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怦脖子上的伤很快就复原,她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蕴含着极强的活力,这是她身体恢复健康的信号。
褚燎白挺有诚意。
唐怦横斜瞥了褚燎白一眼,撩起头发,眼中是似有似无的挑逗:“可以,但是有两个人我一定要。”
褚燎白不为所动,言语平常:“谁?”
“守我的那两个士兵,隆业、陈真。”
褚燎白动容:“那人的手废了。”
他指的是隆业。
唐怦无所谓地耸肩:“我知道。”
褚燎白极轻地瞄了唐怦一眼:“你最好知道分寸,你要是糊弄本王,本王随时可以让你死。”
唐怦勾起嘴角,那是极美的风华,她眼神自信又张扬,仿佛这世间没有她做不成的事,极具侵略性地气质彰显无疑。
她翘起二郎腿,神情自傲:“你且放心,我答应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褚燎白在洛水莹醒来之前,伪造了一具唐怦的尸体,等到洛水莹醒来后,当着她的面,将唐怦的尸体扔进了溪水之中。褚歌当时在场,他知道褚燎白的计划,虽是不赞同,但还是帮着褚燎白瞒下,这件事算暂时了结。
唐怦被褚燎白严厉嘱咐,进了京以后,绝对不能外出,若洛水莹看到她,他不会保她。
唐怦心里自然对褚燎白的话嗤之以鼻,她需要他保吗?褚燎白不过是她的一个过渡罢了,等到她有了实力,还不是天高海阔任鸟游。
到时候,她就溜出这京城,自己逍遥快活。
众人各怀心事,京城的大门愈发近了。
卫国是异武大陆四大国之首,卫国现任皇帝是卫国的第三代皇帝。卫国的山河不知是被哪方圣人守护,每代出的帝王都十分英明,所以卫国的百姓相较于其他国度的百姓,要更加善良和乐观。
唐怦坐在褚燎白的马车上进了城,她悄悄掀开一点窗帘往外望去,看到便是那和气融融的盛景。
街边的小贩一个挨着一个,叫喊声此起彼伏,那妇女们结伴而行,嬉戏打闹,在商铺上挑挑拣拣着今日餐桌上的菜色,自己首饰盒里该新添的头钗。
还有小孩在母亲的照顾下,围着买糖葫芦的小贩,蹦蹦跳跳。那小孩往后望去,恰好瞧见了车帘后的唐怦,嘴里嘟囔着漂亮姐姐,拉着自己妈妈的衣角,要她看。
唐怦放下车帘,眼里赞赏之意不加掩饰。
“你们卫国,皇帝是个明君。”
褚歌不满地嚷嚷:“这还用你说,我们褚家代代出的都是明君,你随便逮一个卫国人问问,没有一个不夸我父皇。”
褚歌从早上就坐在褚燎白的马车中,他彻底放弃自己的马车,改坐褚燎白的马车,美其名与褚燎白多亲近,实则是想监视唐怦,要她少靠近自己三哥。
褚歌一上马车,就将唐怦从褚燎白旁边的椅子上挤开,唐怦被迫坐到车窗旁的茶几上。
这么明显的敌意,唐怦要是装作看不见,自己都可以骂自己睁眼瞎,唐怦嘟囔嘴,满脸疑惑:“五皇子,我是有哪里得罪你了吗~”句尾,语音还有着上挑。
其余女子做出这般动作,定是十分愚蠢,但是唐怦做出来,有着说不出的娇憨。
褚歌避开眼,不去看唐怦故意做出的媚态。
“你何出此言。”
唐怦再接再厉,表情更加委屈,眼里的娇媚如水光般诱人,她道:“你看,你都不看我,你这不是讨厌我,讨厌我,还不就针对我。”
胡搅蛮缠!
唐怦话里一点逻辑都没有,语气还十分暧昧,听起来就像深闺女子和自己的情郎撒娇一般。
褚歌看着已经在瞄他的褚燎白,急着想撇清关系:“你可别瞎说,你这狐媚子脸,谁会喜欢。”
“可五皇子,昨日还救了我。”唐怦眼里的受伤之意一览无遗。
褚歌更急了,他道:“那是为了我三哥的士兵!”
褚燎白是出了名的爱兵如子,褚歌与他混的久,也就对那些士兵们比较上心。他可不想自己三哥因为那些士兵受伤而伤神。
“不是为了我吗?要是为了士兵,你怎么不早点出来呢。”唐怦还是不依不饶,两人之间暧昧的情愫更浓。
褚歌被褚燎白一直瞅着,背后冷汗直冒,他烦躁极了,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看见洛二小姐。”
话一出,整个空间凝滞。
唐怦眸光转冷,献媚讨好的神情收回,转之是浓浓的厌恶。
五皇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他看见洛水莹站在那里,他便不出手,估计是怕因为自己得罪洛水莹,三条人命在他眼里根本不存在。
唐怦不再搭话,甚至连眼神都奉欠给褚歌一个。
褚歌自是不在意唐怦的看法,只是自己三哥知道自己早就到了,却不出手,会不会觉得他做事枉顾性命。
褚歌却怎么也不能从褚燎白的脸上看出半点意思,褚燎白那如天神般俊美的脸上有的只有冷漠,一切都事不关己。
褚歌的王府较褚燎白的靠外,他提前下了马车,而洛水莹在进城的时候,便被护送着离队去了宰相府。
唐怦跟在褚燎白的身后下马车,他们走的是三王爷府的正门。
朱红色的府门上镶着刷成金色的锥形圆钉,用来镇门的石质雕塑是唐怦不认识的生物,但凶煞之气十足。
穿过大门,路边排着的是整个王府的仆人,有男有女,女的俏,男的帅,腰杆挺得笔直,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少爷都看起来得体。他们恭恭敬敬地站在路边,低垂着头,眼里却都是狂热之色。
他们的王爷回府了!
一个穿着素色蓝布衫,管家模样的老头走上前,俯下身,随着他的动作,站在两边的仆人都一齐俯身,齐声。
“恭迎王爷回府!”
褚燎白微微颔首:“起来吧。”
那些仆人才一个个规矩地从地上爬起。
唐怦跟在褚燎白的身后,也受了这些仆人的一礼,不适情绪有些明显,行礼这种老一套,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奇怪极了。
褚燎白像是才刚刚想起唐怦,他唤来刚刚带头行礼的老头。
陈伯是褚燎白的管家,是褚燎白母亲的仆人,从小看着褚燎白长大。后来褚燎白自立王府后,就把陈伯带来,做了他的管家。
褚燎白嘱咐陈伯:“陈伯,给她安排厢房。”
陈伯一早便知褚燎白要带回一个女子,厢房在褚燎白回京之前已备好。
陈伯应声,带唐怦离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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