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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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周妩师叔误会了什么,我对师尊从来只有师徒情谊,绝无男女之情。”

随着江晚予的声音落下后,四周再次恢复了寂静,许久都没有人出声。

存在感极强的白月光周妩,眸光狐疑审视着跪在那的江晚予。

她显然不相信江晚予的话。

片刻,柔柔弱弱开口:“晚予这是不敢认了吗?师叔曾和你说过,敢作敢当敢爱敢恨,那才是你,若连这点做不到,怕是此后都活在悔恨之中。”

忍不住想翻个白眼过去的江晚予,死死忍住了,玛德,听听这是人话吗?给谁洗脑呢,漏洞百出的话,就只有傻逼男主信。

江晚予不会认,只将自己的话重复一遍:“若连对父爱如山的亲情,也是禁忌的话,那弟子也没什么好说的。”

话都到此了,总不能罚她了吧?

她有什么错呢,她就是太缺父爱了,把师尊当父亲也没有错啊,被你们一个个误会对自己爹有什么想法的人,也不怕恶心死。

当然,这些都是她瞎编的。

她对这个狗比男主可生不出什么“父爱”没被恶寒死就不错。

垂下头,一副我知错的态度。

周周氛围诡异又沉重。

傻愣半天的三个师兄,回了神,眼底惊色难掩,大师兄拱手作揖,刚正不阿的语态道:“师尊,若小师妹因对您如同父亲般,当成自己的父亲也没什么错,却不曾想会被误会至此,若师尊执意要罚小师妹,便连同弟子一块罚,弟子对师尊,也如同父亲般。”

说着,他走到江晚予身旁撩衣跪下了。

没一会,二师兄和三师兄也说了差不多同样的话,跟着跪了。

前面想给几人一拳头的江晚予,看着一个个都跪下了为自己求情,顺带看顺眼了几秒,这几个傻逼男配还是有点作用的。

荆沉染旁边的副宗主沉默了许久,须臾,眼神犀利的横过来:“当真如此?不是你在狡辩?”

江晚予用真诚到不能再真诚的眼神,就差举手发誓了,而她也这么做了:“若副宗主不信,弟子可对天发誓,倘若弟子对师尊有半点男女之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在修仙界立誓是最有用的,对应天道,誓言一成,就像契约成立,修士也最具誓言,若说假的或违背,真的会被雷劈死。

随着江晚予声音落下,她周边也形成了誓言而成的阵法,不是原主的江晚予,当然不怕立誓,她问心无愧的很。

等了片刻,见江晚予无事,没有遭到誓言反噬,四周的人神色各异起来,最不可置信的是周妩,那张柔美的脸,止不住的惊色。

温柔的嗓音也多了一丝尖利,暗含威胁:“晚予师侄看来是真的不知错,那这块你写给你师尊的情笺手绢,又作何解释?”

情笺?什么情笺?

女主还写了情诗?

看着白莲花拿出的白色手绢,上面黑白分明绣出来的字迹。

江晚予头皮有些发麻,瞳孔缩了缩,险些再吐口血,慌乱了一瞬,极快冷静了下来。

不对,原著里没有这出,女主不认错就被罚了,那还有什么情诗?

这好像是偏后面的剧情,怎么现在搬到刚开篇前十的剧情了?

这样的话,的确是女主搞的情诗了,真他喵的,江晚予不知道说什么了,别人都用纸写情诗,女主倒好,开局就绝了她想活下去的路,用针线绣的啊?!

女主你是真的能啊!

江晚予面无表情,硬着头皮否认了:“周妩师叔请慎重,弟子从未写过什么情诗。”

隐约看见白莲花笑容深意起来,暗感不妙的江晚予,没来得及做什么,只见,白莲花将那手绢打开,角落处,落款——江晚予的三个字活招牌实锤了她,任她一百张嘴,此时想说什么,都是狡辩了。

身旁跪着的几个男配师兄,脸色肉眼可见变的难看,前面还在求情,现在便责问起来:“小师妹,你怎么能如此,太让师兄失望了!”

二师兄:“师妹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三师兄:“师妹你……”

都是失望和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嘴唇嗫嚅了下,江晚予没理那几个关键时刻真的没什么用还插刀补刀的男配师兄。

眼泪欲落未落,用白莲花的方式回怼:“周妩师叔就这么不喜欢弟子吗?弟子都对天发誓对师尊无任何一丝男女之情,这所谓的情诗是从哪来的,周妩师叔如此笃定是弟子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转头,对上了男主师尊:“师尊也不相信弟子吗?就连对天道立的誓言都不能让你们相信?”

悲痛至极的神色浮现在脸上,江晚予便又将头磕下去:“既如此,师尊可将弟子逐出师门,以绝后患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誓言自然不能作假,也是得到了天道的回应的,区区一块不知道从哪疑似女主的手绢,江晚予死都不认。

以其被打的半活不死,还不如就此让她离开宗门。

这杀千刀的虐恋主要场景无妄宗,她是一点都不想待了。

上首的荆沉染神色冷漠毫无波澜,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视线却是一直在自己那个小徒弟身上的。

神色难掩一丝喜意的周妩,唇角也下意识勾起浅浅的弧度,宛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卑微下贱的江晚予。

欣赏了片刻自己即将要将这个可能威胁到她的小徒弟赶走,周妩转头对上荆沉染,道:“师兄,小徒弟大逆不道,既她认了,那便如她所说,将她逐出宗门。”

在宗门里她不好动手,等人出了无妄宗,便是她随便都能碾死的蚂蚁。

江晚予,你的死期到了。

荆沉染冷淡睨了眼周妩,伸手,那条手绢便到了手中,展开,看着上面的情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看完,荆沉染眉目冷了几分,将手绢扔了回去,怒沉道:“你管这叫情诗?!”

突如其来的怒火让周妩茫然一瞬,她亲自检查过,那的确是情诗不假,也是从江晚予的屋内搜出来的,难不成出了错?

凝着神色将手中的手绢上的情诗重新揽视了遍,没有错,还是情诗,周妩凝着的心弦顿时放松了不少。

“师兄,这便是情诗,我知晚予是你的小徒弟,但你真的要偏袒吗?”

她柔声反问,神色无辜,含情脉脉的眼眸,深深望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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