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本想息事宁人，但婆婆太蛮横了，我索性也以牙还牙。
“顾钧妈，要滚也是你滚，我凭什么滚。这家是我的，房产证上写有我的名字，我首付和顾钧一人一半，装修也是，现在还房贷，我们两人也是一人一半——”
婆婆和我吵的不可开交。
顾钧没法，拽着婆婆的手大声说。
“妈，你消停点，不要得理不饶人好不？”
“没出息的东西，早知道你这么软蛋，我就不该让你娶城里的媳妇，你姐多好啊，那么听话，叫她做啥就做啥，还给我们老顾家生了个大胖孙子。
可这不孝的女人，除了学历比你姐好，是城里长大的，还有什么能和你姐比，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当初瞎了眼才——”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瞧你这满嘴胡言乱语——”
顾钧上前捂住了他妈的嘴。
我顿时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一种不好的兆头萦绕在我头顶，就像泰山压顶一样让我窒息！
他妈这话几个意思？
我顿时一头雾水。
让我琢磨不透的是，顾钧捂住他妈的嘴后，明明暴跳如雷的他妈，一下子不着声了。
他把他妈推进了书房，母子俩在里面窃窃私语了好久，才走了出来。
婆婆明显被顾钧做通了思想工作，她不再和我耍泼，居然和我道歉。
“左岚，对不起，我刚才过激了。我们农村出来的老娘们，满脑子都是男人为大，所以——”
然后，她竟然说饺子被她砸了，她请我到楼下的餐厅吃饭。
这还是盘古开天头一回，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打我和顾钧在一起，从来就没有享受过婆婆这样的待遇。
她是一个钱掰成两个钱用的人。
平时看着我们用钱，总是在一旁嘀嘀咕咕，说我们大手大脚，就不要说掏钱请我们吃饭了，还是专门请我吃饭！
我直觉，这是一场“鸿门宴”！
可盛情难却，她又是长辈，强势了一辈子，现在能这样对我，我也不能再端着，否则，就是“狗坐轿子不受人抬”。
我跟着婆婆还有顾钧去了楼下的餐厅，享受这一家人难的不和我AA制!
心理却一片凄慌，惴惴不安。
7
婆婆大方的叫了几个硬菜，少说也得三百大元，这要搁平时，她的眉头一定会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但那晚婆婆反常的很，一个劲儿的给我挑菜，照顾我吃好喝好。
一直和我AA的顾钧也百般照顾我。
直觉告诉我，这母子俩肯定有事情要求我。
果然，吃到中途，婆婆放话了。
“左岚，你姐和姐夫还有外甥明天就来了。他们没有文化，是粗人，你平时多担待点。还有，你大外甥现在读五年级，正是冲刺的时候。听顾钧说，你读书时是学霸，这往后啊，你就多辅导辅导他功课。”
“顾钧一直也是学霸，从小学到高中，他在我们那里都是年年考第一的人。但他给我说了，他现在工作忙，正在忙一个项目，年后的升迁就全靠这个项目的业绩了。所以，顾浩轩的学习全靠你这个当舅妈的了。”
“你看啊，轩轩也是跟着我们顾家姓的，他爸算是入赘我们家的。你和顾钧现在也还没有孩子，就把轩轩当你们自家的孩子看待吧。日后，他要是出息了，一定不会忘记你这个舅妈的——”
我在心底默默的叹息一声，总算明白婆婆突然对我慈爱的原因了。
思忖一下，我对她说。
“妈，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我也是有工作的，现在，我手上也有一个重要项目，我日后的职级提升也全靠这个项目。所以，浩轩的事情，如果可以，就找补习老师吧！”
婆婆的脸一下子暗沉了。
但老公顾钧给他了一个眼色，她又和颜悦色起来。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姐家的条件你是知道的，恐怕没钱请补习老师——”
我就咬着筷头子看向顾钧。
他看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我只好接话。
“妈，那这样吧，浩轩请补习老师的费用暂时由他舅舅给吧。”
婆婆还想说什么，被顾钧抢了先。
“行，那就这样，以后轩轩的衣食住行学习所有费用我都管。左岚，你有时间就帮我多照顾照顾他们一家人，我实在太忙了，关心不了他们——”
我寻思一下，问：“他们一家大概在我们家住多长时间呢？”
婆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左岚，这个你就不用管吧。那几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人住进来，有人气些。”
我刚欲反驳，顾钧按住了我的肩头，他压低嗓门说。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打扰我们太久的，等他们对这个城市熟悉了，就给他们就近找个房子，让他们一家搬出去。”
“岚岚，请理解一下我的难处。”
既然短住，我也不用计较了。
当即，我点了点头。
剑拔弩张的场面算是收了场。
一回到家，婆婆就开始擅作主张的开始布置两间次卧了。
我也睁只眼闭只眼，打算忍耐一段时间。
当即，我把自己放在书房工作上要用的东西全部挪到了卧室里。
8
一晃眼，婆婆和顾钧的姐姐一家就来家里生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居然相安无事。
顾钧经常买菜，也没有和我AA了。
看着他的改变，我也拿出了我的态度，对他家人比以前上心了。
他的确比我忙些，我就主动抽时间开始辅导他外甥轩轩的作业。
尽管找有补习老师，可轩轩看着人长的聪明，但不知道是在镇上的小学基础没有打牢还是他脑子里装的是豆渣，一篇100满分的数学卷子，他充其量得个及格的60分已经是万福了！
婆婆经常看着他的卷子发愁。
有一天，她看着浩轩的数学卷子好多都是“大叉叉”，不由气的敲着他的脑袋。
“轩轩啊轩轩，我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遗传了谁的？你爸当年读书，可年年是第一，那数学卷子基本都是满分。我就没有操心过他的学习——”
我刚好走在门口听见了，不过脑子的就问了一句。
“妈，轩轩爸爸读书哪里用的着你操心？人家不是有妈有爹吗？”
婆婆一个僵直，立刻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
“哎呀，老了，老了，真是不中用了！我怎么一下子就记着是顾钧读书的事情了，张冠李戴，张冠李戴了！”
我被婆婆的话含糊了过去，就没有深究。
可有天晚上起来喝水，凑巧看见刚加班回来的老公蹑手蹑脚的去了婆婆的房间。
这男人，这大半夜的回家，怎么不进卧室，反而径直去了婆婆的房间，还鬼鬼祟祟的？
疑窦丛生，我就猫着腰悄然站在婆婆房间门口。
只听老公问婆婆。
“妈，你让我下班来你房间什么事情啊？”
婆婆重重出了一口气。
“你和左岚现在还没有孩子，她是不是有问题？”
“没有。她不是也忙工作吗？”
婆婆就说：“我不管。反正，现在国家都提倡生三胎了。我们家人丁单薄，你得多为老顾家开枝散叶。就一个轩轩不顶事。而且，轩轩那成绩，我看着着急，一点也不像你当年。不知道他遗传了谁的基因？”
“其实，你姐当年读书成绩也好，按理，你们两个成绩都好，怎么也不该养出一个这样的孩子来啊？”
老公一听，立刻捂住他妈的嘴，一脸黑的说：“妈，你这张嘴迟早都会坏事的。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事情？”
顾钧后怕的看看四周。
他妈立刻不满的说。
“瞧你害怕的那怂样。她已经睡了，晚上加班到9点过回来的，说很累，给她留的夜饭也没有吃，就洗漱睡了。”
“妈，你说话还是要注意点。”
“知道知道。但你工作要紧，老顾家开枝散叶的事情也要紧啊。她不生，就让你姐继续给你生。哪怕再生一两个女儿，也比现在只有一个孩子好。”
我一个“激灵”，浑身一下子冒了一层“鸡皮疙瘩”起来。
“荒唐，妈，你就别再出这些馊主意了。轩轩当年是意外。你千万不要再说这些，万一被左岚知道，这个家就完了。”
婆婆嘴巴一瘪。
“完了就完了，你又不靠她。你现在一年差不多五十几万的年薪，怎么也能养活一大家子。我当年捡着你姐时，就寻思让她给你生娃做媳妇的。不然，我们孤儿寡母，我傻呀，还要多捉一个虱子在自己身上咬——”
9
一时之间，我整个人都麻木了，浑浑噩噩的。
我好想推开门，质问狗男人为什么欺骗我，他的孩子居然已经读5年级了，可这些年，我竟然一直蒙在鼓里。
那个叫我舅妈叫了5年的人，原来是他儿子！
难怪他什么都和我泾渭分明，特别是金钱上，简直分毫都算的特别净，原来，他是家外有家，享受齐人之福——
脑血上涌，气火攻心，差点让我一头栽倒在地。
我扶着墙，才站稳了身子。
想起从大学就和这狗男人一起走过来的路，我决定不轻饶他！
当即，我压住自己的怒火，蹑手蹑脚的又回到了卧室。
接下来几天，我不动声色，但却悄然给每个房间安装了针式摄像头，还请了私家侦探。
狗男人在那方面需求厉害，但自从知道了他和他姐的情事，我就像吃了绿头苍蝇一样，他求欢时，我总是找借口拒绝、推辞。
终于有一天，他熬不住了！
在我外派出差的夜晚，他摸进了他姐的房间。
他姐的男人看见他进去，竟然直接走了出去，仿佛司空见惯。
看着手机里的监控，我浑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了。
仿佛干柴烈火，狗男人一进去，就和他姐滚在了一起。
一番少儿不宜的不可描述后，他姐瘫在他的怀里。
“钧，妈让我再给你生两个孩子，你咋想？”
渣男重重的呼吸了一口。
“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怕夜长梦多，在左岚眼皮子底下，万一被她发现了怎办？”
他姐嗤笑一声。
“原来你真的是个气管炎（妻管严），放心好了，不是有那废物抵在那里吗？有了孩子，就说是他的，像浩轩一样，这么多年，不都是神不知鬼不觉——”
“钧，你从小到大，不是一直说长大要娶姐吗？现在，我和你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可你——”
他姐说到这里，满脸的委屈，还有了哽咽。
渣男给他姐抹去眼泪。
“别哭了，现在这样的日子不是挺好吗？你看，我们又生活在了一个屋檐下——”
“这能一样吗？名不正言不顺的，恩爱一下还要做贼一样偷偷摸摸。还要让你多负担一个废物的生活。反正，我看左岚和你貌合神离的，干脆离了算了！”
渣男一下子沉默了！
他姐就拽起一个枕头砸他的头。
“顾钧，我知道，知道你嫌弃姐没有文化。可你也不想想，姐为什么只读了初中就没有读了。那不都是为了你吗？你当初海誓山盟的和我说，等你大学毕业，有出息了，就回家娶我，回报我这些年的付出，带我到大城市生活——”
“可你除了给我播了个种外，都为我干些什么啊？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苦心还有那么多的辛辛苦苦吗？”
他姐又哭了起来。
渣男沉默着。
“顾钧，要不是有了你孩子，我这样的人，在老家怎么也可以找个像模像样的男人过日子的，怎么会沦落的嫁给如今这个窝囊废——”
10
他姐抱怨着、哭泣着。
渣男大概整火冒了。
翻身起来就要走，一脸悻悻然。
“是你当初硬要生下我的孩子，愿意找个太监一样的男人做替身的。我又没有逼你。如今，你倒怪起我来了！”
“姐，我知道这些年你不容易，可我又容易吗？你和浩轩的事情，就像压在我心底的泰山，让我出不出来气。我做梦都怕哪天东窗事发，被左岚发现——”
他要走，他姐就死死从后边箍着他的身子，两人说着说着又开始耳鬓厮磨，直到再次痴缠在一起——
11
我连夜赶回了家。
可钥匙怎么也打不开门。
这节骨眼儿上，我也不再装了，几脚就向门踢去。
渣男妈听见响声，立刻跑了出来，对着门口骂。
“大清早的，哪个死了娘老子的这么没教养？”
她把门拉开，看见我一愣，随即挡在门口大声嚷嚷。
“左岚，你这么早回来了？刚下飞机吗？你怎么就不叫钧钧来接你呢？谁送你回家的？”
我嘲讽的回了一句。
“他昨晚累的够呛，估计这个时候睡的像死狗，就不劳烦他了。”
婆婆脸色变了一下，却依旧堵着门不让我进。
我一把推开她。
“妈，这是我的家，你不会不让我进家门吧？”
她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哪里哪里，你想多了。”
然后，她大声吆喝。
“顾钧，岚岚回来了，赶紧给她弄点吃的，这大老远的赶回来——”
她欲盖弥彰。
渣男从他姐的房间走了出来。
看见我时，也是一个愣神，但瞬间就神色如常。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看看表。
“才凌晨4点过，你们公司该不是有火烧眉毛的事情吧？你这么十万火急的——”
我一声冷笑。
“顾钧，离婚吧。立刻，带上你妈和你姐还有你的孩子以及你的姐夫都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他虚睨我一眼。
“左岚，你没有吃错药吧，还是脑子瓦特了，一进门就瞎嚷嚷——”
婆婆也跟着跳了起来。
“哟，出个差回来就不得了了，我还以为是天王老子给回来了？你不就是回来家里把门反锁了，让你在外边久等了会儿吗？怎么着，因为这点小事情就要闹离婚，还要让我们一家子滚？你到底讲不讲道理？要不要脸？”
我脸一沉，直接冲进了渣男姐住的房间里。
只见满地狼藉，那些用过的纸还有渣男姐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渣男的眉头锁在了一起。
他阴森的看着捂着头仍然酣然大睡的他姐，一副要把她撕碎的样子。
婆婆也战战兢兢了。
她慌乱的帮着整理，连声骂。
“他姐，你睡死了吗？这么大个人，和自家男人办了事情也不知道处理干净，让你弟媳看见，这影响多不好？”
我一声冷笑。
“都别装了，也别打马虎眼了。我被你们骗了整整5年，已经够傻了。你们还想让我傻一辈子？”
说完，我就把渣男一家的东西往外扔。
“识相点，都滚，立刻给我滚。不要给脸不要脸。”
然后，我狠狠的给了渣男几个“大逼兜子”。
“顾钧，你他妈不是人，就是个畜生。你还说你不忘恩负义，你他妈就是一个白眼狼！”
渣男一把拧住我的手。
“左岚，别给脸不要脸，从一回来你就开始撒泼，你别得寸进尺。”
我冷哼一声。
“你他妈有脸说？谁给脸不要脸，谁最清楚？说你是白眼狼，一点都没错！你负了床上这个供你吃喝、供你读书、还给你生崽的女人。也负了我对你的一往情深。你他妈对我骗婚，明明和你姐生了孩子，还和我结婚——”
他一下子哑口无言，看着我慌张起来。
“滚，立刻给我滚。”
12
渣男妈见事情败露，也不装了。
她指着我的鼻尖。
“左岚，要滚也是你滚。你说要离婚的，凭什么我们滚？”
我气的冷笑一声，伸出手，看着渣男。
“行，我滚。但请立刻把买房子的钱还有我这么多年对你的付出都马上给我算清楚，现金付款还是转账都可以。顾钧，不要忘记了，我们结婚时曾经公正过一份协议，谁婚内出轨背叛家庭，谁就净身出户！”
渣男一下子就缄默了。
突然，他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他姐，怒不可遏的揭开她的被子，大声咆哮。
“这下你满意了？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把这一摊子收拾干净，你非要让我下不来台，让我落的分文没有，两手空空，你才满意吗？”
他姐嘴角勾起一抹苦大仇深的笑，突然一个大耳光子就扇在了渣男的脸上。
她对他歇斯底里。
“我就是故意的。你个负心汉，白眼狼。我从小被你们母子奴役，PUA，在你们家当牛做马。我大你一岁，却用我的双手和血汗托起了你的整个人生。”
“你18岁就爬上我的床，许我一辈子白头到老，让我在最美好的年华卖命的给你们家挣钱，不仅把你的大学供出来，还在老家给你们修了一套房。我这么多年在你们家当牛做马，你和你妈除了给我画大饼，为我做过什么？”
渣男和他妈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姐会这样反噬他们吧，两个人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刻就像母老虎一样的他姐。
好一会儿，渣男妈才回过神来，她暴跳如雷。
“臭娘们，你给老娘反天了。当年，要不是我可怜你，把你从垃圾堆里捡出来，你会有今天？”
“乌鸦有反哺之情，羊羔有跪乳之恩！可你呢？就是这样对待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
他姐立刻对着渣男妈“呸”了一声。
“老货，不要在这里表功唱苦情戏了。在你家里，你养育我的那点恩情我早就还了，还够了！我5岁起就开始被你训练煮饭、洗衣、割草、下地，帮你照看顾钧这个白眼狼。10岁起就开始像个大人一样跟你下地干活，要不是有普九教育，估计你一天书都不会让我去读——”
渣男姐骂完，就委屈的放声大哭。
渣男妈和渣男见他姐突然这样不受控，一下子就收起了他们冰冷的嘴脸。
渣男妈双膝一弯，对着我跪了下来。
“岚岚，你原谅顾钧，原谅我们，我们当年也是实在没法子呀。钧钧爸爸去世的早，我一个女人又当爹又当妈，日子艰辛的——”
“岚岚，你从小生活在城里，不知道那日子的苦，我真的是一点也不敢再回想当年了。的确，我们有愧钧钧他姐。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这么优秀，钧钧不傻，凭什么要娶她——”
13
渣男妈一副理直气壮。
我不由给她怼了过去。
“既然这样，你们当初让她在你们家当牛做马，让她给你家生孩子时，你们怎么不问凭什么？”
渣男妈一下子被我问的哑口无声。
渣男开始回应了。
“岚岚，不凭什么。凭她对我有感情，而我努力那么多年，就是想让自己的人生有个质的飞跃。遇上你，是我一生的幸运。如果没有你，或许，我会对她实现我曾给她的诺言。”
“我承认，我负了她，但我真的情非得已。岚岚，我爱你，如果不爱，我怎么会舍得丢弃她们——”
我顿时冷笑出声。
“这么说，你抛弃她，忘恩负义，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是罪魁祸首了哦？那么，请问，既然你这么情非得已，那你昨晚怎么又爬上了她的床？她拉着你去的吗？”
渣男一下子就石化在了那里，他嘴唇颤动着，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大声道。
“顾钧，离婚，好聚好散。”
他见事情无法挽回，开始和我讨价还价。
“怎么离？”
“当然是按我们之前公正的协议离。谁背叛家庭谁就净身出户！”
“如果我不同意呢？”
渣男开始死皮赖脸。
我冷哼一声。
“那就法庭见。”
说完，我拿出私家侦探给我的信息资料全部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里面有你一切的违背公序良德的证据，还有你在公司违规犯纪的一切证据，你自己选择。”
渣男脸色铁青。
突然，他面目狰狞的看着我。
“左岚，你真的要这么无情无义，置我于死地吗？”
“搞清楚，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的咎由自取！”
“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
我傲然的看着他，从牙齿缝里重重的挤出两个字：“没有！”
他突然疯了一样冲进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凶神恶煞的跑了出来。
14
他穷凶极恶的看着我。
“左岚，你不给我生路，你也不要想活了，我们同归于尽吧——”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刀给我劈了下来。
我一个躲闪，拿起一个酒瓶就砸向他。
他被我砸中了额头，血立刻流了出来，手里的刀“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可却弹了一下，不偏不倚，直接弹在了他妈的脚上。
锋利的刀口顿时让他妈尖叫一声，立刻鲜血涌出。
渣男妈看着我，突然阴森森的一笑，对我发狠道。
“左岚，你这个泼妇，你不想让我们一家好过，我也要你臭名远扬，生不如死——”
说完，她拖着流血的脚，跑到门口，声嘶力竭的大吼。
“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呀，救命呀——”
她的喊声瞬间就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纷纷开门涌了进来。
我一声冷笑，将计就计，任凭婆婆在邻居面前抹黑我。
等她哭够闹够，我对那些人说。
“你们报警吧，不然，今天我还要砍死人，这个家今天一个人都别想活——”
邻居有人相劝，有人立刻报警。
渣男理智归笼，听见警车的呼啸，他立刻抱头痛苦的大喝一声。
“你们都离开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场家庭纠纷。”
然后，他看着他强势的妈，、沮丧又颓废的冷笑。
“妈，这下你满意了。这下你终于可以把我送进监狱了，真好，真好——”
他妈顿时不解的看着渣男。
“钧钧，怎么会是你坐牢？明明是这贱人他用酒瓶砸你，然后，又用刀砍我啊——”
“妈，你糊涂啊，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知道吗？刀上只有我的指纹——”
渣男妈一下子傻了眼。
可马上，她就要伸手去捡那刀，企图销毁上面的指纹。
就在她手要够着的时候，我飞起一脚踢开她的手。
警察这时赶了过来。
15
后来，我把一切证据交给了法庭，法院不仅当场判离还把渣男收监。
从法院出来，我直接让渣男妈裹铺盖卷走人。
渣男妈还想让他姐继续和她回老家给他们当牛做马，但我早已给她姐在南方找了份工作。
他姐只把渣男和那个孩子送上火车，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任凭那个孩子哭着大喊“妈妈，妈妈——”
火车开走后，我开车直接送渣男姐去了机场，真心实意的对她说。
“以后，好好为自己活吧。你想要的日子，都可以用你自己的双手实现。有什么难处，可以继续找我。”
她紧紧的抱着我，泪流满面。
“左岚，谢谢你，谢谢你救我于水火，没有你，我这辈子都走不出顾钧母子俩的藩篱。”
我拍拍她的肩头。
“也谢谢你的配合，没有你的配合，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成为自由人。我们相互成全。从此后，让我们努力的去活出自己的热辣滚烫的人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