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陈屹白冷笑一声。
“对不起啊秦湛……”我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修罗场。
“不好意思我们要回家，不方便。”陈屹白冷冷地接话。转身拉住我，把我塞进副驾驶里。
“你们？回家？回什么家？”秦湛眼睛里的火要喷出来了。
陈屹白没给我回答的机会，开着车，扬长而去。
“你就喜欢这种小白脸？”他隐忍着情绪问我。
“关你什么事！”我很生气他这种行为，忍不住怼了回去。
他没说话，只是车开的更快了。
“我不回家。”我开口。
陈屹白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
“什么意思姚玥？”他眼尾气的发红。
我看着他的模样，印象里是第一次见他对我生气，我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激怒他的快感。
我想了想，伸手搭上他的小臂，缓声说：“先去一趟冬冬家。”
冬冬老家在一个小县城，大学毕业以后自己一个人在盐城租了个二三十平的小房子。
敲门声在空荡的楼道里被无限放大，重重的落在我心脏上。门口堆着几个快递，不知道什么送来的。
没人回应……我回头跟陈屹白对视一眼。
我赶紧从地毯下找出冬冬家的备用钥匙，手对了好几次才将钥匙插进去。
陈屹白从身后握了握我的肩膀，想让我放松下来。
门是反锁好的，我打开门赶紧冲进去。
家里一片死寂，连空气都冷的发黏。
“冬冬……？”我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
不大点的房子，人不在，会去哪儿呢？
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突然从身后包住我的拳头，我猛的回头。
陈屹白站在我身后，像是哄小孩子一样轻声道：“阿玥，把拳头松开。”
“陈屹白！冬冬好像失踪了……你快帮我找找她！”我后悔自己昨天怎么就丢下她先走了，她家这儿是老小区，总有些奇怪的人出现。
我被安抚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陈屹白站在窗户边上，给小王打过去电话。
我不停地给冬冬打着电话，电话那头冰冷的无人接听不断刺痛着我的耳朵。
“走吧，先回局里。”
“陈队，我们已经派人去了徐冬冬的老家，也已经跟其他分局联系过了，已经派出了大量警力去找徐冬冬。”小王迎上来。
“嗯。”陈屹白应了一声，牵着我走到他的办公室坐下。
他刚要说什么，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陈屹白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不自然的朝我看了好几眼。
我跟冬冬从初中就是好朋友了，这么多年因为一些谣言我被同学霸凌，被全班孤立，一直都是冬冬陪着我，只有她是相信我的人，我不敢想冬冬消失了会是因为遇到什么不测。
“阿玥……”陈屹白挂了电话，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有冬冬的消息了吗？”我想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住。
他蹲下身，抬头看着我，轻声开口。
“刚才技术部的同事打电话来，说买家的ip地址追踪到了。”
“我只想知道冬冬有没有事！”
他不忍的开口：“阿玥，买家是徐冬冬。”
9
“铛——”一声熟悉又陌生的钟声震荡着我的神经，又是12点。
我猛的睁眼，陌生而熟悉的白墙，依然让我觉得不适的灯光。
我又梦到这个地方了。
水泥地上躺着一个女孩儿，披头散发，看不清脸。
只是身上明黄色的毛衣，亮的惊心动魄。
“冬冬……”这是她失踪前穿着的衣服。
我心绪复杂，自打晚上知道了冬冬是背后要害我的那个人，现在即使是在梦里，我也无法坦然的面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