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上的“小高速”事件，小夫妻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
此刻车上，气氛更是透着微妙。
盛念一悄摸觑一眼开车的男人，主动开口缓解尴尬：“这车子没见哥哥开过，还挺好看的。”
霍珵也看她一眼，“这车一直放在江城。”
意思是：你自然没看我开过。
盛念一：“……”
她还是闭嘴吧。
“你要是喜欢，我们家车库里有一辆差不多的。”霍珵也笑笑，趁着红灯的空档瞅了眼副驾驶上的盛念一，“可以给你开。”
“啊……”盛念一下意识抗拒，“不用，反正我也不怎么出门。”
霍珵也料到了盛念一会这么说，“你越是恐惧，就越不敢开车子。”
“但是我拿到驾照之后就没碰过车子了啊。”盛念一表情苦兮兮，“我当然怕。”
“所以要迈出第一步。”霍珵也循循善诱，“等回去，我陪你练车子？”
盛念一抗拒：“……不了吧，我也不是很需要车。”
霍珵也：“但是会方便你。”
当然，他其实是更想以“练车”为途径，教盛念一练胆子。
盛念一头摇成拨浪鼓，“为了我们夫妻关系和谐，还是不要了。”
“嗯？”霍珵也没听懂。
盛念一：“到时候车子还没学会，我们俩就该翻脸了。你教不会我，会生气吧。然后我受不了你的气，也会发脾气的。”
“……”
霍珵也噎了噎，“就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
“但是我真的不想学。”盛念一垮脸，“你就让我摆烂吧，哥哥。”
霍珵也轻笑，“多大人了，还撒娇。”
“……？”
啊？她撒娇了？
“罢了，不逼你了。”最后，霍珵也妥协。
盛念一心情豁然明朗，“那我们就跳过这个话题吧！之前我们在聊——”
很好，兜兜转转还是没绕开“尴尬”。
似是知道她的心境，盛念一听到霍珵也笑着问：“在聊什么？”
这语气，一听就知道是故意的。
“我忘了。”盛念一把球踢给霍珵也，“你记得？”
“为什么不会记得。”霍珵也轻握着方向盘，姿态闲散，“毕竟被‘占便宜’了。”
闻言，盛念一只觉冤枉，“我哪有！我明明什么都没看到！”
“……”
“哦，你原来还想看啊。”霍珵也拖长腔调，“不过这要收费的，妹妹。”
沉默。
脸热得不行，盛念一扭头看向窗外，顺便抬手给脸颊扇风。好半晌，她又不甘心地怼道：“不要脸。”
“我不要脸？”霍珵也挑唇，看她，“是谁先管不住眼睛的。”
“那还不是你自己故意提起的。”盛念一不服输，“你要不说‘手脚不老实’那句，我也不会想到这些啊。
“不正经。”她评价。
霍珵也笑了下：“所以这不还是你的问题？”
“？”
“为什么一听我说‘手脚不老实’，你就联想到了有的没的。”霍珵也平静分析道，“到底是谁不正经？”
盛念一成功哽住。
见她不说话，霍珵也嘴角笑意愈发意味深长起来。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盛念一被激起胜负欲，不服输，“我书看得多，不可以吗？”
“嗯，可以。”霍珵也点点头，“这么说，我们大作家也写过？”
“……才不告诉你。”盛念一用最后那点脸皮撑着场面，“反正不正经的是你。”
闻言，霍珵没再反驳。
他要是不正经，就不会每晚都跟她盖着棉被“纯聊天”了。
-
因为路上一直讨论着“正不正经”的颜色话题，下车时候盛念一的表情依旧很不自然，耳尖也红着。
见状，霍珵也低低笑了声。
果真是人菜瘾大。
盛念一睇向霍珵也，正要质问。
“一一！”
几步远处，谷卉正朝她挥着手。
盛念一边回应谷卉，边拉着霍珵也往前走。
她本来是抓着霍珵也的手腕的，但很快，男人挣开束缚，反握住了她的手。
盛念一稍怔。
霍珵也则无声地朝她做了个口型：恩爱夫妻。
盛念一嘴角微抽。
真敬业。
那头，谷卉看着相貌和气质都格外出挑的霍珵也，心头猛然跳了下。
即使盛念一给她看过了结婚证上的照片，但是真人带来的冲击力远比图片要大。
毫不夸张地说，霍珵也一点也不上镜。
当时看到照片时候，她觉得帅，但霍珵也面对镜头的表情太淡，没有多让她觉得震撼。
可此刻，谷卉发现，用肉眼所看到的霍珵也，足够让人着迷，也是会让她心动的类型。
“卉卉你到很久了吗？”盛念一抱歉笑笑，“我们路上有点堵车。”
谷卉回神，“……没。我也刚到。”
盛念一：“那就好。”
见谷卉的眼神落在霍珵也身上，盛念一恍然，赶忙介绍道：“这是我……我老公。”
霍珵也垂眸瞥盛念一，眸中含着揶揄。
盛念一视若无睹，再跟他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谷卉。”
有外人在，霍珵也敛下捉弄人的心思，礼节性地跟谷卉颔首，“你好。”
谷卉眼睫微颤，“……你好。”
她掩下心头的情绪，迫使自己从霍珵也身上移开视线，扬着笑容说：“看网上说这家私厨餐厅很不错，就谨慎挑选了这家，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不会啦。”盛念一温声道，“又不是谈生意，其实简单吃一顿就好了。”
见谷卉盯着霍珵也，盛念一以为谷卉是怕霍珵也嫌弃，便飞快扯了下男人的手，“是吧，哥哥。”
霍珵也哑然失笑，但还是应道：“嗯，是。”
听到“哥哥”这么亲昵的称呼，谷卉手指微微蜷缩了下。
互相打过招呼后，三人进了餐厅。
而从踏入大门开始，盛念一便注意到女服务员们的眼神都落在了霍珵也的身上，黏得很紧。
莫名的，她就有些吃味。
但侧头去看身旁的男人，其实也只是很正常的日常打扮。
奈何先天条件优越，把白T穿得都像在走秀。
上楼梯时，见盛念一一直瞅着自己，霍珵也用眼神表达疑惑。
盛念一撇撇嘴，呢喃般小声说：“狐狸精。”
她本来是想说“花孔雀”的，但是瞥见他的瑞凤眼，她就自然地改口，说了“狐狸精”三个字。
声音太小，霍珵也没听清。
可直觉告诉他，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词。
这么日夕相处下来，霍珵也才发现盛念一不像表面看起来得那么温顺，其实小心思很多。
想到这儿，霍珵也正准备抬手捏盛念一的脸颊。
而这时，他先一步察觉到了一道视线。
男人望过去。
发现是走在前面的谷卉正扭着头往他们这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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