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
“自那个贱人回来的第二天，你就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
“紧接着，爸爸妈妈也变了，你们全都变了！你们都想着贱货，心里哪里还有我？”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内胆是如此的恶毒。
“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好好掂量谁才是贱货。”
她也不装了，直接拿起刚做好的咖啡向我泼来。
好在我的反应快，只是衣服溅到了星点痕迹。
“陈清风，都是你的错，我讨厌你！也讨厌陈家的所有人！你们全都不配做我的家人！”
我耸肩：“不做就不做，这是你说的，以后你和我们没有关系，也不要和我们拿零花钱。”
明珠气到面孔扭曲。
她不知道，我把她说的话录了下来。
08
“明月，快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衣服？”
明月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挺喜欢的。”
我揽住她的肩膀，冲她一笑：
“反正刷的是妈妈的卡，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喜欢的全都包了！”
妈妈附和道：
“是呀是呀，我的宝贝长得多好看，就应该买多多的漂亮衣服！”
明月以前的家是个小康家庭，她的衣服价格只是明珠的尾数。
我们默契地没有提起明珠，玩奇迹暖暖似的给明月搭配衣服。
然而，讨厌的苍蝇总是无孔不入，阴魂不散。
保安过来说，陈明珠在外面，她一定要进来。
“大哥，你和她说，这里不是她应该进来的地方，让她离开。”
我吩咐完，就听到陈明珠嘶吼的声音：
“妈妈，我也要买宴会的裙子，快放我进去呀！”
我妈脸色瞬间不耐烦：
“你不用准备裙子，你又不用参加宴会，在学校好好待着就行了。”
外面安静了。
或许陈明珠也没想到，自己连参加宴会的资格都没有吧。
但是她还是来了。
宴会那天晴空万里，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明月穿着她选的公主裙，大方地站在中央。
我爸的眼眶有些湿润，他激动地说道：
“同大家正式宣布一个好消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宝贝公主明月回家了！”
我妈的眼角滑过泪水，紧紧地牵住明月的手。
明珠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
尽管我嘱托老师不要给她请假，叮嘱保安不要放她进来。
但她还是趁别人不注意，偷偷溜了进来。
陈明珠跑上了台，哭得梨花带雨，直勾勾地盯着爸妈。
台下的众人一片哗然。
“爸妈，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宴会？有了亲生女儿，就不打算要我了吗？”
参加宴会的人，除了亲戚朋友，还有商界的名流。
抛弃养女，显得我们是个没有人性的集团。
明珠分明是想要爸妈难堪，逼迫他们承认她的地位。
爸妈的眉头紧锁，怎么回答都不是。
明月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望着做戏的明珠。
我捏了捏明月的手，低声道：
“明月，对不起，让她打扰了你的宴会，放心，我会好好教训的。”
我走向明珠，拿起了话筒：
“明珠，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讨厌我们，我们不配做你的亲人，怎么能怪我们呢？”
明珠哭泣的动作一滞，紧张地疯狂摆手：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我冷眼一笑，点开了手机上的录音。
明珠在咖啡馆挑衅我的一字一句，原原本本地放了出来。
她傻眼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全场议论声更甚，没有一个人不在笑话陈明珠。
她“哇”地一声大哭，头也不回地跑开，还摔了一跤，看起来很是狼狈。
09
陈明珠成了一个笑话。
满城的人都知道，她是忘恩负义的养女。
我们也没有主动找过她。
多日以后，陈明珠自己回来了，手腕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爸妈，你们不问问我过得怎么样吗？”
我妈看到了她的纱布：
“你……的手受伤了吗？”
明珠又打开了眼泪闸子，哽咽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妈扯开了她的纱布，看到了一道划痕，夫妇俩都深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有伤痕？你要自杀？”
见我妈心软，明珠的演技闪过一丝得意，她哽咽道：
“我不想活了，我早都不想活了！大家都看不起我是养女，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爸的眉头紧蹙，半天说不出话来。
明珠趁势而上，“除非爸爸愿意带我和宋川去公司，给我挽回一些面子，我倒是可以凑合活活。”
我哪里会不知道明珠的想法？
她是想借机和宋川捕获我们家公司的情报。
一直沉默的我上前拽住明珠的手腕，用力地在她的“伤疤”上磨蹭。
“姐姐，你弄疼我了！我刚刚愈合的伤疤！你不要！”
陈明珠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的“伤疤”已经被我擦没了，不过是化妆上去的而已。
我冷哼一声：
“姐姐还是劝你收回你的心眼，去精神医院好好看看吧！”
爸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他们又被陈明珠欺骗了。
她大喊着她不是故意骗我们的，叽里呱啦解释了一堆。
然而，不会再有人相信她。
陈明珠被赶了出去。
10
明月的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让我来学校一趟。
我心里一惊，紧赶慢赶过去。
办公室乌泱泱一片，一群湿透的男生在嚣张地笑，角落的明月低着头不说话。
“明月，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你的衣服怎么也湿了？”
明月抿着唇摇了摇头，老师先开口道：
“明月家长，你不要紧张，事情是这样的，班上的男生们说明月向他们泼水……”
老师的话被打断，几个男生突然大吼：
“就是啊，妈的真是个疯婆子，把我们一个个都搞湿了！”
“真的是神经病，我衣服湿了，怎么去打球啊？”
我的眉头一皱，火气蹭地上来：
“你们再说一遍试试！别动不动就爆粗口，你把你妈揣兜了随口就说！”
办公室顿时鸦雀无声，老师过来拦住我：“明月家长，您冷静冷静。”
我听到几个男生嘀嘀咕咕：
“我听明珠说，她家人都不喜欢陈明月啊，现在是怎么个事？”
果然，是陈明珠搞的鬼。
“我相信我们家的明月，没有人惹她，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
一边说，我一边把外套披在明月身上，她的眼神一瞬亮了起来。
我要求调开监控录像。
几个男生开始慌了。
录像推回一个小时之前，明月在饮水机面前打水。
明珠突然从一旁出来，她明显晃了一下胳膊，把水径直洒在明月的衣服上。
“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紧接着，那几个男生各自拿着一杯水，全都“不小心”地洒水在明月身上。
后面，明月从厕所接了一盆水，一个接一个地泼向男生们。
11
我锋利地扫了一眼几个男生，他们全都低下头不敢吭声。
“你们欺负我的明月，真是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是吧！”
“给我去把陈明珠叫过来！”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起身。
我强压怒火，走到陈明珠的班级，怒呵道：
“陈明珠，你给我滚出来！”
全班的目光都聚集在陈明珠的身上，她顿时结巴了，“姐姐，怎怎怎么了？”
我一把扯住她的衣服到办公室，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
“老师，借你厕所的桶一用。”
我径直去厕所接了一桶水，直接倒在陈明珠的头上。
一声尖叫声传遍整栋楼。
“陈明珠，你不是说你不是故意的吗？那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给我的明月好好说一声对不起！”
周围的男生和老师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我扭头盯着几个男生：
“还有你们，还不快点和明月道歉？”
他们哆哆嗦嗦地，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大声一点，放个屁都听不见你们说话！以后再敢欺负明月，就不只是道歉这么简单了！”
我狠狠踢了明珠的腿一脚，她终于抽泣着开口：“对对对不起。”
“我们家是明月说了算，谁要是欺负了明月，就是在和陈家作对！就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
后来，陈明珠哭得格外狼狈，几个男生在暗骂她。
她不过是倚仗着陈家的身份，才能横行霸道，如今被我贬入谷底，还有谁愿意为她做事？
我和明月一起回了家。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们俩异口同声，皆是一愣。
“明月，是我对不起你，都不知道你在学校被明珠欺负。”
明月眨巴眨巴眼睛：
“你们不怪我睚眦必报，下手太狠了吗？”
我笑了：“怎么会怪你，我夸你都来不及，眦睚必报才是我们陈家的风范呀！”
12
爸妈听说了这件事，气得要去打陈明珠。
明月急忙拦住。
两人正在气头上，宋川和他爸来了。
要是放在以前，我们对宋叔叔要多尊敬就有多尊敬。
两家是世交，相识的时间不是一般的长。
然而，宋家却是披着羊皮的狼，竟然想置我们于死地。
我们谁也没有理宋家父子，视他们如空气。
他们尴尬地站在原地，咳嗽两声以吸引注意。
“老陈，我太久没来，你们都不认识我啦？”
宋叔叔故作打趣道。
可惜我爸不买账，阴阳怪气道：“呦！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宋川对我妈讨好地笑：
“伯母，怎么不见上次的古董？”
我妈同样没好气：“怎么？你还想白得我家的东西？”
父子俩的脸色一僵。
沉默过后，宋川清了清嗓子：
“伯父伯母，我听说明珠在学校过得不好，你们要不要关心关心……”
原来，宋家父子是来给明珠求情的？
不说明珠还好，一提到明珠爸妈的怒火那是蹭蹭蹭地燃烧。
“去你的！我不打她都是我网开一面！”
宋川愣住了，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宋父。
宋叔叔扯了扯嘴角，尽力维持表面的和善：
“老陈，你今天是怎么了？吃了火药似的？明珠毕竟也是你养大的啊。”
我爸我妈合力反击：
“养了一个白眼狼，是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
“养了这样一个人，简直是丢了八辈子的脸！”
宋家父子再也笑不出来，找个借口灰溜溜地走了。
宋川走的时候，在手机键盘上噼里啪啦，想都不用想，是在发信息给明珠。
果不其然，当晚，陈明珠就来质问我了。
13
“陈清风，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怂恿爸妈同我作对？还牵扯到宋川身上？”
“一切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爸妈责怪！怎么会差点分手！”
“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爱情，我也要偷走你的男人！让你不得好死！”
啊哈，宋川生气到要和明珠分手。
啊哈，她还想偷走我的男人报复我。
等等，我哪里来的男人？我压根没有男朋友好吧？
过了几天，陈明珠找上门来。
她把我堵在公司的大门，嚷嚷道：
“陈清风，你要不要看看照片里的男人是谁？”
大门人来人往，很快聚集了一群看戏的吃瓜群众。
我仔仔细细地看。
一男一女的脸紧紧贴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油腻。
女的是陈明珠，男的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贺易。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陈明珠不会以为我的男朋友是他吧？
只不过同他商量合作几次，就被人传了八卦。
他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萝卜，我怎么会看得上他？
陈明珠被我的反应怔住了，“陈清风，你是被气疯了吗？”
我笑了起来，“宋川看过吗？”
她顿时傻了眼，没想到我会反将她一军。
趁她不注意，我早拍了下来，发给了宋川。
“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儿吧！”
“哦？不如你打电话贺易，问他承认不承认你的身份。”
陈明珠说打就打，结果对面传来羞羞的声音，还有娇弱的女声。
她啪地挂断电话，脸成了酱紫色。
“忘了说，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别说姐姐没提醒你，人家缺的就是你这样好骗的情人。”
我没工夫陪她玩。
至于宋川看到照片后是什么态度，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14
周末，明月自己在家。
我刚下班回到家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男人，宋川。
“宋川，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宋川脸上带着深意的笑，“姐姐，我来和明月玩玩。”
我心里一惊，赶紧跑进去寻找明月的身影。
“明月，你还好吗？宋川对你做了什么？”
看到明珠好好的，我稍微松了口气。
明珠冲我笑了笑：
“我没事，他想让我当他的女朋友。”
我瞪大了眼睛。
“他还想让我帮忙干掉家里的公司。”
好熟悉的台词，我的嘴角有些抽搐。
“明月，你没有答应吧？”
我心里百分百肯定明月不会答应，她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当然觉得惊奇，但很快想明白了原因。
“明月，你不会是想利用宋川……”
明月笑起来格外明艳：
“我知道姐姐在找宋家集团的把柄，这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我并没有多放心，明月还小，不应该卷入其中。
明月兴许看出了我的担忧，她上前抱住我：
“我学过武术的，有功夫傍身，他伤害不了我。”
我被明月坚韧的眼神打动，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明月约了宋川下个周末去宋氏集团转转，美名其曰参观参观。
我听到了些许风声，近两个周末，宋氏集团都有人前来闹事。
明月也许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15
当天，明月从宋氏集团回来。
发给我了好几个电话号码。
“姐，宋家可能涉嫌非法集资，他们收了老人的钱，却不按时返还。”
我的眼睛蹭地亮起来，狠狠地抱住我的明月。
“明月！你真是我的宝贝妹妹！你真的太棒啦！”
又可爱又聪慧的妹妹，谁不爱？
明月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浮上了些许的粉红。
宋氏集团的门口果然有一群来闹事的人。
宋川对此闭口不谈，像是没有看到似的。
他带明月在公司不重要的部门转了一圈。
没多久，就被拉去临时开了会。
明月趁他不注意，走到了门口闹事群体之前。
里面大多数都是老人。
在一番控诉之后，明月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氏集团出了养老服务的业务。
他们和老人们说交付一定的金额，作为公司养老行业的资金，他们日后可以得到极高的利息。
结果，公司迟迟没有按时发钱。
明月发的电话号码，就是受害者的电话号码。
宋氏集团的把柄，还真的被明月找着了！
我和明月相视而笑，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一个个拨打了他们的电话，约她们在餐馆见面。
她们起初都不相信，直到我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宋家也是我的仇家。”
让我们联合起来，把宋家一网打尽。
16
宋叔叔的家就在我们家隔壁。
宋川偶尔会从公寓回来。
我恰好出来扔垃圾，就听到了宋川和陈明珠的声音。
“阿川，你相信我！我在我家公司安排了内奸，马上就可以得到有用的消息了！”
陈明珠硬往公司塞了几个人，我不是不知道。
可惜他们都被我压的死死的，压根没有机会靠近高层。
“明珠，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我看看，是你更有用，还是明月更有用呢。”
宋川何尝不是令人作呕？
脚踏两条船，利用两个女人，还试图pua。
“什么？明月那个贱女人，难道她勾引了你？”
明珠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浓浓的嫉妒味快穿破墙壁。
宋川没有回应，明珠以为是他在默认，开始尖叫起来。
我赶紧回到了房间，让明月关上窗户。
却没想到她也在听。
一块泥巴啪地一声啪在明月的窗户旁。
是明珠，她在底下指着明月撕心裂肺：
“你就是个贱人！抢了我的家人！还想抢我的男人！你还是人吗？”
说完，她又接着从花坛挖一块泥巴扔过来，又没扔着。
我和明月相视一笑，轻蔑地朝底下说道：
“你怎么连扔泥巴都扔不准？让我来教教你吧。”
我把原本要扔的一盒臭鸡蛋拿过来，趁陈明珠挖泥巴之际，猛地一扔。
嘿！还得是我！一扔一个准！
陈明珠浑身都黏上了臭鸡蛋，她气得连声尖叫，活像一个尖叫鸡。
“啊啊啊啊！你们都不是人！你们真的都是大傻逼！死三八！”
她一边骂，一边仓惶地逃跑。
我和明月则玩的不亦乐乎。
17
明珠前脚刚走，宋家父子后脚就来了。
他们的鞋子华丽丽地被明珠挖出来的泥巴糊住了。
不仅如此，还混合有臭鸡蛋液，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两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尽管如此，他们依然走进我们家。
“老陈，我今天有个好消息同你说。”
父子大摇大摆地坐下，仿佛是他们自己家，丝毫不把我们当外人。
我爸只是睨了一眼，并不感兴趣。
“老陈，之前我们不是定了一个娃娃亲？撮合阿川和明珠，现在不如改成明月，怎么样？”
宋川父子还以为我爸会高兴，毕竟谁不知道陈家和明珠的关系闹僵。
然而，我爸瞬间变了脸色，怒火直烧：
“我们家明月是你们宋家人能比的吗？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你们给老子滚！”
宋家父子怎么也没想到我爸是这反应，突然被骂得狗血淋头，两人都不装了：
“你们陈家就一个破公司，谁瞧得起你们啊！我们真是太善良，就应该早点把你们干掉！”
一时激动，口吐真言，宋叔叔说完愣了一下。
宋川的神情紧张，小声道：“爸，你怎么把这个说出来了？”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
相当于是下了战书。
他们被我爸叫保安赶了出去。
我在楼上看到了在后花园偷听的陈明珠。
脸上是狰狞的表情。
18
当晚，明珠连环call我爸我妈。
她哭着大叫，说是是在酒吧里面被人下了药，要让姐姐和明月去救她。
至于为什么非要我们俩，而不要爸妈去救她，她没说。
显而易见，是她下的圈套。
我和明月相视而笑，真的去了酒吧。
当然不是想去救她，而是看看她要整什么幺蛾子。
“陈明珠，我们到酒吧门口了，你快出来。”
“姐姐，你们进来好不好？在808包厢，求求你们了。”
陈明珠一反常态地低声下气，就是不愿意出来。
“不好，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走了。”
陈明珠太天真，真以为我们看不出她的把戏么？
听到我说要走，她才赶紧灰溜溜地出来。
陈明珠完全没有被下药的样子，和正常人无异。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故作虚弱道：
“姐姐们，我还有衣服在包厢里面，和我一起去拿好不好？”
我和明月对视两眼，都想象到了包厢肯定有陷阱。
“明珠，你在前面带路。”
然而她却死活不愿意走在第一个。
酒吧里的灯很昏暗，甚至看不清人脸。
到了808，我敲了敲房门，猛地把身后的明珠一拉，拖在最前面。
又以最快的速度快拉住明月，往旁边一躲。
果不其然，还没等明珠反应过来，就被包厢里的人拖了进去。
她大喊：“你们认错人了！要你们强奸的人外面！”
很快，一楼涌上了一群扛着摄影机的人，全都对准了808。
门一开，明珠的尖叫声响彻酒吧。
我和明月混进摄影大哥旁，看到了被男人压住的衣衫不整的明珠。
“你们拍错了！不是我！不是拍我！你们别拍了！”
咔嚓声此起彼伏，没有人听。
明珠哭得很狼狈，她打了宋川的电话。
百般哀求之下，宋川颇为烦躁地来到酒吧。
看到我和明月，他的脸上出现了一起裂痕。
明珠扑到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阿川，她们欺负我，你要替我报仇啊！”
一旁的记者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赶紧把摄像头怼上去。
宋川很在乎公众形象，到了嘴边的粗口变成了：“明珠，谁欺负了你？”
明珠看向我俩，记者们才发现宋家的千金在身旁，各个惊讶不已。
我笑了，“宋川，你要替她报仇？”
宋川愣了一瞬，没有吭声。
“我们陈家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请不要贼喊捉贼。”
“而且，真正犯法的人是宋氏集团，你们非法集资，骗取老人钱财。”
一片哗然，记者们各个兴奋起来，多么炸裂的消息啊！
宋川的神色僵住，结巴道：
“你你真是胡说八道，我们才没有犯法！”
我亮出了几位老人的合同，宋川脸色发白。
“宋川，你无情无义在先，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还有，明珠，你换姓吧，你根本不配姓陈。”
19
后来，宋家一家被捕入狱。
明珠在高考上组织作弊，被判有期徒刑。
明月考上了理想的大学。
我们一家重新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我逢人便说。
我只有一个妹妹，名为明月。
爸妈只有两个女儿，名为清风明月。
莫将假珠当明珠，只愿清风伴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