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包若惜实在受不了他，扔下这句话就直接回了包厢，准备跟客户说一声，自己就离开。
就算这单生意她不做，也不能让杜子山这么平白无故的侮辱自己。
杜子山看着她的背影，才意识到包若惜今天晚上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他。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难看，合着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子山，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是不是让你等久了？”
他脸色铁青的站在走廊里，直到何铭君拎着包一路小跑过来，杜子山的神色才缓和了许多。
“没有，先进去吧。”
两人携手进入包厢，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就连准备起身离开的包若惜，神色也黯然了些。
她就知道，杜子山去外面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想要等何铭君。
“包小姐，你也在这里啊，好巧。”何铭君一眼看到了包若惜，主动跟她打招呼。
包若惜垂下眸子：“是挺巧的，不过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们玩的开心。”
她才站起身子，杜子山冰冷的眼神就投了过来。
“包小姐真是好大的面子，来的晚，走的早，这桩生意你到底想不想做？”
他的话说的太过于直白，而且有针对性，以至于包厢里的其他人，这会儿都不敢说话，等待着包若惜的回答。
之前看两人相安无事的样子，他们还以为两人是和平分手，但现在看来，这其中大有隐情啊！
“大家想找我做生意，无非是看中了我的能力，而不是我愿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吃饭。”
包若惜仰起头，身上的气场丝毫不弱于杜子山。
“是吗？这就是包小姐对待客人的礼貌？”杜子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嘲弄。
“包小姐，要不你把这顿饭吃完吧？”叫包若惜过来的客户试探性的看着她。
虽然他今天确实有取巧的意思，但这场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场饭局里真正重要的人是谁。
包若惜冷着脸：“恕我……”
“包小姐，你也是经常跟人谈合作的，当然知道对于客户最重要的就是态度，如果态度一直不能端正，那么以后，无论是声望还是名誉都会有所损伤，你说是吗？”
何铭君在这时插话，满脸的诚恳，似乎是真心想要劝解包若惜。
包若惜冷笑一声，自己做了几年的秘书，难道不清楚这些事吗？轮得到何铭君来教自己？
“我想我的态度如何，应该轮不到和秘书你来评判，毕竟迟到的人不止我一个。”
何铭君来的可比自己还晚，在场这么多人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资格批判自己的人。
何铭君闻言，脸色有些难堪，她紧咬着下唇，更显得楚楚动人。
“够了，包若惜，铭君是在帮你说话，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杜子山失望的看向包若惜，他话里的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把刀子般，插在包若惜的心上。
包若惜的心也彻底的沉了下来：“我不知道杜总口口声声维护的何秘书有多优秀，但我知道，我在杜总身边任职的时候，从未在任何一场饭局中，比杜总晚到。”
说完这话，她就直接拎着包离开，脊背挺的笔直。
不出所料的，在她这晚上离开后，业内就纷纷传出她得罪了杜子山的话。
不仅昨天晚上的客户没有跟她达成合作，就连之前的客户，也陆陆续续的取消了跟她的预约。
明明前一天还十分忙碌，现在包若惜能够收到的就只剩下了解约申请。
而且这样的日子并不是一天两天，在那之后将近半个月，她的工作室里都没有任何人踏足。
如果不是之前做了几单，挣了些钱，包若惜现在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看着门可罗雀的工作室，包若惜叹了口气，今天应该也不会有客户过来，她还是早点回家吧。
但她才把窗户关上，准备离开，就看到门口站了个人，还是熟人。
“包小姐，好久不见。”
因为拿下了那种材料的短期代理权，夜寻这次的新品发布做的十分成功，甚至还压了杜子山一头。
这让他在这段时间内都过的十分春风得意，流连与各种各样的宴会和邀请之间。
“有事吗？”
包若惜冷眼瞧着他，这人不会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吧？
“之前的事还得感谢包小姐，如果没有你的话，这次新品发布会不会这么成功。”
“我是想说咱们能不能定一个长期合作的合同，我知道包小姐的本事，在待遇这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
他跟那位供应商签订的是单期的合同，尝到甜头后，他当然是想要追加订单的，但对方却让他来找包若惜谈，不愿意跟他直接合作，他才留意到了包若惜的近况。
这让他心里有些窃喜，要知道雪中送炭，可比锦上添花有用多了，只要能够笼络住包若惜，以后还不是能拿到源源不绝的原材料？
“夜总应该听说了吧？跟我合作，不怕得罪杜子山吗？”
之前经历过一次夜寻反悔的事，包若惜对他并无好感，双手环胸，冷眼瞧着他。
“包小姐说笑了，我跟杜总是竞争对手，怎么会怕他？”夜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这是我能给到包小姐的条件。”
包若惜接过合同，这才往后退了一步：“进来说吧。”
夜寻跟着她进门，看着这个小的可怜的工作室，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包若惜是金融系出身，经手的合同也有上千份，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把合同的整体条款看完。
“分成提高五个点，合作期限减少到半年，且追加一份，凡是我经手的合作商，我都要抽取中介费。”
她将合同往桌面一扣，看向夜寻的目光十分锐利：“我现在这个工作室是不大，但我手里的资源就连杜子山都没有完全掌握。”
“夜总，我相信你是明白人。”
夜寻嘴角勾起，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当然，我是相信包小姐的。”
“不过这个分成嘛，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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