哭棺,让亡灵知道家里人都惦记着他,让他快回家。”

“黄爷,为了教导我真是辛苦您了!”相比天启,黄国富可真算得上是个好师父。“要不,我改拜您为师算了。”我打趣道。

“不不不,那少爷还不得喊我一声师父了?想着倒是挺美……”

一顿惊天动地的恸哭之后,第一天的法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现在只能等着了,子时为界,要是子时还回不来,那就悬了。”天启悄声说道。“晚上我们三都守着,以防有变。”

我点点头,又要熬大夜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已经将近11点了,灵堂却丝毫没有动静。黄国富急得团团转。

“要不,再请下神?”

“不急,再等等。”天启闭着眼睛说道。

我百无聊赖地四处瞎晃荡,走过贡品台前,发现白天的鸡鸭不见了,地上掉了一地的骨头。

“谁偷吃了贡品?”我好奇的问道。

他俩闻声赶忙过来看,看见这一地的狼藉。

“该不会是村里那个小孩嘴馋偷吃的吧,真是大胆,连贡品都搞偷,不怕触怒天神吗?”

黄国富气不打一处来,愤愤地说着。

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桌上的猪肉又不见了。

“站住,你个小贼!”我一个箭步追了上去。那黑影跑的很快,还好我前段时间训练有素,不至于被他甩的太远。

眼看就要追上了,那黑影突然一个转身,向我扑来,我定睛一个,原来是一只大黑狗!

我向左一闪躲了过去,黑狗向我身后跑去,正好天气和黄国富追了出来,三面夹击它无处可逃。

“黄兄,别来无恙啊!”那只黑狗突然开口说话了!

我这才看清楚,那黑狗的身后,藏着一个黑色的鬼影!

“赵兄,你还是这么调皮!哈哈哈哈!”黄国富哈哈大笑起来。

黑影走上前来,那黑狗便一溜烟跑了。我这才看清楚,眼前这个鬼魂虽然面色苍白,眼圈发黑,却身体肥硕,大腹便便的,难得有鬼这么胖。

“少爷,这位就是我们超度的亡魂,我的老友赵友仁。”

天启微微欠了欠身,毕恭毕敬地说:“前辈回来了。”

赵友仁忙说:“仙家不敢不敢。”说着便要往灵堂去:“见笑了,我这肚子已经饥肠辘辘了,得赶紧去吃点,我们边走边聊吧。”

原来自从死后,他的灵魂四处飘荡,只能靠天地精华甘露裹腹。

如果是别人,那一定没问题,可是这个赵友仁却非常奇怪,生前还是骨瘦如柴,现在的食量却大到惊人,这么点都不够塞牙缝的,整日饿的前胸贴后背。

于是,他早早的便回到了村子里,附身在一只大黑狗身上,在村里到处偷吃。

看着我们在为他做法事招灵,他着急了,因为他压根不想再回到那吃不饱的地方,宁可不轮回,占着这狗的躯体吃吃喝喝,变成一个孤魂野鬼算了。

“赵兄,你确实比以前腴不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饭量如此之大?”黄国富盯着他的肚子,又看看自己的肚子,顿时自信起来。

“嗯……嗯……就是有一次我重病,家里人帮我请了道士来做法,病是好了,但是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一天要吃七八顿,永远也吃不饱。”

赵友仁边说,边拼命往嘴里塞食物。

“饿死鬼?”天启突然警觉起来。“家里可有让你供奉什么牌位?”

“好像是有个什么牌位,我也记不太清清了。三位仙家,你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留着算了,嘿嘿!”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有这样的鬼魂。

既然已经招了回来,这灵探便不用再守着,给天尊上了柱香还了愿,天启说去赵友仁家看看。

一进门,房间黑洞洞地,窗门紧闭,房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血腥之气。

黄国富拿出了一根白蜡点燃,四处看了看。正对这门供奉着几个牌位,其中一个是这位赵老太爷,另一位是太爷的夫人。两个牌位的旁边,还有一个渡着金的小牌位,上面就画着些符,并没有写名字。

“这是谁的?”我好奇地上前,伸手就将牌位拿下来细看。突然针扎似的一阵疼痛,牌位被我掉在了地上。一看手指头,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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