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宅子的百年凶局是谁布置的?目的何在?”
何地主却摇了摇头说道:“幕后之人,来头极大,我这样的小喽啰哪会知道他的身份,至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局我也不清楚,但我却知道,这个凶局,历经百年,坑死了那么多人,如今即将大成,一旦这个凶局成型,方圆千里,生灵涂炭,成为一片死地那都是小事,更主要的是,会动摇整个神州的根基,甚至会让整个神州改天换地。”
“什么?”我和白瑛都吃了一惊。
“一个老宅的凶局竟有这么大能量,能影响到整个神州炎夏?”白瑛惊问道。
“高人有所不知,一旦凶局大成,地下邪物将出,阴气,煞气,凶气,鬼气,妖气,戾气,会呈狂风席卷之势,蔓延开来,犹如海啸排山倒海,届时神州的地下龙脉就会被污染和入侵,甚至被截断,龙脉对一个国家有多重要,自不必多说,那时,生灵涂炭都是小事儿啊。”
白瑛整个人僵在那里。
我问道:“那这幕后的人为什么要控制阴魂蜂来杀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地主说道:“因为这个凶局,无人能破,只有你。”
“啊?”我一阵懵圈。
“啥意思?”
“幕后之人早已料到,百年后,将有一个生于丙申年二月初九,戌时,紫杀在巳宫坐命的人,能破此局,因此他不惜利用这老宅凶局坑杀那么多人,然后将他们炼成阴魂蜂,蛰伏在此就为了等你的到来,只要杀了你,这世上便再无人能破此局!”
原来如此。
白瑛又大吃一惊。
“丙申年二月初九,戌时,紫杀在巳宫坐命,说的可不就是李福生嘛。”
“所以,这孩子赶紧离开,以后不要再踏进老宅一步,那人必定还会想办法击杀他,阴魂蜂只是个开始。”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见过那幕后之人?”白瑛问道。
“未曾见过,可我毕竟在此游荡几十年,我大老婆又是阴魂蜂中的一员,因此才知道这些,也是为了感谢高人替我和小妾解脱,才将此告知。”
“对了,高人,还有一件事,你们最好是马上离开这个村子,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因为这村子里的人,已经不是人了,他们是……”
“他们是什么?”白瑛问道。
可谁知就在这时,何地主身上突然冒起了白烟,刷拉刷拉的,就好像是煮沸的水冒出的水蒸气一样,他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神情。
下一秒,只听噗的一声,何地主突然炸开了,整个身体变成一点一点的黑色碎片,转瞬间就消失在半空中。
“魂飞魄散了?”白瑛脸上的吃惊已经无法形容。
而接着,旁边的小妾惨叫一声,也整个炸开,变成黑色碎片,消失不见。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怎么突然间魂飞魄散了?”我惊讶的问道。
白瑛愣了半晌,突然喃喃说道:“我明白了,何地主是因为告诉了我们这些,泄露了幕后之人的秘密,所以……才魂飞魄散。”
“幕后之人未曾露面,就能将他们打的魂飞魄散,可见这人实力有多强。”
“姑姑……”我还想说些什么,白瑛却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走,即刻离开这里。”
“可是姑姑,天还没亮,大门锁着呢,我们出不去啊。”
“一扇大门还困不住我白瑛。”
“可是,时间还没到我们就出去了,如果被村长知道,肯定还会饶不了我。”
“跟这座老宅里的危险相比,一个小小的村长算得了什么?”
白瑛拉着我穿过那些齐腰身的杂草,很快走到了两扇红漆大门前。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阵模模糊糊的哭声就从我们身后传了过来,我心里一惊,正要回头去看,白瑛却突然说道:“别回头。”
我吓得怔在那里不敢动了。
那哭声却更加清晰起来,是一个女人在哭,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哭得十分凄凉,听的人是头皮发麻。
“白瑛姑姑,是……是脏东西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之前遇到何地主和他小妾的魂魄,所以现在对这种脏东西有了一种最直观的感应。
白瑛点了点头:“之前有阴魂蜂镇着,鬼祟不敢到这老宅来,现在阴魂蜂没了,估计这周边的孤魂野鬼,都被阴气吸引到这里来了,这也是我让你马上离开这里的原因。”
我吓了一跳,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哭声已经到了我的背后,仿佛就在我耳边。
“姑姑,怎么办?”
“福生,还记得我教你驱鬼捉邪的方法吗?”
“记得,用黄豆,或者糯米……”
“对,我来时在你口袋里装了一把黄豆,现在你把黄豆抓出来,然后往前跑几步,猛的回头,使劲将黄豆朝着那东西撒出去,记住,动作一定要快。”
我点了点头,果然一伸手就从裤子口袋里摸到一把黄豆,我抓紧了之后猛的朝前跑了几步,然后一回头唰啦一声,就把黄豆朝着刚才我站的地方撒了过去。
那里有一团白影,模模糊糊的,被黄豆撒中之后,顿时发出凄厉的哀嚎,开始左右飘忽了起来,似乎在挣扎。
片刻之后白影落在地上,慢慢的幻化出一个人的形状。
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裙,肚子还有点微微隆起,身上被黄豆烧的千疮百孔,甚是狼狈。
我本能的再次从口袋里抓出黄豆,又要朝着她身上撒,白瑛说道:“够了,这不是什么孤魂野鬼,是一个新出窍的魂魄,要不是新死之人,要不就是生人不小心丢了的一魂一魄,非常孱弱,无法伤人。”
我这才松开了手,此时那女人慢慢的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泪痕。
等等,为什么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熟悉?仔细一看,这……这不是我们村的王寡妇吗?
我们村的王寡妇,要说起来也是个名人,为啥?因为长得漂亮,但是命苦,嫁到我们村之后没多久丈夫就死了,她家又是外地的,也没什么人,所以就没改嫁,留在了我们村。
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寡妇,就像一块肥肉一样,馋的那些年轻小伙子和那些老光棍直流口水。
于是半夜经常有人敲王寡妇家的门,好在王寡妇不是那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这么长时间了,那些男人也并没有得手。
可是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她的魂,她,她死了?
白瑛说道:“她没死,这只是她三魂七魄中的一魂一魄,说白了,她丢了魂。”
我这才长松了口气,赶紧就对着王寡妇问道:“王寡妇,你这是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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