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铁鹰,你敢不敢和我一起进去?”郑青山问。
“老大,我达铁鹰跟定你了,不说你有多厉害,你那老相好王云岚也不好惹!”达铁鹰说道。
“达铁鹰,现在是你选择的机会,面对强大的对手你现在走了,我不说啥,但是你跟这一进去就是和他们闹翻,你敢不敢?”郑青山问。
“哈哈,老大,我达铁鹰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也知道义气二字,我们是在道上混的,没有钱也没有权,能够依仗的也只有这义气二字,我达铁鹰说服了你就服了你,你就是我老大,以后不管刀山火海我达铁鹰绝没有一个不字!”达铁鹰说得气盖云天,唾沫星子乱飞,连达铁鹰也觉得自己说出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好啊,达铁鹰,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一起,我今年25岁,你比我大吧?”郑青山问。
“老大,我28岁!”达铁鹰说
“这样,以后我叫你达哥,咱们以兄弟相称,他日不敢说有难同当,咱但求有福同享,你看怎么样?”郑青山道。
“老大!我达铁鹰不喜欢你们文人那一套,咱们直来直去,我年长你几岁你叫我达哥,我应下了!但你是我老大,是我的头!我跟随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上山我绝不下海。日后有了发财的机会,您提携点我就行!”达铁鹰爽快的说道。
郑青山听了也不由得一喜,他能看出达铁鹰的真诚。“那好,我问你,史怀郸你认识不?”
“老大,这史怀郸我们见过几面,都是他吩咐我我办事情。”达铁鹰道。
“好,我想会一会史怀郸,你从中引荐一下,你说我是楼坪的人,有重要的事情和史怀郸面谈就行。”郑青山道。
“这个容易!”达铁鹰说。
两人边说边走,过了马路就到了天池洗浴城。达铁鹰混迹县城多年,人真认识不少,进了门张哥,李哥,王哥,马姐,王姐,陈姐的叫个不停,虽然没人怎么待见他,但也没有人拦他,于是他长驱直入,进入了天池洗浴城内。
磨损的旋转门,褪色的客房门套和老旧的装修风格都给郑青山一种历经岁月的陈旧感,但高大的吊灯,金碧辉煌的穹顶,极尽奢华的欧式装修风格让没见过大世面的郑青山感到自己的衣着寒酸。洗浴城除了公共区域还有中药浴,鲜花浴,牛奶浴,蒸汽房,桑拿房一应俱全,达铁鹰边走边介绍。洗浴城里面干净整洁,服务人员衣着得体,偶尔碰到几个花姿招展的女孩也绝非一般风尘女子,不论相貌气质都属上乘,相遇间眼波流转,妩媚丛生。
两人穿过营业区,刚到办公区就被人拦了下来,“呦,达哥,您这是找史总啊?”一个身着西服领带的文雅男子走了过来。
“陆主任!我找史总有些事!”达铁鹰赶忙答道。
“哦,我们史总不在,你有事跟我说吧!”陆主任道。
“他撒谎,我能看出来!”郑青山悄悄的对达铁鹰说。
达铁鹰立即心领神会,指了指郑青山说道:“这是楼坪镇的人,说是有重要事件和史总当面说我才带他过来,万一耽误了出个事情,不是你我能担待的起的。”
陆主任见多识广,并没有被达铁鹰几句话镇住,说道“跟我说一样的!”
“你不是史总,我要和管事的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拿的事情比史总多吗?”郑青山问道。
那陆主任听了脸色一变“好一张厉害的嘴!我看一下史总回来没?”
不久那陆主任回来说道:“史总已经回来了,你们可以进去见他。”
郑青山进到史怀郸的总经理室的时候感到很诧异。偌大一个天河洗浴城的总经理室竟然如此之小!这里不仅小而且装修也很一般,像是由杂物室改造而成。房子里面没有想象中的老板桌、老板椅和抽着大雪茄带着大金戒指的老板。里面一张普通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穿了一套黑色作训服的年轻健壮的二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就是史怀郸!”达铁鹰给郑青山轻轻的说。
郑青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找我有事?”史怀郸问。
“嗯,我这事情不想别人知道!”郑青山说。
“哈哈,这里都是自己人,你随便说!”史怀郸笑道。
“我这事情很重要!有关上面的人,如果泄露出去我估计你的命不会很长!”郑青山冷冷的说。
史怀郸看着这个衣着朴素稚气未消的年轻小伙心里莫名感到一丝紧张。这种感觉很奇怪,自己从县公安局刑警队干警、副科级侦察员、刑警队副队长一步步走下来,然后被扒了警服,进入黑社会,他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看见持枪的悍匪他都没有紧张过,但今天莫名有些紧张。
“好吧!陆夏,你和达铁鹰先下去,有事我叫你!”史怀郸说。
“史大哥,你这。。。”陆夏对史怀郸还想说什么,但被史怀郸喝住,说道:“就这小毛孩,没啥!”
“你和那个姓陆的走远一些,等会儿可能要动手!”郑青山对达铁鹰悄悄说。
达铁鹰点头走了出去。
房子里面就剩下两个人。
“我叫郑青山,我的父亲叫郑建国,母亲叫赵淑芬上次你主使达铁鹰抓了我父母对不对?”郑青山问道。
“哈哈,是又怎么样?”史怀郸从桌子后面走了过来。史怀郸明显比郑青山高一头,而且比郑青山健壮得多。
“哈哈,不怎么样!我不是来寻仇的!”郑青山也笑了起来。我是来交朋友的,你信不信?”
“哪还有被人绑了家人还来和绑匪做朋友的?这谁信啊?除非你脑子有问题!”史怀郸被郑青山这样一说给逗笑了。
“哈哈,我脑子没问题,我自己也不相信会和你交朋友,不过我来了!”郑青山又笑了起来。
“哈哈,你在开玩笑?”史怀郸笑道。
“哈哈,不仅如此,我还可以让你打我,我还不还手,你觉得这个事情好笑不好笑?”郑青山接着道。
史怀郸彻底被郑青山弄晕了,渐渐收起了笑容。打人的事情史怀郸干的多了,当警察的时候打坏人,做黑社会了打无辜的人,但是从来就没有见过送上门挨打的人,越是这样他越不敢打。
两人对面站着,对视着对方。看到冷静的看着自己的郑青山,史怀郸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送上门让你打你都不打,那我打你了!”郑青山说着,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史怀郸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的史怀郸想不通,当年他全省刑警岗位练兵比武中,实战能力测试、实战追逃能力测试、**实弹射击、警务实战技能五项竞赛科目代表京西市拿了三个第一两个第二的好成绩。这些成绩虽然不能说明他有多厉害,但至少说明在紧紧盯着对方的时候,不可能有人能轻易打到他的脸。在和悍匪的打斗中要是被碰到了头部,那就是死亡。他甚至已经练到了不需要大脑指挥,本能的躲避袭击至头部的威胁,然而他被打了一个耳光!没有任何防范的机会!而且这个耳光很重,牙齿已经将口腔垫破了,血流了出来,嘴里咸咸的。郑青山根本就像没有动,手还是那样的随意放在口袋里。
“要不你打我吧?我不还手!”郑青山真诚的说。
被打懵的史怀郸缓过劲来:“你他妈的敢打我?这么多年都是我打别人,这次你敢自己挑事,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简直是在找死!”
说着,已经怀有怒意的史怀郸挥拳轰向了郑青山。史怀郸是警校科班出身,军体拳、近身格斗、散打他都很出色,踢、打、摔、拿、拧等格斗技巧烂熟于心,一说打那简直是得心应手,击、砸、推、砍、劈、抽、勾各式掌法信手拈来。然而,这些在拳法腿法使出来,史怀郸已经使尽了全力,却连郑青山的衣服都没碰到,而且可怕的是郑青山两只手还在口袋里,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史怀郸慢慢停了下来,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老手,他已经知道自己和这个年轻小伙的差距是多么巨大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也看《武林风》这样的散打节目,也看国际拳击比赛,但他清楚,眼前的这个人比他见到的任何人都厉害,什么拳王在眼前这人面前简直就是婴儿。他甚至觉得刚才郑青山给他的那一记耳光是绝对的善意,人家本来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要自己的命的。这样的打斗只能是班门弄斧。
“史怀郸,我问你,你觉得我把你们暗星的这些人全部杀死费不费劲啊?”郑青山冷冷的问道。
史怀郸心里一紧,人家果然是寻仇来了。他手下有十几个人,本来也都是些司法系统里不要的渣滓,没有一个有真功夫的,他把这十几个人都不放在眼里,以他的能力,一个人对付五六个很轻松,十几个一起上他也有八成的打赢机会,而他和郑青山简直是地与天之间的差别。郑青山要灭这些人估计一只手就绰绰有余了。
“不费劲!”史怀郸的汗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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