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板落定之后，洪桃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以前我没往这方面想过，原来，你的命格怪在这里。
“气数这个东西，借来，总是要还的。
“你借了那么多人的气运，报应就快来了。”
5
季凡的笑容僵在了唇边。
不论洪桃怎么挑季凡的毛病，我都没和她有过争论。
可这一次，她说话确实过分了。
不论再怎么不喜欢季凡，她也不该当着我的面，这样诅咒我的男朋友。
从小到大，洪桃因为这张嘴，得罪过的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
同龄人觉得她是怪胎，整天满嘴阴阳，神叨叨的，不正常。
只有我，把她当好朋友，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对我依赖性很强，我们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
直到我谈恋爱后，我们相处的时间少了很多。
我以为，洪桃是因这个原因，不喜欢季凡。
我皱眉：“桃子，你玩笑开过头了。”
洪桃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我没有开玩笑，他的命里本来没有这么多荣誉，他不适合走演员这条路。
“是他借别人的气运改了命。”
季凡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洪桃：“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承认，我不是最优秀的演员。
“但这些年，我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演技为自己挣来了观众的认可，我问心无愧。”
季凡的努力，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寒冬腊月下水拍戏，他为了拍出满意效果，一连重来三次。
战争剧交火的高危镜头，他拒绝替身演员，险些被哑炮炸伤。
我刚要帮季凡解释，柳茹却先我一步开口。
“季老师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你有什么资格对他的实力指手画脚？
“如果他不适合当演员，谁适合？招摇撞骗装神弄鬼的你吗？”
装神弄鬼四个字话音刚落，灵牌前的蜡烛，突然一齐灭了。
6
原本阴暗的屋子，彻底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有人尖叫，我下意识抓紧了洪桃，洪桃二话没说把我揽在了怀里。
没过多久，只听“吱扭”一声，房间沉重的木门开了。
我屏住呼吸，伴随着一缕光束，一个身穿黑袍的工作人员打着手电走了进来。
“直播开始前，请大家签署这份投保合约。
“为防止意外，主办方为每一个参与者都购买了一份人身保险。”
这人的声音有些沙哑，配合现场黑暗的环境，显得有一丝阴森。
合约只有四份，分别给了我们四个素人。
同时，我们每人得到了一只手电。
黑漆漆的休息室里乱哄哄的。
季凡事先没告诉我这一环节。
我本能地望向他，却发现柳茹依偎在季凡怀里，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我的心被针扎了一下。
不过很快，季凡推开了她。
对上我的视线，季凡坦荡地点了点头，给我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安慰自己，或许柳茹只是被吓到了。
有人问，为什么季凡和柳茹他们不需要签约。
柳茹说：“我们的保险都是经纪公司负责的。”
我拿着手电筒，翻了两页合同，看到了一行字。
【若因直播事故造成意外伤亡，除保险公司赔偿金额外，主办方需额外理赔一百万元赔付款。】
我忍不住问：“不是只是探险而已吗，难道还会有风险吗？”
黑袍人：“为了节目效果，还设置了npc环节。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演员，怕大家惊吓状态下陷入混乱，发生意外。”
洪桃直接把合约盖在桌上，拒绝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