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人对视一眼，看在二十五块钱的份上还是直起腰板，眼睛注视向前方，只是目光在碰到人时还是会躲闪。
“眼睛要有神，可以不笑，但得拿出高冷、不屑的感觉来。”
程峰亲自对两人进行指导。
经过简单调教后，两人的神情、眼神和气质都完成蜕变，有了些名模气质。
程峰扶住摊位，让两人站上去，以双手做扩音器喊道，“快来瞧快来看，时下国外最流行的破洞牛仔裤，让你成为时下最流行的年轻人！”
两个站到摊位上的高挑美女本就吸引不少人，再经程峰一喊，周遭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
“作为年轻人怎么能没有一条牛仔裤，但你们若要想拥有一条与众不同的牛仔裤则只有我这里才能买到。这是我刚从国外带回的时下最流行款，俗称破洞牛仔裤，让牛仔裤多了另类时尚元素，是摩登少男少女必备裤子。”
程峰一边介绍着，让两个模特在摊位上转动身子，伸出大长腿展现牛仔裤的细节。
两人穿着简单的衬衫，各自又配上一条牛仔裤，显得清新脱俗。
程峰借机也介绍着牛仔裤的每一处设计细节，每一个破洞、每一条抽线仿佛都有着特有的艺术用意。
讲述的虽夸张了点，只要细看确实能发现每个破损处都是经过精心打磨。
“你这破裤子多少钱一条？”
有人开口问价。
程峰吞了口口水，说道，“我这里每一条牛仔裤都是大师手工打磨，又是最新款，价格上自然要高些，一条二十五块。”
“你不如直接去抢！”
“就是，买条好裤子，若是穿够了再捡两个破洞和你这有什么区别？”
“十块钱一条的话我就买条试试。”
......
“觉得贵？我还告诉你，我这里一口价绝不讲价，你别说十块钱就是二十四块钱我都不会卖给你，好裤子永远不愁买家。”程峰去到小雪摊位前抽来一条牛仔裤，“这位大哥说自己剪出个洞来就可以，你可以现在剪一个试试，若能穿出我的牛仔裤感觉，我送你十条。但若是你剪不出来，剪坏的牛仔裤照价赔，再买我一条破洞牛仔裤，如何？”
大哥见此，怂了，笑道，“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大哥这玩笑可不好笑，剪出个洞来确实容易，但是要打磨出美感却要历经无数次针线的穿插，这一条条牛仔裤汇聚着国际大师的心血。”
程峰口中的国际大师就是陈老伯老两口。
老两口虽不是什么国际大师，可手艺却丝毫不比国际大师差，所以也不算懵人。
“实物都穿在身上了，你们竟还看不出它的与众不同，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看的更直观一些。”
程峰将两个模特扶了下来，转向小美，“小美，你那里现在也没生意，过来配合下呗。”
小美白了程峰一眼，气道，“我没生意还不是被你搅的。”
人们的注意力都被程峰给吸引去，她哪里还有生意。
虽这么说，小美还是走了出来，她倒是想看看程峰这家伙要耍什么花样。
程峰又从人群中选出一个穿着普通牛仔裤的女孩，指挥着人们让开一条路，让四个女生站成一排，向着前方走去。
“你们来回走两圈。”程峰说着站到摊位台上，指向并排走着四人，“别一直盯着她们的脸，看她们的裤子，首先会给你们留下印象的是哪两条？”
“你口中的破洞牛仔裤。”
“对，我现在收回视线完全想不起另外两条裤子的样子。”
程峰打了个响指，喊道，“没错！如今是一个全新的时代，作为年轻人将成为这个大时代的弄潮儿，你们要有个性要特立独行。而破洞牛仔裤就像你们的个性一样与众不同，你们要想成为这个时代最特殊的那一个，就一定要拥有一条这样的裤子，不然你们只会成为最平凡的那一个，无法给人留下任何印象。”
小雪听到这话停下脚步，气道，“程峰，你个混蛋，你这是在砸我们生意啊！”
她还配合着表演，结果越听越不对劲。
按照程峰说辞，穿上了他们的牛仔裤就显得平庸，只有穿了破洞牛仔裤才能不平凡、才能与众不同。
其余摊贩反应过来后一同数落起程峰。
程峰连忙道歉道，“我只是打个比喻，各有各的好处。普通的牛仔裤是低调的炫耀，而我的破洞牛仔裤则是高调的张扬，所以你们的性格若是张扬那就一定要选择我的破洞牛仔裤；你若为人比较沉稳，但也想跟上时代步伐，简单却不简约的普通牛仔裤是你们绝佳选择。”
摊贩们见程峰态度还算诚恳，没有再去计较。
经过程峰的一番介绍，再加上刚刚直观的对比，越想越觉得程峰的话有道理。
一个流着长发，穿着掉漆夹克的年轻人有些心动，“二十五块有些贵，能不能便宜点。”
程峰看问价的人就知道有戏，跳下摊位摇头道，“我今天还没开张，倒是很想交你这个朋友，但真的很抱歉，我这里一概不讲价，只卖二十五块，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也不行。”
“那我能试试吗？”
“随意。”
长发年轻人去到摊位后，直接穿试起来，穿好后走了两圈，前后又看了好几遍，对着同行人问道，“怎么样？”
“帅气，摩登！”
程峰也赶紧吹捧道，“还是你们有眼光，拿一条吧，穿上这条裤子保证美女看到你们会目不转睛。”
长发年轻人又前后看了又看，最后把牙一咬，“我买了。”
程峰差点没激动的喊出来。
他终于......开张了！
“看着破破烂烂的，穿起来确实还挺摩登。”
“我之前在一本外国杂志上见过这种破洞牛仔裤，没想到我们这里也有了，必须弄一件。”
“25块也太贵了，我今天出门就带22，不然我也买一条。”
......
在程峰口若悬河的介绍下，又有着两个模特展示，不少人跃跃欲动起来。
没一会功夫，就售出五件，还有不少人在犹豫。
“竟真卖出去了，这些人是钱多烧的？花25块买条破裤子！”梅姐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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