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淡定，询问她怎么判断有没有彻底消灭。
[只有在占据人格时死亡，那个人格就死了，您不是知道的嘛。]女人的手悄无声息地靠近按钮几分。
[对不起，我感觉自己记忆力有点衰退。]
女人笑着向我解释，出现一点副作用是正常的，因为我们两个人本质上还是一个人，精神的压迫或多或少都会存在。
一些记忆回归在我的脑海，原来李耀同样想要铲除我，先一步找到心理医生。
我记忆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原来都是心理医生在潜意识为我创造的场面，目的就是攻破我的心理防线。
让我崩溃。
现在我伪装成李耀的身份，让心理医生以为她成功了。
她告诉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这期间会回忆起很多属于李光的记忆。
我回到记忆中我租的房子，当我输入密码进屋后，我才感觉一切是真实的。
我没想到主人格竟然这般阴险，竟找到心理医生想将我消灭。
我掏出手机，和梦境中不同的是李耀用的才是第一系统。
我找到微信中的悠可，翻看着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和梦中很相似。
我去了悠可家，悠可热情地拥抱我。
我感受到了幸福，悠可没有死，还会深爱着我。
我们亲热一番后，我走向厕所。
把手指抵在镜子上，镜子不是双面镜。
是我太敏感了。
我从悠可家离开出去后，站在门口，眼神不自觉看向隔壁梦中的糖糖家。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敲响了糖糖的家门。
我其实不抱希望，一分钟了，也没有人为我开门。
我刚迈出几步，滋啦一声，大门开了。
糖糖怯怯地看着我。
我惊喜过望，大步上前却有些吓到糖糖了。
他磕磕巴巴跟我说话。
[哥…哥…，你…怎么来…了。]
12
我看着糖糖迟迟没有说话，难道李耀跟糖糖的关系在现实里也不错？
还是这其实并不是真实的？
我还在梦里？
我不禁产生了迷茫，糖糖拉着我的手坐下。
真实的触感让我放心了，这里应该是现实。
由此，我对糖糖产生了羡慕。
他虽然和常人不同，但可以生活在自己的世界。
而我明明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却是一个替代品。
糖糖递给我一封信，我不明所以。
[哥...哥...你...说再见...的时...候给你。]
现实中的糖糖说话更为费力，我接过信件。
信是李耀写的。
[李光，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你是我对生活厌倦以后出现的人格，可以说你代表了生活的忙碌，而我代表了理想的自由，我们都不完整...]
信中说了一大堆对我表达的歉意，以及希望和我共同使用身体的愿望。
我们虽然用一个身体，可字迹却一点都不相同。
直到我看到了最后一句话。
[悠可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要想办法杀了她。]
我眉头紧皱，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李耀的计谋还是真心话。
李耀算到我会活下来？来糖糖家取这封信？
我也就有理由怀疑这是在给我下套。
但我不明白，我真的杀了悠可，坐牢的不是我们两个吗？
而且这番话看起来漏洞百出，李耀跟悠可的感情好的不得了，不是我这个局外人能比的上的。
现在跟我说悠可是敌人，要杀了他，跟我说的意思不就是希望我动手，李耀到时候坐享其成，我怎么会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