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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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钰满脸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似乎是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皇后会是一直别有目的潜伏在身边的细作。

  「多年未见,永宁可还记得五皇叔我?你幼时皇叔还抱过你。」安王的轮椅在我面前停下,他鬓边已有几丝华发,面上风轻云淡,还是那副不争不抢的样子。

  「五皇叔不愧是在皇权斗争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位幸存者,竟能沉住气韬光养晦二十余年。」

  安王微微一笑,并不多言,秦钰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快步迈下台阶,愤怒地质问着青鸾:「朕许你国母之位,你竟敢背叛朕?」

  接着又将目光转向安王:「大胆安王!朕是天子!你可知谋反是何罪?!」

  「天子?你这种德不配位的蠢货也配?你大可放心,过了今晚,你便不是了。」

  安王一声令下,立即有人上前将秦钰押住,见他骂声不绝,青鸾便扯下衣摆将他的嘴堵住。

  「永宁,今日你若是识相认本王为君,我可以饶你一命,保你如今的荣华富贵。」安王重新看向我。

  我挑了挑眉,唇角勾出一抹淡笑,抬手拍了拍手掌:「皇叔高兴的太早了。」

  随着巴掌声的落下,一队禁军迅速入了大殿。

  为首的傅临渊大步行至我面前跪下:「傅临渊参见长公主,臣不负长公主所望,与沈岳将军里应外合,以接连夺得蛮夷十五城。」

  闻言,殿中一阵哗然,众人面面相觑,方才开口求娶我的那位蛮夷使臣被身后的人一剑抹了脖子,剩下几个蛮夷使臣们突然脱下身上的外族服饰,露出里面的军服。

  我将目光投向秦钰,示意人将赌住他嘴巴的布拿下来,看着他一脸茫然且不可思议的模样,好心为他解惑:「前方战事早在三月前便开始了,蛮夷来的这位使臣,不过是本宫为了掩人耳目才留下来的,对于这样的结果,皇弟可还满意?」

  「不,不可能!你明明已经交出了兵符,这些禁军明明已经被朕派去围住了公主府,又怎会出现在此?!」

  秦钰说着,还不忘回头质疑地看向谢昭廉,后者则频频摇头摆着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那兵符也确实是真的!」

  「都是当了皇帝的人了,秦钰,你还是这样的天真。竟会认为本宫掌管多年的禁军能全凭一枚小小的死物随意调遣。」

  话罢,我不再理会他,转头去看经过短暂交锋后已然被控制住的安王。

  「皇叔谨慎一世,其实若是能一直安分下去,晚年必能安享,只可惜啊……」

  安王仍是那副淡定自若的表情:「永宁不愧是已逝的严太师亲口夸赞过的,当真聪慧,皇叔甘拜下风。」

  我登基的那日,晴空万里。

  在阳光地照耀下,我一步步迈上白玉台阶,身上的龙袍熠熠生辉。

  待站定,以张太傅为首的大臣们纷纷朝我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平静挥手:「平身。」

  我立于高位,俯眼望着属于我的王朝。

  再次见到秦钰时,他已是萎靡不堪的阶下囚。

  他的胸口被刺进了一支金簪,还在不停往外冒着血,而他身后不远处蜷缩着的,是青鸾和谢昭廉的尸体。

  「贱人!你说过会将我当成亲弟弟来对待的!你就是这么对自己的亲弟弟的吗?!」

  秦钰双手死死扒着牢门,歇斯底里地质问着我。

  我掀眸冷笑,面上满是嘲讽:「朕亲手将你送上皇位,倾尽心力辅佐你,换来的不过是你的猜疑与忌惮。你曾说平生最恨别人看不起你的出生,你说出生不能代表所有。」

  「但是秦钰,今天朕就告诉你,你永远都是叛主的贱婢所生的卑贱之人,你的出生肮脏至极,你与你的生母一样,都是个白眼狼。像你这种人,就该好好地活下去,受尽屈辱地活下去。」

  秦钰双眼瞪大,死死地盯着我,大声喊叫:「你胡说!朕是天子!朕是天子!朕生来尊贵!」

  他还在自欺欺人地自言自语着,我却已经没有了耐心,转身大步离开。

  秦钰死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勤政殿中与众大臣议事。

  「据说死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喋喋不休着说什么明明上一世不是这样的,明明一开始就夺了她的权,为什么会这样。」

  碧云小声在我耳边禀报。

  我双眸深邃,面上若有所思。

  是的,我早该想到了,秦钰从一开始就很反常,在青鸾还没出现之前就不停怂恿着人来逼我交权,唯一能解释的可能,便是他也重生了。

  但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傅临渊封为一品大将军,率兵三十万,进一步向蛮夷发起进攻,扩展我大周版图。

  从这一刻开始,我将正式掌管属于我的天下,保卫我大周千千万万的子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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