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疯女人。」马旭超指着我，「我做的事和我儿子没有关系，他还是个孩子，你放了他。」
我攥着拳。
「你儿子是孩子，我儿子也是孩子。」
我将刀抵在秦昊哲的脖子上，「自己交代罪状，一桩桩的讲清楚。」
「否则，我立刻杀了他，当着你的面！」
马旭超没说，他转过去和刘队他们发火。
「我纳税养你们，你们就眼睁睁看着这个疯子抓着我儿子？」
刘队紧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侧过脸来盯着我，「放了孩子，你不要一错再错。」
「说！」我不想和任何人废话。
一句都不想多说。
我抬起刀，猛然一抬作势砍下去 ，马旭超慌了，大吼一声，「等等！」
我等他。
是的，我等他说，等他交代自己的罪。
「跪下说。」我吼道，「跪下，你他妈的跪在这里说。」
儒雅斯文的马旭超跪在糟乱的地面上。
他做了什么，有什么证据，证据在哪里找，他都交代得很清楚。
可我却笑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儿子是我杀的。」马旭超道，「他来俱乐部找徐圆圆，我告诉他，徐圆圆在电厂。
「我让人把你儿子杀了，那孩子太倔了，听不懂人话。」
「还有张嘉呢？」我继续问。
马旭超只好继续说。
「张嘉是我让货车撞死的，她要找你去通风报信，所以我杀她灭口了。」
「这些够判我死刑了。」马旭超语气哀求。
「放了我儿子！」
12
秦昊哲早就没有哭了。
他安静又震惊地看着马旭超，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胡说八道！」我冷笑。
我低头看着秦昊哲：「虽然你爸爸是个畜生，但他对你是真的很好。」
秦昊哲转过来，漠然地看着我 。
「他撒谎。」我指着他道，「我儿子，张嘉，还有那些被害后选择息事宁人的女孩。
「他们都和你没有关系。」
直播里已经爆了，无数人在问谁是凶手。
就连刘队也问我什么意思。
我的刀再次抵在秦昊哲的脖子上，「是他！他的父亲是个畜生，他是小畜生。」
我将包丢过去。
「张嘉的男朋友，不是马旭超。
「杀我儿子的也不是马旭超，他只是给秦昊哲收拾烂摊子。」
刘队看过我在张嘉的家里找到的日记。
错愕地看向秦昊哲。
「那天，给我儿子打电话人是秦昊哲，是他引导我儿子去俱乐部找徐圆圆，是他引导我儿子去电厂的。
「他在电厂杀了我儿子，然后他轻飘飘走了。」
马旭超在知道他儿子约了同学来俱乐部后，紧急通知歇业，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变态。
等他到俱乐部，里面没人，他又赶到电厂，我儿子已经被秦昊哲折磨得奄奄一息，这个时候人不灭口，秦昊哲就毁了，于是他索性将我儿子杀了 。[Joy1] [yc2]
所以我一直没弄明白，最后一通电话是谁给我儿子打的。
也不明白，那天谁给003来的电话，003立刻就发现了我的身份。
直到我看到了张嘉的日记，里面记录了她和秦昊哲的点滴，以及她在龙庭花园里，和秦昊哲做的那些变态的事。
一切都说得通了。
打电话给003的是秦昊哲，那天他和徐圆圆一起来给送我儿子的作业本，他看到了我放在车篓里的俱乐部保洁的工作服。
所以他通知了003。
马旭超有马旭超要做的「大事」，而这些对孩子们实施的罪恶，是秦昊哲做的。
这个「伟大」的父亲，他在为他儿子收拾烂摊子。
「是我！」马旭超吼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问秦昊哲：「我说得对吗？」
秦昊哲转过头看着我，他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很可爱，干净青涩的脸，青春朝气。
「很对哦。」秦昊哲低声道，「可是怎么样呢？我还有两个月才十四岁哦。」
「真是聪明孩子，难怪能和我家向东抢第一呢。」
「他比不过我，他只会死读书，蠢得要死。」
「纸条是你写的吗？」我问他。
秦昊哲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幼稚，我就陪他幼稚。」
我接着问他：「你为什么杀她？」
「没什么，因为我强奸了徐圆圆以及那些女孩的事被他发现了，他还要来劝我去自首？他以为他是救世主，真是可笑。
「所以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那张嘉呢，你为什么杀她？」
「谁叫她想给你通风报信。」
秦昊哲说，张嘉想出来找我，但被他灭口了。
「秦昊哲，你才十四岁！」我不敢置信，这个年纪的孩子，居然会这么变态。
秦昊哲笑得不以为然，「你和你儿子一样蠢。这些事我不现在做，难道等我成年后做？」
现在做，他不用坐牢。
「你简直是天生的变态！」我气得扇了他一巴掌。
「谁说的？我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秦昊哲大笑。
我想和他再废话，「那挺好，我今天杀了你，也替天行道了！」
秦昊哲脸色一变。
「你杀了我，你也要死。」
「我怕死吗？」我呵呵笑了，「当父母的都伟大啊。」
我的刀抵紧了一分。
马旭超目眦欲裂，往这边爬，哭着求我。
「你冷静点，我可以赔钱，你还年轻可以再生一个。」马旭东道，「我的钱可以让你几辈子花不完。」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别人家的孩子的命可以赔钱，你孩子的命却更金贵？」
「凭什么？」我问他，「谁的孩子不是父母生养的，你告诉我凭什么？」
马旭超指着我，破口大骂，已是疯癫。
「你要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我将你挫骨扬灰。」
「警察，动手，射杀她！」马旭超指挥所有人。
我回头看着身后那一片暗黑的地面，我的儿死前该多害怕，多痛苦啊。
刘队也上前来，喊着我，让我冷静。
我摇头。
「老畜生交给你们。」我告诉他，「小畜生交给我。」
我拖着椅子站在汽油桶边上，点了一支烟，看着门口疯了一样的马旭超笑了起来。
我太开心了。
真的！
「好孩子。」我冲着秦昊哲吐了口烟，「抖什么，你杀人时那么残忍，怎么还会怕死呢？」
秦昊哲看着汽油桶，抖若筛糠。
「走，我带你去见我儿子。」
我将烟打火机丢进了汽油桶，火舌瞬间裹住了我们，我偏过头去，看着秦昊哲在火中扭曲，打滚，嘶吼。
「爸爸救我，我不想死。」
他扭动着，痛苦得面目扭曲，最后张着嘴巴，停在了某一瞬。
我爬去我儿子死去的地方，抓着一把土，闭上了眼睛。
我的儿，妈妈带着小畜生来找你了。
等着我，等着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