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动作又凶又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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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开灵棚帘子,却见一对年轻夫妻正跪在张谦爸妈身前,给他们磕头。

“眼见张谦出事,我妈趁乱抱着孩子跑了,是她做的不对,我们俩也有责任。”

“原本我和我媳妇昨天就该过来,但是昨天家里孩子发烧了,我俩走不开。”

张谦妈妈靠着张骞爸爸哭,“原来二儿是为了救人才出的事,这孩子怎么就不想想我们……”

听着灵棚外的对话,我回头去看张谦,他眼里的愤怒渐渐熄灭,看了看来道谢的年轻夫妻,又看向他爸妈,过了会,他撑着胳膊要起来。

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把黑帆布包挡在身前,警惕的看着他。

张谦没看我,他往前爬了两步,冲着他爸妈跪下,磕了两个头。

磕完头,他周围的黑气渐渐变淡。

他转头看向我,“谢谢你为我穿寿衣。”

“拿钱办事。”我摆摆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这是恢复正常了。

张谦整个渐渐变得透明,他动了动眼珠,说:“我知道你,陆珺。”

“你知道我?”我有些惊讶。

我在学校平平无奇,我没想到作为院草,光芒环绕的张谦会知道我,

“是啊。”说着话,他噌噌的爬到我跟前,惨白的脸怼到我眼前,耸了耸鼻子, “你怎么跟我一样?”

他的眼神特别疑惑。

我听着心头一颤,“什么跟你一样?”

“你跟我一样,你也死了吗?可不对,你是热的。”他自言自语着,突然表情变得恐惧,“你身上的鬼气不是你的!你不能这么做,你得回头……”

话还没说完,张谦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我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张谦说我身上有不属于我的鬼气……

想到孙朝生家的狗子对我的恐惧……

我手心直冒汗,白璟给我吞的血珠,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

还有,张谦说我得回头?

回什么头?

我烦躁的抓头发。

话怎么不说完呢?

好半天,我终于平复好呼吸,给张谦换好寿衣,看着他的棺材被抬出家门。

吃了饭,收下张远送给我的红封,我心事重重的跟大哥离开了张谦家。

这一整天,我一直在想张谦的话,什么都没学进去。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我的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珺珺,快要熄灯了,你不去洗漱吗?”蒋青青从床铺上探出头来,皱眉问:“你怎么了?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家里有点事。”我含糊着应付两句,急忙去洗漱。

刚刷完牙,撩起水来洗脸,眼前突然一黑。

估计熄灯了。

我习以为常,伸手去摸洗面奶,却突然被人抓住手。

我的娘!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大叫,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是我,周广。”

周广?

在姜文涛家,周广不是成灰了吗?

他怎么又出现了?

我的心提了起来。

周广的声音阴森,意味深长的说:“白璟这几日正是虚弱,是摆脱他的好时机,而老陆有一把枣木剑,曾经在道祖灵前供奉过,能伤鬼物。”

说完,灯光亮起。

我忙着看了一圈,阳台只有我一个人,而宿舍里,其他三人或是打电话或是刷视频,没人注意到阳台的异常。

我咽了口唾沫,抽出张纸,胡乱的擦擦脸,急忙跑进宿舍。

躺在床上,我紧张的心砰砰的跳,手心一阵阵的出汗。

周广刚才跟我说的话,意思是三叔的枣木剑能伤到白璟,也就是说我能靠枣木剑摆脱他?或者……挟制他?

这些日子,白璟对我动手动脚,高兴时又亲又摸,不开心了就掐我脖子,真的让我烦透了。

他要是个人,我早就报警了。

可是,我现在处境危险,要是没有白璟护着,我该怎么办?

我陷入深深地纠结。

我一宿没睡着,第二天没课,我在学校食堂吃了早饭,急急忙忙回了家。

进了家门,我连鞋都顾不上换,径直跑进主卧,一把拿起摆在枕头旁的枣木剑。

我攥着枣木剑,一时间心跳如雷。

“你的心跳很快。”白璟的声音突然响起,冰凉的手突然按在我的心口。

我身体一僵,后背刷的凉了。

按住我的胸口的手缓缓上移,白璟平静的说:“陆珺,你想杀我。”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扭头看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狠戾:“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想杀我?!”

白璟唇角紧抿,面色沉沉。

听见他的话,我的怒气从心中升腾而起,“你对我好?你哪里对我好了?”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要我的命!”

他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手里攥着枣木剑,心里有底气,挣扎着要推开他,“放开我!”

我越是挣扎,白璟抱的越是用力。

他两只眼珠黑涔涔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突然,他掐住我的脖子,猛地低头亲下来。

动作又凶又狠。

脖子被掐,呼吸不畅,嘴唇被啃咬。

他掐着我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疼的我直冒汗。

我的脸被憋得一阵阵的胀疼,胸腔憋闷,他仍旧不满意,左手居然掀起我的衣服……

我脑子里理智的那根弦儿啪的断了,心一横,举起枣木剑。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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