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林俏一直针对沛皇，原来是继妹啊。有这种异父异母的绿茶妹，沛皇真倒霉！”
林俏抿着唇，眼睛通红，却不置一词。
她的校服皱皱巴巴的，看来被挤得不轻。
昨天的直播她也出镜了。
不少人骂她绿茶。
我们的关系也公之于众。
她的护花使者跳出来，“你是阿沛又怎么样？总分还不是没肖剑高？”
马上就有人帮我怼他，“沛皇的数理化满分你是一点都没看到啊！那是她不行吗？！是卷面分只有那么点！要不然，你以为肖剑比得过她？！”
空气有一瞬间的寂静。
以前，可从来没人敢在肖剑面前说这种话。
肖剑也不恼，只是站在人群里，直直地盯着我。
我问：“准备好唱《征服》了吗？”
他难得没有笑我不自量力，只是紧拧着眉，“你真的是阿沛？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以前成绩不好，也是你装的对吧？”
“你问题太多了，等你唱《征服》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肖剑神色复杂。
直到老师过来维持秩序，大家才各回各班。
8
好几个教育集团找上门来，说要聘请我当讲师。
我以学业重为借口，一一拒绝。
我不想被资本裹挟。
第八节课结束后，同学们都去吃饭了，我收拾着东西，准备去酒店直播。
最近我的热度太高，不能总呆在一处。
只能打一枪换个地方，背着设备到处跑。
这时，肖剑走过来，“姜知禾，你是故意的对吗？”
我没搭理他。
自从知道我是阿沛后，他有事没事就往我这看。
好几次，我从卷子里抬头，刚好就对上他的视线。
“你的实力明明远不止于此，你明明早就可以超过我。可是你没有。你对我步步紧逼，就是想看我惊慌失措对吗？你和我打那个赌，也是为了取笑我。”
我只是语文和英语比较差而已。
他怎么这么会脑补？
怕不是读书读傻了？
“姜知禾，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这么讨厌我？”
收拾完了，我才抬眼看他，“因为你恃才傲物、自视甚高，我看不惯行吗？”
很少有人问肖剑问题。
原因就是，但凡有人没跟上他的解题思路，就会被他怼。
久而久之，他们也不敢问了。
肖剑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
我抬腿就走。
刚出校门，就发现姜磊在校门口等我。
“知知，爸爸有个朋友想见见你，你跟爸爸去一趟吧？”
通过他来找我的，要么就是教育集团的人，要么就是儿女不成器的大佬找他取经，让我给那些孩子一对一补课。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一对一是不可能的。
我的时间完全不够用。
“知知，你懂事一点。这个客户对爸爸很重要，要是你愿意给他的孩子补课……”
我打断他，“我不愿意。”
“那些孩子手里已经掌握了太多资源，比普通人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我对他们，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或好或坏的成绩，并不会阻挡他们成为“人上人”。
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同。
高考，是一次改变人生的机会。
要是我再放弃直播、转而给富家子弟补课的话，那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姜磊一愣，然后干巴巴地说道：“知知，人有时候可以自私点的。”
“那您自私吧，我不自私。”
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根蜡烛。
燃烧自己也好，光芒微弱也好，只要能照耀到孩子们，就算值得。
“我快赶不上了，先走了。”
“哦对了，既然您没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以后，也别以父亲的身份向我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