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不知道!”
“你……为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的行踪已经彻底的暴露在他们视线里了,再就是,他们在想我们示威!”
“示威?”
“是想让我们知道,危险在想我们逼近!”
我倒吸了口凉气,看看漆黑的车外,心虚得问:“那我们现在呢?你认为,我们还有危险吗?”
“应该没有了!”
“应该?”
“别想一些了!”他回过头来,拍拍我的手,语气温和得道:“没关系,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危险的!”说着,他发动了车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之谦的话里带着些隐忧,我没再作声,尽管心还是跳个不停。
车子缓缓地向外驶去,我的内心也渐渐安定下来,我下意识的朝车子后面的方向看去,没想到这一看,我的整个心再次提了起来,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影子,说它是影子,是因为它一直呆在汽车尾灯的余光里若隐若现。
这个白色的影子我已经非常熟悉了,在我梦里出现的应该就是它,它远远的盯着我们的车子,或者确切的说,它远远的盯着我,那是一双冰冷的没有任何活气的眼睛,也没有任何特别的色彩,只是死死的盯着我,仅此而已。
而且我敢断定,这个白色的影子与之前那个企图袭击我们的决不是一个,并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与我所见过的稻草人僵尸属于一个系列,只是它似乎对我没有丝毫恶意,反倒是一副对我有所求的表情,这让我很不安。
“你看!后面!”我忍着内心的极度恐惧小声地对聚精会神开车的张之谦道。
张之谦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惊讶,也没有回头,而是将车子缓慢得停下来。
“后面……一个白色的影子……”我颤抖着声音道。
“已经走了!”他竟然道,而且显得异常的冷静。
“什么?”我忙回过头,果然,后面空空如也,甚至我怀疑刚才是不是错觉。
“那么,你也看到了?”我吃惊得问他。
“嗯,再后视镜里!”
我倒吸了口凉气,问他:“那么说,这是真的了?”
“不好说!”他默默地说了声,然后又启动了车子。
车子缓慢得停下来,是在离我家小区门口不远的地方,车子停在两盏路灯之间交汇处的阴影了,车内显得异常昏暗,张之谦点着一只烟,并随手要下汽车玻璃,从他嘴角处忽明忽暗的烟火里我能看出他的脸色非常阴郁,当然也可能使光线太暗的缘故。
望着远处绚烂的城市灯火,我心里的恐惧感已经消失了,夹杂着柏油路上烟尘气味的潮湿空气不时地从脸上拂过,我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我没有提出下车回家,而是窝在后车座里,感觉异常的疲惫。
我本能的认为,他一定有话对我说。
可是他一直没有开口,大口的吸烟、伸出手去弹烟灰、然后再吸,除此之外就是沉默。
“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我没话找话的打破沉默。
“嗯,习惯了!”他说。
“不过,我总感觉那个洪门古墓我曾经去过!”
“是做梦吧!”
“你怎么知道?”
(48)
“猜得呗,很显然,你对那里不熟!”
我赞成得点点头:“是的,我感觉我老是梦到那里!”
“你知道原因吗?”
“什么?”
“你为什么老是做与那里有关的梦?”
“不知道!”我疑惑的摇摇头。
“一定没少听你女朋友说了吧?”
“小惜?”
“嗯。”
我陷入了沉思,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小惜似乎在以前的确给我说起过洪门古墓的事,那种情况一般发生在媒体上传出与“洪门古墓”有关的消息的时候,而且她对此表现出过很大的兴趣,不过那时候在我看来,她不过是好奇心比我想象的要强烈罢了,而现在,在小惜出事以后,很多关于“洪门古墓”的传言便不断的出现,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护城河上的“少女被杀案”和“金峥嵘”失踪案发生的时间如此接近,而是我从冥冥之中就有种感觉,这两个案子一定是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的,看来,我的这种猜测与张之谦不谋而合。
“要知道,一个人经常谈起的或者经历的印象很深刻的情景很容易进入梦境,假如是你平日里经常思考的问题的话,那就更不足为奇了!”他说了一大通的解释。
“你不会是想凭这个来个凭空推测吧?”我故意反问他。
“当然不是了!”
“那么你有证据证明小惜的死与金峥嵘失踪有关?”这一次,在谈到小惜的死的时候我的内心不像以前那么剧烈的疼痛了,我知道,那个单纯疼痛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没有!”他摇摇头,“但关于你女朋友的一个疑问,我想你应该解开了吧?”
“什么?”我对他的话有些不知所以。
“洪小惜与洪门古墓……”
我一愣,然后点点头。
“是的,我们已经查过了,洪门古墓的守陵人洪东尧老先生就是她的爷爷!”
“所以,小惜的死一定与他爷爷遇害和金峥嵘失踪有关!”我将他应该但是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应该是!”他点点头,此时他手里的烟已经接近尾声了,他用手指弹灭,丢在外面。
“可小惜的死与护城河那起女尸案也有关系呀?”
“嗯,不过,那也仅仅是我们的猜测,或者是一种习惯向思维!”
“习惯性思维?不会吧?从作案手段来看,以及尸体的失踪,这两起凶杀案的联系是很显然的,怎么会是习惯性思维?”我几乎要被他搅糊涂了,头脑开始发胀。
“也可能,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故意?”我打断他,“先杀死一个,然后再对小惜下手,为了引开我们的视线,就这样?”
他沉默不语。
“这也太简单了吧?”我忍不住继续道,然后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我认为,凶手是没这个必要的,你不是说了嘛,他们在向我们示威呢,还怕我们感觉不到他们的危险呢,那有必要故意杀人来转移视线吗?再说了,从小惜与洪门古墓的关系来看,这个视线是转移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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