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闻言,也停下了哭泣。
我知道,即便父亲母亲再怎么宠爱宇文娇,也比不上权力以及自己儿子重要。
见此,我更盼着明日的好戏。
翌日一早,宇文泰便骑着高头骏马,大胜归来。
却在他入宫领赏的路上,一道身影冲到了他的马前,凄然出声:"哥哥,妹妹我已经怀上了太子殿下的骨肉,求您和父亲,就让我嫁给太子殿下吧。"
宇文泰早在归来之时,便已经收到了父亲的密信,决定要借助军功,彻底断了宇文娇和慕容景的婚事。
可我早已有所计划,借机让宇文娇得知风声逃了出来。
而宇文娇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宣布了怀有皇家子嗣一事。
如此,即便是宇文泰和宇文恒有心阻拦,也断然无法挽回了。
宇文泰和宇文恒铁青着脸回了府,身后还托人架着面如土色的宇文娇。
"哥哥,你回来了,妹妹她这是怎么了?"
我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关切地看着面前二人。
宇文泰见此,将今日之事细细说了出来,临了,还十分鄙夷地看了一眼宇文娇。
"这个贱人,竟闹出这般的阵仗,皇家本就对我们心怀忌惮,怎会容许她当太子良嫒。”
“今日我亲自请旨,让这个不知深浅的贱人作为太子侍妾,三日后一同抬进东宫。"
闻言,我压下嘴角的笑意,故作大方地说道:"可妹妹毕竟身为太傅府的二小姐,只当一个侍妾,怕不是辱没了她的身份。”
“更何况妹妹腹中还怀有太子殿下的骨肉,若是生下来,定然是皇家长孙,身份尊贵无比。"
宇文泰闻言,冷冷地扫了一眼宇文娇的肚子。
"自古以来皇长孙皆由正宫嫡出,一个没名没分的贱人,也妄想生下皇长孙,简直痴人说梦。"
"来人,给她灌去一碗堕胎药,流了她腹中的贱种。"
宇文泰冷言出声,随即跟着宇文恒转身离开。
而母亲禁受不住打击,直接晕了过去。
只剩宇文娇还在歇斯底里地嚎叫着,"不,你们不能打掉我腹中的孩子,不能啊,姐姐,姐姐,你救救我。"
我命人抬来椅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嬷嬷掰开了宇文娇的嘴,将那一碗漆黑滚烫的汤药尽数灌进了宇文娇的口中。
"我的好妹妹,我也想要帮你啊,可是父亲和哥哥,他们怎么会容忍你比我先生下太子殿下的孩子。"
"想来,也是父亲和哥哥太过心狠,怎能因为你是庶女,就如此不顾妹妹的死活,你放心,等入东宫那日,姐姐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宇文娇不顾身下鲜红的血渍,狠狠甩开了我的手,"你这个贱人,你在这假惺惺的安慰什么,我恨你,也恨他们。”
“是你们杀了我的孩子,终有一日,我定然要让你们为我的孩子偿命。"
见到宇文娇已经身心癫狂,我颇为满意地转身离开。
而入夜,我悄然进了望仙楼的雅间,静待着那人的出现。
不久,一个武将推门而入,许是喝了点酒便瘫倒在床上。
“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