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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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辽忙起身,拉着重邸按回椅子里,“三哥,冷静。”

  这场宴会漫长的如同凌迟。

  割得重邸心急如焚。

  他有太多话想和她说。

  太多太多...

  宴会结束,众人散去。

  慎王拖着萧纾儿的手,欲上马车,燕辛低声说,“他在后面。”

  萧纾儿点了点头,马车离去。

  重邸骑着马缓缓跟了上去。

  始终保持着距离。

  直到车子停在了驿站。

  他看着萧纾儿的房间熄了烛。

  便飞了上去。

  看着小床上躺着的她。

  缓缓蹲下身子,压着一阵阵发疼的心口,靠在墙角,盯着床上的人。

  许久都不曾动一下。

  就这么守着,直到天亮,他才从窗子离去。

  重邸刚走,慎王便走了进来,“羲和..他可说了什么?”

  萧纾儿摇摇头,轻声说,他只说了,“对不起。”

  第二日晚,依旧如此。

  第三日...

  第四日...

  整七日,重邸每天晚上,都过来守着她。

  坐在茶楼顶端,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慎王,突然发现靠在大树后,盯着这间房的重邸。

  手里的杯子一抖,茶水撒了一手,“他这人是不是有病。”

  一同房门被人敲响,是慎王侍卫,端着一只托盘,“启禀王爷,这是镇北王送给咱们郡主的。”

  燕辛倪了一眼窗外的重邸,上前抖开,“金线绣狐?”

  不禁咋舌,“这金线需得是狐狸活着的时候,一针一针的缝上去,而且还不能流一滴血,当真是废了不少心思。”

  燕辛又说,“那这张狐皮可大有来头,重邸可是用它杀了颜鸢身边的亲信。”

  萧纾儿盯着眼前的狐皮,心里一紧。

  虽然她早就知道重邸已经知晓了当年的事。

  就算她知道了重邸这七日蹲守是为了见她。

  可当她听到这些事,心里还是一阵阵透不过气。

  心中郁结,一滴血滴落在洁白的狐皮上。

  慎王慌了,急忙抱起萧纾儿冲下楼,奔上马车。

  站在树后的重邸猛起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等颜辽抱着那血糊糊的狐皮出现在太医院时,重邸已经不知所措,“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燕辛愤怒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扯过狐皮,摔在重邸脸上,“怎么了,你以为她是怎么从苍孋山上下来的,”

  “鬼门关走了一遭又一遭,浑身的血换了一遍又一遍,你知不知道刀片刮在骨头上有多疼,你以为你能夜夜守候她,是奇迹么?”

  “你以为你是谁,一句对不起,就能让一切都没发生?你知不知道,那三根银针根本就取不出来,她没有几日可活了。”

  燕辛的怒吼,重邸彻底愣怔,“所以,她就是我的纾儿。”

  燕辛胸口起伏,死死的抓住重邸衣领,“是,她是纾儿,她就是那个被你割腕取血,拆骨入药,活活折磨死的萧纾儿。”

  “燕辛。”慎王一脸阴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镇北王,家妹身体不适,烦请离开,不要打扰。”

  燕辛急忙补充了一句,“而且,纾儿不日便会与我在上京和亲,届时还请镇北王亲到观礼。”

  慎王侧过头看了看燕辛,也未说什么。

  “荒唐,她是我的妻,怎么可以嫁给别人,”重邸怒视燕辛,“我要见她。”

  --“她不会见你的。重邸,你以为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她还会见你么?”

  --“她心里只有我,怎么可能嫁给你?简直可笑。”

  --“纾儿?纾儿,是我,你出来见我。你出来见我。”

  慎王抬手,剑柄抵在他心口处,“镇北王,你够了。”

  “你走。”

  !

  萧纾儿的声音那么细小,却还是清楚的传进重邸耳中,“你走。”

  燕辛骂道,“听到了么,再不走,小心打断你的腿。”

  “纾儿...”话音未落,燕辛提起剑柄狠狠砸在其背部。

  力气之大,猛的跪在地上,“纾儿,我不见到你,是不会走的。”

  一下又一下,直到一口血喷在台阶上,“纾儿,你告诉我,你不会嫁给别人的对不对,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怪了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跟我回家,求你跟我回家,你答应过我的,要嫁给我,聘礼也下了,你不能反悔。”

  萧纾儿哽咽的声音传出,“是啊,萧家十一颗人头为聘,我怎敢忘。”

  “对不起纾儿,对不起...给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我这就去宫里求旨,八抬大轿迎你过府,立你为镇北王妃,今后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八抬大轿?”

  “是。”

  “镇北王妃?”

  “是。”

  “我要什么你给什么?”

  萧纾儿的声音渐进,只隔着一道门。

  燕辛急切的喊道,“纾儿你糊涂了,你真的要跟他回去么。”

  萧纾儿缓缓推开门,脸色苍白,嘴角还存着血丝,“那我要你...一封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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