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
午饭时间到了，同事们都纷纷相约着去旁边的小馆子吃饭去，我没有心情，也没有胃口。
看着电脑屏幕上不停闪动的光标，内心空洞而茫然。
“就你一个人在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公司门口响起。
我抬起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您好，您想看看房子吗？”我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礼貌地起身迎过去。
那女孩径直朝我走过来，，说：“我叫李子晴，今天过来将一些搬迁到你们区的客户资料移交过来。”
李子晴？我在脑海里快速地搜索起来，对，就是她，公司去年的销售冠军，难怪我觉得眼熟呢，没想到本人这么漂亮。
我“哦”了一声，告诉李子晴，网点的经理今天外出办事去了，现在没在公司。
“你自己打个电话给他吧！”我说。
“不用了，我将资料放在他办公室就好了！”说完，李子晴轻车熟路地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不到一分钟又出现在我面前。
“你的脸色不太好呢。”李子晴盯着我的脸说。
被一个漂亮的女孩这么盯着，我怪不好意思，只好将视线移到别处。
墙上有一面我们平时用来整顿妆容的镜子，镜子里映出一个苗条的侧影，线条流畅而优美。
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镜子的原因，镜子里的影子像被风吹动的水波一样微微晃动着，晃得我的眼睛难受，赶紧收回目光。
当李子晴继续跟我说话时，为了避开与她的视线相对，我注视着李子晴的眉心。
组长传授过经验，说与别人对话时，最好注视对方两眼之间的眉心位置，既让对方觉得你在注视他，又不会给对方造成压迫感。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李子晴又问。
我觉得这个并不熟识的同事过于热心，只想随便敷衍她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穷追不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真话吧，觉得有些唐突。不说真话吧，我现在这处境，似乎需要找一个人倾诉一下。
“呃.....”我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就好了。”李子晴一面说，一面用眼神鼓励着我。
我一看到那双眼睛，便觉得有股子力量吸引着我接着往下说。
虽然入行时间说短也不短，但我面对陌生人时仍然不爱说话，一紧张就会结巴。
嗫嚅半天，我才把最近经历的一系列倒霉事做了完整的陈述。
李子晴一面认真听，一面皱紧眉头。
我的语气里充满了悲伤，还有一些对现实的抱怨。
李子晴忽然问我：“你今年多大了？”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我有些蒙，但我还是告诉她，过了这月我就满二十三了。
李子晴说：“嗯，很好。”
什么很好？她那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如果你愿意，我倒是有个法子。”她说。
我的心微微动了一下，难不成李子晴要借钱给我？作为一个销售冠军，她的收入应该非常高。
我们这个行业的业绩做得比较好的前辈，手里的客户资源质量都非常高，闲钱多，换房就跟换玩具似的。
大概李子晴就有很多这样的客户吧，如果遇到大企业团购，那就更了不得了，几万块钱可能只是她一个月的收入。
仿佛可以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我立马打起了精神，用一种期待的目光望向李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