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拉。」那名警察的“头儿”站起来走到我床前对我说。
我支撑着身子坐起来。
「你刚小产了，要注意休养。」
什么？我小产了？我怎么会怀孕了？
是姜枫石的。
「你到底是谁？」。
8.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急于找一个处理的方法，但最终还是僵在床上。
警察拿出一份法医报告。
「鱼池下的尸体尸检报告出来了，法医鉴定该名女子年龄大约在25-30岁之间，但在死者额部发现了利器伤口，死者颅内组织严重损伤、大量颅内出血是其主要的死亡原因。而且我们在鱼池里发现了残留的腐蚀剂成分，黎小姐，你是不是漏了什么没告诉我们？」。
警察双手撑着床尾，身子缓缓朝我倾来。
我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周围的一切都散发着寒气，让我不自主地颤抖。
「死者的年纪与你姐姐相符，但是你之前从来没提过你使用了利器杀人。」警察死死地盯着我。
「我只是忘记说了，总之我就是杀了她。」我垂下眼睛说道。
「你在杀了人之后能那么冷静地处理尸体，甚至还想将黎正一并灭口，你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杀人细节？」警察追问着。
「据你养父的口供，林心之前给了他一笔钱让他逼你去打胎，但你的养父带你去了一家黑诊所，结果术中大出血，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但也导致你无法再怀孕。」
警察盯着我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穿，我试图挪开眼神，但大脑一片空白，后背死死地抵在床头上。
「可是你怀孕了。」警察不依不饶地说。
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偷偷吃避孕药。
姜家一直很想抱孙子，姜枫石不止一次提出要去医院检查。
我总是以各种理由塘塞过去。
没想到还是怀孕了。
「我们正在全力查找你父亲的下落，但目前仍然没有线索，林小姐，没有人能瞒天过海一手遮天，希望你坦白交代。」警察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总有一天瞒不住的，可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进来。
语气带点结巴：「长官，外面有人说要见黎璐小姐，她说……她叫……黎璐。」
9.
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站在我面前。
她面色有些暗黄憔悴，瘦到让人感觉有点轻飘飘。
我紧紧地盯着她，带着祈求，眼中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妹妹紧紧地抱住了我，嘶哑的声音划破了我的心。
「不要……」我小声哀求着。
妹妹紧紧握着我的手，露出了释怀的微笑。
转身用沙哑的声音对警察说道：「我才是黎璐，人是我杀的。」
「你们两姐妹彼此不停互换身份，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才是凶手？」警察用疑惑的语气问。
「黎正知道。」妹妹边说边撩起裤子，腿上散在大小不同的疤。
「这些都是我反抗黎正而落下的烟疤，身上还有很多。」妹妹轻描淡写地说道。
「父亲是烂赌之徒，又沾上很多不良嗜好，经常来找我要钱，他碍于姜家及林家的势力，不敢去逼姐姐，但姐姐每次都会帮我。」
「那天晚上，父亲又带着一名与我们年龄相仿的女子来黎家找我索要钱财，他们两个一看就是刚吸了毒品，我拒绝了父亲的要求，我们在争执中，为了自保，我失手抬刀杀了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