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被开除了？”我有点意外。
胡卫东，全市最有名，通过率最高的教练，被开除了？
“对，两年前，我有批学员，考完试后请我吃饭，那天我喝了酒，不知道怎么想的，酒后非要挨个送他们回家，结果后来撞到了隔离墩上！”
“后来呢？”我连忙问。
“......1死3重伤，我丢了工作，赔光了家产，妻离子散，还废了一条胳膊！”
说完这话，胡教练自嘲的晃了晃右胳膊。
我一阵眩晕，难怪，他刚才进门时，我就感觉他走路不协调。
“出了这事后，我身边的朋友一哄而散，个个见我如瘟神，至于有关部门，更是避我不及啊，我又有什么脸面，找他们帮忙？”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底了。
从刚才胡教练的表现看，他除了在叙说自己境遇时，情绪有些许波动，其他时间，一切正常。
至少以我10年观人看人识人的经验看，他没有说谎，一切也都解释的通。
想到这，我赶忙给他添上了茶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胡教练，我是职业习惯，我信您，您老别多心！”
胡教练似乎根本不在乎，轻轻摆了摆手：“张凡，现在该你回答我了，你怎么看？”
我抬起头，眼前的胡卫东，同样紧紧的盯着我，似乎也在观察我的表情。
我明白了......他，难道也在猜测我？
想到这，我更加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胡卫东，应该没问题。
05：
“教练，你知道的，我和咱那批学员，联系一直不多，你们关系呢，怎么样？”
胡卫东又恢复了思索的表情：“我们......除了最开始那年的春节，大家吃过一次饭，后来也没怎么联系，这个问题，什么意思？”
“教练，你看，我们两个，近些年，都属于这个小圈子的边缘人物，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时间，他们聚在了一起，然后有了突发状况，集体出了意外呢？”
其实，这也是我的猜测。
我做私家侦探10年了，往大了说，盯过大明星，调查过小3，往小了说，还帮富婆找过狗猫。
见过的人，形形色色，经过的事，万万千千。
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委托，能像今天这一个如此离谱。
21个人，怎么会纷纷出现意外？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集体出现了状况。
一听我的话，胡卫东脸上的肌肉，突然不自觉的抖动，看起来......怪渗人的。
终于，他颤抖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长舒一口气：“张凡，其实意外到了这里，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我的话，希望没有吓住你！”
我一愣，这什么意思？
“张凡，你知道吗？这21个人，全部都是一个一个死的，而且，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他们去世的时间......跟你们当初花名册的顺序，一模一样！”
“哐当！”我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这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或许已经不能用诡异形容了吧？
我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半晌无语。
沉默了一会儿，胡卫东转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A4纸，递给了我。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张A4纸，正是当时我们路考通过时的成绩和名次。
乔强、任蓓蓓、胡舒力、李敏、王伟......一个个曾经熟悉的名字，纷纷进入了我眼帘。
只不过，现在前21个名字后面，都被胡教练标注好了死亡时间。
我目光扫到最后。
第22名，周龙。
第23名，陈可欣。
第24名......张凡。
第25名，宫大年。
06：
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25人中，还有我们这4名幸存者。
握着这张A4纸，我的胳膊上，又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甚至我觉得上面是不是有蚂蚁，要不，怎么会如此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