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时,我发现我床上的被子似乎被人移动过。
一个人居住,加上我比较懒,所以从来没有叠被子的习惯,每次起床我都是将被子掀到床的角落里。
而现在我却发现被子移到了床的边缘!
原本褶皱的床单变得整齐,像被人精心的铺过。
我掀开床边的被子,床单上显现出一个奇特的褶皱形状来!
靠床头的褶皱少,靠床尾的褶皱多。
就像……
嚓!
我的心猛然一沉。
这就像一个人睡觉照成的痕迹!绝不是我照成的,因为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靠着墙边睡。
更何况,这褶皱的高度,宽度也与我的身高体形不符合。
难道是有人趁我不在进了我屋子?
李一平三个大字瞬间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全身寒毛倒立,硬着头皮转头看了向门口。
当然什么也没有。
门上的猫眼里还留着我用来堵猫眼的纸团,不过已经干透了。
没有钥匙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
不可能!
这个房子除了我,也就房东还有一把备用的钥匙,别人怎么可能进得了来
对!对!
一定是我早上起来整理的。
我的手却不受控制地抚过的床单上的褶皱。
指尖划过粗糙的床单,指尖沾染上了一丝残留在床单上的陌生的温度。
我心烦意乱,恐惧从头直透脚,让我止不住轻轻颤抖。
鬼使神差的我忽然走到门前。
砰!
猛然拉开了门,楼道的空气瞬间扑面而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气。
我看向李一平的屋子。
贴满小广告的木门上嵌着一只黑楞楞的猫眼。
就像门后有一只眼睛在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漆黑的猫眼,像是一个无尽的黑渊。
我头皮发麻。
砰!
我用力的关上了门,又按着把手使劲的扯了几下,确定彻底锁死才做罢。
我又看向狭小又有些混乱的房间,似乎在某个角落,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于是我一个神经病一样,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看遍了可能藏的得下人的地方。
没有任何发现,这次放下心稍稍安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还不放心的我找装锁的师傅,给我的屋子换了一把锁。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一阵平静。
但晚上隔壁刘凌的一条消息却让我再次陷入无尽恐慌中!
滴滴!
刘凌:小梅,你最近有看到我的内衣内裤吗?
正在刷抖音的我忽然看到弹窗弹出的消息。
我立刻就皱着眉头,出租屋虽然小,但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平时我的衣服都会晾在那里的。
阳台上装有不锈钢防盗网,这里又是六楼。
我:没有啊,会不会是大风给刮跑了。
刘凌:不可能啊,这几天也没有刮风的,楼下的我也找遍了,也没发现!
刘凌:这几天都不见了几条内衣内裤了,你说奇不奇怪,光是我的不见了,小木的都好好在那里!
难道!?
林一平!
我噌的一下从床上蹦来,快步来到阳台。
一根简易的铁丝挂着我晾晒的所有衣物。
衣服,裤子,内衣,内裤,袜子。
我一个个地数。
等等!
袜子!
原本是一双的白色袜子只剩一只,孤零零挂在上面!
衣架上还夹着一只用来固定袜子的夹子。
我急忙在阳台上仔细寻找,结果一无所获。
我清楚的记得我每次晾袜子都是用夹子固定,绝无被风吹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