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其实我胡说八道瞎说的，毕竟上辈子我都没听说赵阳是妈妈私生子一说。
可我妈竟然晕厥过去了，我姥姥和赵阳也一脸惊恐望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不会真让我猜到了吧？
我爸对我妈掏心掏肺，她给我爸戴绿帽子不说，还让我爸帮着养野孩子？
平时我妈总是在邻居们面前装贤妻良母，诉说自己一个人带孩子的不容易。
至于养我姥姥和赵阳，理由也是我爸常年不在家，有他们在做个伴，遇事有人撑腰，不然总一个女人在家，容易坏了名声。
邻居们都夸我妈不仅善良，还特别懂事，尤其见了男人们很知道避嫌，是个过日子的人。
可今天我这楼道一战，我妈的名声立刻臭了。
哪怕我妈和姥姥事后极力解释，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尤其还和桃色花边沾上，我妈日子就不好过了。
她只要一出门，邻居碎嘴老太太就拉住她的衣袖神神秘秘说悄悄话：「小赵啊，你真的不救你们老孟的命？咦，咱们女人可不能这么狠心，老天爷要劈雷的。」
「对了对了你那弟弟到底是和哪个男人生的呀？我印象你家不怎么来男人的，好像也就两三个人来过，你跟婶子说说到底哪一个才是？」
说着她捂着嘴瞪大了双眼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天哪，不会连你自己也不知道儿子到底是谁的种吧？」
我妈的脸都绿了。
我妈哭着跑回家门。她一向爱慕虚荣，很看重别人的评价，如今一出门便被指指点点，吓得不敢出门。
她只能拿我当出气筒，她、姥姥和赵阳联手围攻我，恨不能将我打死。
我可不吃这亏，立刻拨打报警电话。
我跟警察哭诉，求警察将姥姥和赵阳赶回他们自己的家。
一次两次，警察还觉得这是家务事，他们终究不好插手。
可三次四次，警察们终于看不下去，以虐待未成年罪将妈妈和姥姥带去派出所好好说教了一顿，并勒令姥姥和赵阳搬了出去。
虽然并未真正解救问题，但几次下来，我妈的名声更加臭了，她再也不敢明招惹我。
哪怕后来知道我偷拿了家里的钱交住院费，她也只能憋在心里。
妈妈甚至放下身段哭着求我：「甜甜，你姥姥家又破又小，你怎么忍心让他们回去住的。求求你，别再闹了，让他们回来陪着咱们娘俩好不好？」
我微笑：「不用，我爸爸回家了，不用外人陪。」
「谁是外人？你才是赔钱货外人。」妈妈装不下去了，气得跳脚嚎叫。
我「啪」给了她一巴掌，威胁道：「我已经偷偷给你和赵阳做了亲子鉴定，如果不想让爸爸知道，你最好老实点。」
我压根没去做，就是吓唬她，但也成功让她闭了嘴，连还手都不敢。
很好，只要我敢豁出脸面，他们就必须憋着。
06
家里消停了，正方便我照顾爸爸。
万幸，爸爸虽然失去一条腿，但他终于熬过了鬼门关。
爸爸醒来便拉着我的手哭了起来，反反复复念叨：「闺女，你受苦了……」
这是我头一次见爸爸哭，还哭成这幅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安慰他：「爸爸，我不苦，一点都不苦，只要你活着就好。」
爸爸哭了良久才叹息道：「闺女，你上辈子受苦了，爸爸回来了，爸爸再也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苦。」
「爸爸死不足惜，可我看到你被他们欺负成那样我却无能为力时，我每天都在祈求上天给我们爷俩一次重生机会，我想好好补偿你。」
我如遭雷击，爸爸竟然也重生了，我终于不是孤军作战了。
上辈子我骂了无数次老天爷不开眼，对不起，老天爷，原来你比我亲爷爷还要亲。
听说爸爸脱离危险后，妈妈终于露面了。
妈妈本来是想想一诉衷肠，然后再告我一状，可见到爸爸憔悴的模样，尤其一身丑陋的疤痕后，眼里掩饰不住冰冷。
她适应了好一会，才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老孟你可终于活过来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担心你。」
「我要照顾你，还要照顾甜甜，整个人都老了十岁不止。」
她可真有脸说，每天面膜不离脸，每月做保养，连来医院都全套妆容，香水都不落下，整个人看上去顶多三十岁。
我爸装作一脸自责：「你辛苦了，如今我成了废人，以后只能靠你养家糊口了。你放心，我跟朋友打好招呼了，你可以去当超市推销员，每天不用风吹日晒，还算好干。」
妈妈音量提高八度：「我养家？还是超市推销员？工时长工资低，你让我去做这种低贱的工作？我只是一个女人，你竟然让我养家？老孟你太让我失望了。」
看我爸脸色不好，她语气又婉转了些：「对了老孟，你那五十万的银行卡让闺女藏起来了，你让她给我呗，她最听你的话了。」
「还有你们单位可是国企大单位，你虽然残疾了，但他们也不能不管。你问了没，是每个月给你开工资，还是让你内退给一次性补助？」
「你原来出海一年几十万，要是只发基本工资每月顶多五千？那够谁花呀？要我说，不如一次性要个一百万，给我买个店铺收租多好，不比超市推销员强啊。」
看着她嘴皮子上下翻动，嘴里全是钱钱钱，完全没有一丝的关心。
我和我爸都怒了。
07
我爸语气十分平静：「你要嫌弃我，咱俩离婚吧。趁着年轻，你还可以再嫁。」
我妈立刻卡壳，良久才再次发出声音。
她哭得梨花带雨：「孟大强，这些年我为你生儿育女不容易，你如今成了废人，你确实也没脸再拖累我了，离就离吧。」
「不过两套房子、车子和八十万存款得给我留下，另外那五十万赔偿款给我四十五万就行，剩下的财产全是你的。」
我和爸爸都忍不住气笑了。
除了这些，我家还能有什么？
不过我妈挺有长进，上辈子一分钱都没舍得留给我，这辈子好歹给我们五万块呢。
说起来上辈子我家明明也是这么多财产，明明可以救爸爸，可以好好供我读书上大学，可她却放弃了我们，让我们一个死，一个生不如死。
重来一回，我只想让她净身出户，让她尝一尝贫穷的滋味。
可我知道不可能。
哪怕妈妈出轨生下私生子，对分财产也没有太大影响。
通过法律手段，我爸拿回了两套房子。
因为这两套房子一套是爷爷奶奶留下的，一套是婚前房产婚后置换的，本质上还是婚前财产性质。
五十万赔偿金不算夫妻共同财产，法律认定只给受害者一人。
最后我妈只带走了一辆车和四十万。
我妈不服气，但婚前她曾拿出至少五十万补贴了娘家，这是侵犯婚内财产，没让他们加倍赔偿已经是我爸开恩。
我妈满脸不可置信喃喃道：「不应该呀，就算不给我两套房，至少也要给我一套。孟大强，你还说爱我，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我怼她：「我爸都帮你养了十六年私生子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妈哭着摇头：「不，我不离婚了，孟大强你不给我房子我不走了，我要复婚，我才不去过穷鬼日子。」
她还当自己是我爸心中的小仙女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08
我妈爱走不走，反正我们很快就搬了家。
我爸一离婚就找了中介把两套房都卖了，然后接着换了两套新的，全部放在我的名下。
我有些吃不消，努力劝他：「爸，人家父母现在都长个心眼，自己手里得至少留一套房，以防老了孩子不孝顺。」
我爸哈哈大笑：「就你这点心眼子还能不孝顺？我有啥好防的。」
接着爸爸又提了几句上辈子的事，叹气道：「退一万步你真不孝顺，也是爸爸活该，谁让爸爸没保护好你，爸爸欠你的。」
我上辈子过得不好，这成了爸爸心魔。
我拉着他的手摇晃：「那你这辈子赶紧康复好了去赚钱去，以后赚钱只给我花，让我感受一下豪门大小姐的生活。」
我爸很拼很努力，不过三个月便和原来的同事合作开了一家国外潮品店。
店面不大，但因为我爸常年在外路子广，店里全是真品新品，很快就在有钱人圈里打响了名头，还有人指定了牌子请他代购，赚取差价获利颇丰。
虽然是豪门，但也算是小富之家，我们都很满足。
而我妈自从回到姥姥家老破小房子，一开始也凑合着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可钱就那么多，舅舅，不对，应该说是弟弟赵阳却过惯了花钱如流水的日子，如今又加上有了怀孕老婆，很快就入不敷出。
没钱矛盾多，很快这把火就烧到了我妈头上。
赵阳的媳妇当初愿意结婚，是被我妈他们画了大饼骗来的。
我妈和姥姥说家里三套房产，一辆奔驰，还有上百万的存款，将来这些全都是赵阳他们小家的。
那姑娘家境不好，家里还有个弟弟，又缺钱又缺爱，能嫁给赵阳这种家庭也算高攀。
她和家里人一商量，要了五十万彩礼便住了进来，等过几年到了年龄再结婚。
可现在只有一套五十平米的老破小，根本没什么大房子。而且也不是五十万彩礼，只拿到二十万而已。
姑娘一家子后悔了，可她肚子已经大了，而且就算她清白时候也未必能拿到这么多彩礼，所以她娘家还是把她送进赵家门。
于是我妈带走的四十万存款，一半给了亲家，一半用于维持一家子大手大脚的生活，半年下来就花个差不多了。
没钱矛盾多。
赵阳媳妇嫌弃婆婆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不会伺候孕妇。
赵阳则嫌弃我妈也就是他妈不会赚钱养家，逼着他妈出去工作，要么就让她回来找我爸这个冤大头，或者去跟亲爸要钱也行。
我妈这脑子竟然想到一个好主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甜甜，咱们母女分开之后，妈妈每天都在想你，你能来姥姥家住一年吗？求你了，来陪陪妈妈吧。」
我笑了：「你就说实话吧，是不是家里缺保姆，想让我去伺候你们？」
妈妈支支吾吾：「甜甜你干嘛说这么难听，咱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呀，干嘛分这么清楚。」
挺好，这辈子至少她语气很客气很婉转。不像上辈子，我累死累活还要被她天天挑刺辱骂，心情不好还要把我揍一顿饿一顿的。
我想，看来他们一家子挺闲的，各怀鬼胎鸡飞狗跳，还想拉我下水，要不要找点事情给他们？
09
只是我挺忙，不等我出手，妈妈竟然找到学校。
再次见面，她这次是真的老了十岁不止。
也是，没钱做保养，天天劳心劳力，四十大几年龄摆在这里，看上去像五十多也不稀奇。
她重男轻女偏心儿子，原先见到我总是高高在上施舍模样。
可现在她却泪水连连扑过来抱住我：「甜甜，妈妈的好闺女，妈妈想死你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将她推开：「有事？」
她嘟着嘴抱怨：「你不是高一吗？怎么突然成高二了，换年级班级也不告诉我，害我好找。」
我翻了一个白眼，她和我爸离婚前我特么就是高二好嘛。
「不错，至少没找错学校。说吧，啥事。」
妈妈一脸委屈：「妈妈这么想你，你怎么这样不耐烦，好伤妈妈的心。妈妈请你去喝奶茶好不好？咱们娘俩说说话。」
我并不想去，但她赖着不走，不想成为学校显眼包，也只能跟她去了校门口的奶茶店。
刚坐下，眼神往四处一扫，我的牙齿便忍不住打颤。
「赵阿姨好，这就是您读高中的女儿？可真是漂亮。」男人往我对面一座，摸着下巴打量我一下才笑。
如果我不熟悉，定然会认为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大叔。
可他正是上辈子将我打死的家暴男陈志。
哪怕重生，哪怕人生从此改变，我依旧对那段日子心有余悸。
「妈妈，你和朋友聊天吧，我要回学校了。」我一直想高考之后再想办法对付这个家暴男，从没想过提前应对。
而且我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已经远离了妈妈，为什么还会遇到这个男人，而且还提前了三年？
这是我的宿命吗？
我刚站起来，却被妈妈一手拉住。
她冲对面男人笑了笑：「小女孩害羞，没经过人事儿的都是这样子的嘛，您别介意。」
我气得呼吸急促，赵盼娣这个女人太恶心了，她只差把我脑门子上写上：处女，明码标价。
10
因为太过愤怒，反而减轻了恐惧。
我质问赵盼娣：「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满脸堆笑：「甜甜你坐下来慢慢听妈妈说嘛。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还能害你？这是陈志，自己经营一家公司，有车有房有钱还死了老婆没有孩子，多少女孩子哭着求着想嫁给他。」
「正好你姥姥有个朋友认识，不然这么好的事情都轮不到你。听妈妈的话，女孩子读书没用的，关键是嫁给好男人，下半辈子才有依靠，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家暴男双手交叉握在一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放心，你这么清纯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二十万彩礼，外加给你弟弟一套房子，这些都没问题。」
「至于结婚，我不介意先摆酒再补证，因为喜欢你，我可以等。」
恶心至极。
我端起一杯奶茶泼到他的脸上，大声骂道：「请照照镜子，好好看看你那地中海大秃头和鞋拔子脸，鲁花和胡姬花两个工厂的油加起来都没有你油腻，」
我接着给赵盼娣这个恶心女人的脸上也来了一杯：「你自己水性杨花给男人戴绿帽子就算了，竟然还想逼着女儿嫁给四十多的二婚男，你要点脸吧。」
我的动静太大了，周围一堆人都看了过来。
我一把揪住我妈的头发，冲着众人喊道：「你们听说过吧，前阵子那个把私生子当做弟弟养的女人？对，就是她，你们好好记住她这张脸。」
「老公在外辛辛苦苦赚钱，她每天吃喝玩乐做美容就算了，还特么的搞出私生子。这也能忍，可老公遇到车祸抢救，她竟然一分钱不想出，直接要求医院拔管。」
「老公终于活了过来和她离婚，给她几十万的现金和豪车，她还不满足，如今竟然想把亲生女儿卖给老男人，就为了给私生子赚二十万的彩礼和一套房。」
「对了，这个老男人还是家暴男，前面两任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而且每个都是怀着孕被他打死，活该他这辈子断子绝孙。」
我若真是高中生，遇到这种事情我只会觉得丢脸，然后闷声吃了哑巴亏。
可我上辈子被折磨死了，我害怕丢脸？
我早就疯了，赵盼娣敢来欺负我，我就让她臭名昭著。
11
那时候虽然还没有网络直播，但微博和论坛很火。
很快我们一家子的事迹就爆了，毕竟整个事件比小说还要狗血。
爸爸借助朋友关系，将舆论好好引导一番，赵盼娣、赵阳成了落水狗，在本地日子过不下去了。
赵盼娣和赵阳的脸火遍网络，他俩完全不敢出门，赵家老太太便找到我们学校来讨个公道。
她一把年纪竟然登上了我们学校的天台，以死相逼，让我赔偿他们家一百万。
嚯，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校长、老师们都急疯了，学生们都傻了，毕竟亲眼见人跳楼这还是头一次。
「孟甜甜你这个不孝女，你嫌贫爱富，见你妈没钱就欺负你妈，还把你妈和你舅舅逼得没脸见人，你还算个人吗？」
我被迫到天台劝她：「老太太，您确定赵阳是我舅舅，不是同母异父的弟弟？你下来，咱俩好好唠一唠到底谁不是个人。」
老太太一听也顾不上跳楼了，扑上来就撕打我。
「你欺负我闺女和儿子，我今天拼着老命也要把你推下楼。你死了，你爸那个残废也活不下去，你们统统下地狱，财产就全是你妈的了。」
她一个老太太，我一个年轻少女，背后还有消防员，能让她得逞？
最后，我没事，她一把年纪进了局子。
这一波也是国家亏了，她干活不利索，国家还不得不管饭，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但我心里还是很羡慕赵盼娣的。
别看她的名字不好听，当初家里肯定也是盼男孩的，可老太太是真心对她这个闺女好。
赵盼娣生了私生子，老太太替她遮掩过去，完全不顾名声，毕竟女人五十岁生孩子不算什么好事。
赵盼娣受了委屈，老太太能替她出头，甚至死都不怕。
所以当赵盼娣赶过来求我放过老太太时，我跟她说：「我真羡慕你。」
她说：「什么？」
我说：「老太太一直对我特别差，很多事情背后都是她在指示，可她所有的坏都是为了维护她女儿的利益。」
「赵盼娣，你很幸福，因为你又妈妈。而我，始终没享受过母爱。」
赵盼娣愣住了。
12
我考上了本地的985大学，爸爸的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大，已经开了三家店，并又多给我买了两套房。
日子过得幸福，对过去的人和事就很容易忘。
再次听到赵盼娣一家子的消息，总觉得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赵盼娣臭名远扬之后，就算她想打工都没人要。
无奈之下，她竟然真去找了赵阳的亲爸，那人是我家原来的一个邻居。
可那个男人是个妻管严，不敢承认自己做下的丑事不说，还被妻子儿子狠狠打了一顿。
那个男人都被妻子打折了腿，可想而知赵盼娣有多惨，她不仅脸被划花了，两条腿从此不能走路。
赵盼娣曾无数次笑话我爸是个丑八怪断腿怪，如今她这幅样子也是报应。
她有用的时候都被儿子呼来喝去，没用了直接被丢出家门，最后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估计只能当做无人认领的尸体来处理了。
至于那个出轨男，本来养三个月就好了，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伤口竟然一直无法愈合，最后好不容易治好了，也成了瘸子。
他这幅样子，工作丢了，老婆也让他净身出户了，儿子也嫌弃他丢脸不管他了，总之实现老年自由了。
至于赵阳，托他妈妈的福，过惯了少爷日子。如今生活不顺利，他不懂得上进，只会沉迷于酒精麻醉自己，甚至染上了赌瘾，将最后的房子车子输个精光。
他老婆一气之下将孩子丢下到外地打工去了，让赵阳一个人抚养嗷嗷待哺的婴儿。
赵阳最烦孩子哭哭哭，某一天赌瘾上来竟然突发奇想把孩子卖了，天生坏种真是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他这种社会的垃圾，自然很快就由社会给回收了。
13
至于家暴男陈志，虽然早年杀妻证据已经销毁，但两个前妻的娘家人都不是善茬子人家，不然做不出卖闺女的事情，于是借助舆论这股东风来他这里继续索要钱财。
陈志不想给，两家人便联合闹事，加上舆论发酵指责，很快陈志公司便关门大吉，钱财赔出去上百万。
陈志天生的暴力因子，他丢脸吃大亏后自然不会放过我。
这一日，在寻常回家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混混，他们上来就把我往巷子里拖，陈志已经等在那里。
「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兄弟们别急，老子尝玩了，轮到你们一起尝。」
陈志笑得不可一世，却不知死亡已经来临。
正在他们动手之际，警察和我爸爸赶了过来。
有他这种人存在，爸爸怎么可能不雇佣保镖保护我。
我们也想过主动出击，但逼他出手才更明智。
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虽然还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伤害，但陈志几个人依旧被带进了局子，被罚款赔偿和拘留十五天。
这时，爸爸将陈志公司涉黑涉毒的证据一并交了上去。
若是正常情况，陈志可能还会打点一二，说不定能让他有逃脱机会。可如今他被拘留，根本不能和外界互通有无，于是外面的势力便很容易被一网打尽。
陈志完了，死刑。
我抱着爸爸痛哭一场。
终于结束了，上辈子的恐怖压抑终于彻底离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