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得小声哀求嫂子，“我真的不行，要不，我再给我表哥打个电话？”
嫂子脸色一板：“不用打，让他死在外面吧！”
她的态度很坚决，根本劝不动。
可我现在完全是赶鸭子上架，脑子乱哄哄的。
“那个……嫂子，我再准备一下！”
趁着这个机会，我偷偷拨通表哥的电话，估计他正“忙着”，一直打不通！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我实在推脱不了，咬着牙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嫂子又催了一句：“那你赶紧开始啊！”
6
在嫂子的再三催促下，我找出表哥专门文白赖结的材料。
可看了嫂子一眼，我瞬间觉得脸颊发烫，心里一团乱麻。
“要不还是等我哥回来，让他给你纹？”
嫂子脸色更难看了：“阿豪，连你都不肯帮我吗？”
“你们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是不是连你都觉得，你哥在外面找其他女人很正常，是我太小心眼？”
说着说着，她再次红了眼眶，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我心里很不是味儿。
“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有点担心你，那个白赖结，也太邪门了。”
嫂子声音哽咽，一把抓住我的手。
“放心，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为了挽回王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我暗暗叹了口气。
表哥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这要是我老婆，我绝对不会犯浑，肯定踏踏实实地跟她过日子！
犹豫良久之后，我最终点头答应。
“嫂子，我答应你！你先躺好，别乱动！”
“待会儿可能有点疼，你千万要忍住！”
其实纹白赖结并不难，毕竟图形不算大，造型也很简单。
听表哥说，最麻烦的还是那些材料。
只有用特制的材料，才能文出真正有效果的白赖结。
我紧紧咬着牙，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个普通文身，眼前躺着的也不是我嫂子，就是个练手的假模特！
就在我拿起针，准备开始的时候。
先是一阵警笛声，越来越近。
“咣咣……”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和叫喊声。
我有点慌了，手一抖，差点出错！
什么情况，警察怎么来了？
难道这玩意是违法的？
万一警察突然闯进来，看到这一幕，我该怎么解释，又怎么跟表哥交代？
我下意识看了嫂子一眼，她倒是很淡定。
“你继续，外面只是正常巡检！没人开门，他们很快就会离开！”
或许是被嫂子说中了。
一阵急促的砸门声过去，外面的声音平息不少。
我努力宁心静气，继续下针。
但刚要下针……
“轰隆！”
店门竟然被强行撞开了！
那群警察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没等我回过神，就把我死死摁在地上。
再看表嫂，她把毛巾裹在身上，哭哭啼啼的，像是在跟警察辩解，又像是在哭诉。
“你们干什么？别乱来，我们就是正常的文身，没有违法犯规！”
“住手，快住手……”
我拼命挣扎着。
很快，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壮的警察走近。
“宋豪是吧？王昆是你表哥？”
我眼前一亮，连连点头，终于碰到了懂中文的警察！
那警察眉头紧皱：“你表哥有着重大犯罪嫌疑，在我们的抓捕过程中死亡！”
“先跟我们回去认尸，顺便好好交代一下你的罪行！”
我的脑子“嗡”地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我的罪行，我有什么罪行？！
7
我在泰国，除了给人文身，什么都没干过，我能有什么罪行？
而且表哥的死，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出门之前，表哥还笑着跟我说，下次要带我出去玩个痛快，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我……我要告你们！就算我表哥找女人违法，你们也不能把人弄死！”
我愤怒地大吼大叫。
警察的脸色很古怪：“这件事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那个警察跟我解释，警方原本是打算抓捕我表哥的，但他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我表哥的尸体，和几个神情惶恐的女人！
我呆愣在原地，心乱如麻。
看了眼哭哭啼啼，情绪失控的嫂子，我好像突然能理解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了。
这种事放在谁身上，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警方一边安抚着我嫂子的情绪，一边跟我沟通，让我去认尸。
通过聊天，我知道那个会中文的警察叫“杜三”，算是华裔。
他询问了我一些问题，尤其是关于白赖结的。
想到白赖结那邪门的效果，我有点心虚，没敢多说。
说实话，我这会儿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万一是警察搞错了呢？
“我表哥身体很健康，不可能这么容易猝死！”
杜三叹了口气：“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事情已经发生。”
“而且你表哥情况特殊，涉及到白赖结。最近因为这种事猝死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我们需要你把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
杜三带我来到停尸房，亲眼看到表哥的尸体，我鼻子一酸，泪水从眼眶滑落。
说好的带我出国挣大钱，将来衣锦还乡，他怎么就先走了呢？
这让我回去怎么跟家里人交代？
嫂子的情绪更崩溃，对着表哥的尸体破口大骂。
虽然我听不懂她究竟骂的是什么，但如果不是对表哥有足够的感情，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强忍住悲痛，安抚嫂子。
嫂子却像是触电一样，惊慌失措地避开我。
她看着我的时候，完全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我心里一阵悲凉，这就是人走茶凉？
表哥的尸体还没凉透，她就要跟我撇清关系？
认过尸体，嫂子很快离开，我却被留了下来，由杜三进行审问。
“宋豪，关于白赖结，你都知道些什么？”
“事关你表哥的死，也牵扯到很多受害者。”
“我劝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知道些什么，一定要老实交代！”
我心里忐忑不安，根本不敢多说。
杜三皱眉道：“你别以为我在吓唬你！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一切罪证都指向你们文身店纹的白赖结！”
“现在包括你表哥在内，已经涉及了好几条人命。”
“一旦被定罪，很有可能是死刑！”
听到这，我终于慌了神。
“不是……白赖结不是你们泰国的特色刺符吗？为什么涉及到人命？”
我一下子蒙了！
8
杜三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看来，你确实知道不少东西！”
我猛地摇了摇头。
我只知道，那玩意儿能招桃花运，还能让夫妻生活更和谐，感情更亲密，诸事皆顺。
不过这种刺符，按照规定只有高僧能做。
而那些高僧不近女色，通常都会拒绝，表哥也是钻了这个空子，才靠着白赖结发家致富。
杜三紧紧皱眉，“去你们文身店的，一般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一些小姑娘，二十多岁，做……做风俗业的……”我低垂着头说。
“可我们都是普通人，纹的也是普通文身，绝对没有任何效果，只是一种心理安慰……”
没等我说完，杜三突然脸色一肃。
“最近有很多和那些风俗女接触的男人都出了问题。”
“他们表面看起来非常健康，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猝死，就算做了详细的尸检报告，也查不出问题。”
“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几乎所有死者都跟白赖结有关！”
“而那些女人身上的白赖结，都来自你们文身店！”
我支支吾吾道：“可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呀，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根本就没给人纹过白赖结……”
杜三冷哼一声。
“哦？那我们突击检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他们冲进来的时候，我正被嫂子拉着，给她刺白赖结。
“不瞒你说，那些在你们店做了白赖结的女人，情况都很古怪，她们身上的白赖结，效果甚至比正规的刺符更好！”
“现在很多人都不明不白地死了，你表哥也死了，我们还撞到你和你表嫂的……那种事儿。你说，我们该怀疑谁？”
听了杜三的话，我的大脑瞬间死机。
难道他们怀疑的……是我？！
9
杜三微微皱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们身上的并不是普通文身，而是被下了情降！”
中了情降，就会被操控，逐渐丧失理智，任人摆布。
仔细回想一下。
当初会所里那个疯狂的男人，就很符合被下情降的表现。
而杜三最近接触过的死者中，也有不少类似情况。
他们已经在努力排查，寻找幕后真凶，同时尝试请动某位龙婆，也就是真正的高僧。
只要有龙婆出手，施术者必将遭到反噬，甚至暴毙而亡！
我听得头皮发麻，越发觉得自己摊上事儿了。
“这不可能，我表哥根本不懂什么情降！”
“他应该也是受害者，你在文身店工作那么久，又是死者的表弟，你觉得真正的凶手会是谁？”
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杜三察觉到我很不对劲，一把抓住我，“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这个时候，早就被吓破了胆。
什么情降……听起来就让我浑身发毛。
尽管我也不愿意相信，那种事情是嫂子做的，可仔细想了想，她的嫌疑绝对是最大的！
如今表哥死了，我一个人漂泊在海外，孤苦伶仃。
除了跟警察求助，我还能怎么办？
经过一番短暂的挣扎，我咬了咬牙：“杜警官，那些邪门的白赖结，确实是我表哥纹的……我跟我表哥一样，根本不会什么情降，就是个普通的文身师！”
“而且我刚接触文身，也才来泰国不久，这件事真跟我没关系啊！”
“我觉得问题很可能……出在嫂子身上！”
我会这么猜测是有原因的，虽说以前那些白赖结文身都是我哥做的。
可各种原料的采买，却都是我嫂子在处理。
表哥曾说过，白赖结有没有效的重点不在手法，而是在原材料。
而且，在警察来抓人之前，嫂子突然求着我这个新手，给她纹白赖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我甚至怀疑，她当时给我表哥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表哥出事了！
然后故意骗我当替罪羊！
听完我的解释，杜三表情格外凝重。
“如果是这样，这个莎妮，相当危险！甚至王昆的死，也另有蹊跷！”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如果确定了她就是施术者，问题就很好解决了！”
杜三告诉我，龙婆那种大人物，不会轻易出手。
但阿赞，警署这边还是能请到的！
只要锁定了目标，请一位阿赞出手，同样能破解降头，让对方受到反噬。
很快，警署找到一位愿意出手的阿赞。
他根据我提供的线索，先检查了表哥的尸体，尤其是表哥提过的，他身上的“刺符”。
“这不是刺符，而是另一种降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在纹白赖结的时候，除了使用莎妮提供的特殊原料，还会混合一滴自己的精血！”
“表面看来，这对他的身体没什么影响，但他却会不断遭到反噬！”
“尤其是他意志不坚定，沉迷于那些中了邪术的女人，会让反噬来得更迅速……”
简单来说，表哥早就中了降头，就算不出去瞎搞，他也活不了太久！
只不过他那种不节制的行为，让这一天提前了。
我没想到，嫂子居然是个这么狠的女人！
杜三说，不管是白赖结还是情降，在结束时都需要男人的加持才有用。
所以我很可能就是莎妮为自己准备的后手。
杜三很严肃地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作为案件中唯一的男性文身师，成为嫌疑人；要么让施降者受到惩罚，洗清你的嫌疑。”
“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但是我们需要证据。而且，你也不要抱有幻想，莎妮不会放过你的！”
“只有把罪过都推到你身上，她才能彻底洗脱嫌疑！”
我心中一颤。
脑中浮现出嫂子那张娇柔如小白兔一样的脸。
我到底……该怎么办？
10
第二天，我战战兢兢地回到文身店。
嫂子一脸诧异：“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警察没有为难你吧？”
我这会儿心里对她充满了恐惧。书上说得没错，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她仙女一样的美貌下面，藏的竟是一副蛇蝎心肠！
估计在她看来，我现在应该被当成嫌疑人，严加拷问，甚至被直接定罪才对。
“那个……嫂子，警察说我没什么问题。”
“我来的泰国的时间太短了，应该跟表哥的死没关系。”
“他们问了我很多关于白赖结的事，我都说自己不知道，一切都是我表哥在做……”
嫂子还是紧皱着眉头。
“真的？你没骗我？”
我深吸了口气：“我骗你干什么？不过，嫂子，我觉得这白赖结太邪门了。”
“要不然，我们以后就别干了？普通的文身也能挣钱……”
“你放心，我现在技术已经不错了。做普通文身，以后也能……也能养活你！”
我咬咬牙。
按照杜三跟我的叮嘱，说出了这番话。
嫂子眼神古怪，仔细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我害怕露馅儿，干脆一把抱住她。
“嫂子，其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以前因为表哥的原因，我一直不敢跟你说。现在表哥没了，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你放心，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跟表哥一样在外面乱搞！”
杜三提醒过我，没必要掩饰自己的恐惧和紧张，越掩饰越容易被拆穿。
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
我想要脱罪，今天就一定得“拿下”莎妮！
11
刚开始，莎妮还有些抗拒，拼命挣扎。
但很快她就有些“认命”，将整个柔软的身躯靠在我怀里，失声痛哭。
“阿豪，其实我也觉得，踏踏实实做文身就行，但你表哥一直想挣大钱。”
“我也劝过他，不要碰那些女人，可他根本不听劝。”
“我一直很担心他出事，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莎妮毫不客气，把责任都推到我表哥头上。
然后跟我哭诉，现在表哥没了，她心里也很害怕，以后她一个弱女子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幸好还有我在……
我强装镇定，努力安抚着嫂子。
也再三跟她保证，我跟表哥不一样，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
但在这个时候，我的一只手，一直攥得紧紧的。
嫂子不知道，我手心处已经文了一枚刺符！
而且是阿赞亲自帮我纹的！
杜三和那位阿赞跟我保证过，这枚刺符能保护我的安全。
紧要关头，能避开嫂子的降头术。
没过多久，嫂子又给我准备了一顿大餐，“阿豪，你先吃着，我找人问问怎么处理你表哥的后事！”
嫂子刚离开，我的手机就来了一条消息。
“只欠东风！”
看到这条消息，我长舒了口气。
这是杜三发来的暗号。
为了让我能顺利搜集到证据，警署那边已经传出消息，那个案子的幕后真凶，就是我表哥王昆！
刚才嫂子口口声声说去找人问问我表哥的后事怎么处理，但实际上，却是去打探消息。
她还是不信任我，不相信警察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有警署那边的消息做误导，我和杜三接下来的计划，才能顺利施展。
果不其然。
等嫂子再次回来的时候，表情轻松了许多。
我跟她商量着，我们俩一块离开芭堤雅，换个新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嫂子满口答应，面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晚上，嫂子突然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一个消息。
“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再碰白赖结了吗？”
“不行，我不干，这玩意儿太危险了……”
嫂子告诉我，今晚还有贵客要来纹白赖结，但我态度很坚决，果断拒绝。
没办法，我也只能拒绝。
因为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她对我新一轮的试探。
一旦我轻易点头答应，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功亏一篑！
嫂子一脸严肃：“阿豪，我也不想让你接触这些！”
“但这次的贵客，来头很大，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拒绝！如果你不做，我们俩恐怕没法活着离开泰国！”
12
说到这儿，她还泛起了哭腔，“你表哥那个案子，跟对方也有牵扯，惹怒了他们，我们很可能要被牵连进去，无法脱身。”
我暗暗冷笑。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真相，我还真有可能被她骗了！
事实上，这次有人来纹白赖结，本身就是杜三设的一个局！
目的就是引诱莎妮出手，在纹白赖结的时候，由阿赞出手，破了她的降头术，让她遭到反噬！
没办法，莎妮这种降头师，警惕心很重。
用其他方式给她下降头，很难成功，一旦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在文身的关键时刻，趁她“施法”，给她来上致命一击！
而这，也是我唯一摆脱嫌疑的希望。
莎妮劝我：“阿豪，我已经答应你，跟你离开，就绝对不会骗你。但我们想离开，这次必须做！”
我深吸了口气，“挣扎”了很久，“那行吧，我就做这一次！”
“嫂子，做完这一次，咱们就离开芭堤雅，去别的地方！不能跟那些人再有任何牵扯！”
“他们太危险了，我哥以前是不是也被胁迫了？”
莎妮果然会顺杆往上爬。
“唉，你哥他……起初我也不知道，等我想劝他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王昆他一直觉得，有钱不赚是王八蛋。纹白赖结确实更赚钱，他为了发大财，越陷越深。”
“我早就劝过他，不要碰那些女人，太伤身体。”
“但那些女人为了纹白赖结，想尽办法勾引他，能满足他的各种需求……”
我嘴角一抽。
她确定不是在用钱和女人引诱我？
又能赚大钱，又有无数美女倒贴，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估计我的态度也会动摇。
“萨瓦迪卡！宋老板你好……”一个女人走进店里。
这次来纹白赖结的，同样是个大美女，身材也相当火爆。
“你会说汉语？你也是华人？”
我装作很惊喜的样子，跟这位美女对着暗号。
美女笑了，冲我眨眨眼：“我们这边，很多华人富商和游客，学汉语才能接到更多生意。”
“如果宋老板有兴趣，以后我可以免费为你服务！”
我浑身一激灵，连连摇头。
暗号对上了！
她确实是杜三安排的人！
“这个……还是算了吧！我不是那种人！”
“那什么，咱们直接开始吧！”
我暗暗瞥了莎妮一眼，她没有多说什么，始终保持沉默，在一旁帮我打着下手。
但我觉得，她更像是在监视我。
我带着极大的心理压力，接过她给我准备器材和材料，准备开始文身。
躺在床上的那个美女，突然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特制颜料。
“没错，就是这个！”
“别动，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说着，她竟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枪。
我顿时愣在原地，赶紧举起双手！
嫂子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狰狞，一把抓住我，拿我当挡箭牌，猛地往前一推。
下一个瞬间，莎妮扭头从暗门逃走。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文身店的工作间内，还有一道暗门。
我有点慌了，这什么情况？
说好的破解情降，这个女人怎么突然拿出了枪？
一声枪响，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常年生活国内的我，哪见过这阵仗？我浑身发抖，动都不敢动。
只见杜三带着一群警察冲进了暗门，刚刚那一枪，并没有直接要了莎妮的命，却也让她身受重伤，被警方迅速控制住。
莎妮眼神怨毒，死死地盯着我。
“混蛋，你敢骗我？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我迅速回过神，脊背处一股寒气，席卷全身。
“杜警官，你不能坑我啊！咱们不是说好，要破了她的降头术吗？”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降头术？”杜警官白了我一眼，“说白了，以前那些所谓的降头术，都是一种下毒的手段。”
杜三拿起纹白赖结的特制颜料。
“这个，看到了吗？这是一种新型的迷幻剂，成瘾性很强！”
“通过文身的方式，再配合另一种药剂，就能激发出药效。这也是很多男人毫无抵抗力，逐渐沉迷的真正原因。”
“至于你表哥……他纯粹是纵欲过度，加上药剂的影响才会猝死！”
我整个人都蒙了。
原来，这个案子他们警方已经查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查到我表哥头上。结果我表哥却来了个死无对证。
所有线索，都彻底中断。
“我倒是可以把你这个‘同伙’抓起来，直接结案！可我过不去良心那道坎儿，也想抓住真正的凶手！”
因为怕我不配合。
更怕我跟表哥一样，受不住金钱的诱惑成为帮凶，他才用“情降”这个离谱的借口唬我。
“想想你表哥的下场，你现在应该庆幸！”
提到表哥，我陷入了沉默。
杜三告诉我，我表哥或许刚开始的确不知情。
他还天真地以为，是自己魅力十足，让莎妮这个大美女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但当他开始做了那些事之后，就已经无法脱身了。
文身的药剂，固然很难查出问题。
可配合使用的另一种药剂，才是关键，也是莎妮牟取暴利的真正手段。
涉及这方面，表哥就是帮凶。
就算他逃回国内，也逃脱不了惩罚！
这也是莎妮拿金钱来引诱我，又不惜献身，也要让我开始纹白赖结的原因。
一旦开始，我就成了下一个表哥！
再也无法回头，无法脱身！
接下来，在杜三的帮助下，我处理完这些事，关了表哥的店，带着他的骨灰回到国内。
这次的经历，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比起像表哥一样，在外面轻松挣大钱，娶到漂亮老婆，还能每天逍遥快活。
胆小的我，更愿意待在国内，踏踏实实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同时，我也无比庆幸，自己生活在远离那种危险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