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都和无毒的蛇待过一起的，村民们将它们反复换血。
然后一名穿着斗篷的人露出光滑的手臂，那个人应该就是村民们口中圣女，就这么站在一边，而村长及其繁忙。
让其每一位母亲领取一条蛇，对准婴儿的锁骨上方，通过牙齿向婴儿身体里进行输送牙齿里特殊的血液。
村长将其新研发出来的血液注入一盆清水中稀释，然后分成小碗，喊话婴儿的母亲上前取神水，命令她们务必让婴儿们喝完，不能漏掉一滴。
但怎么可能呢，这可是血，就算稀释后，连正常的成年人都喝不下去，何况是婴儿呢。
母亲抱着自家的女儿轻声哄喝神水，哄不下去的就选择灌下去，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但也不知道能以什么立场阻止她们，只能转身走人。
回到房子里我很是痛恨自己的不勇敢，但我能找谁帮忙，这种事在村民看来是正常的，是他们自己所允许的。
一个人的反抗是盲目的正义，先换来的肯定不是其他正义者的支持，而是一群参与者或是有利可图者的镇压。
9.
隔天，舅妈的祭拜典礼上，我才得知舅妈是上一任圣女，稍微转移我对婴儿喝血水这件事的注意力。
我拿着一炷香，代表家里人跪在蒲团上，举在胸口前，三拜，嘴里念叨一些吉祥话，最后插上香烟鼎上。
往一旁撤走时，扫了一眼斗篷下的那张脸，瞬间被那双眼睛吸引到了。
是竖瞳，村子里除了我之外，还有那天晚上的那个人也有竖瞳，怎么这圣女也有竖瞳，我还以为竖瞳很稀罕。
不过这里的村子极度信奉蛇，连婴儿喝蛇血这种荒谬的事都有，瞳孔能像蛇的竖瞳一样又有什么奇怪呢。
一阵大风刮过，而我刚好站在迎风位上，风直击面门，眼睛被吹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识揉眼，却忘记自己还戴着美瞳，这下，把左眼的美瞳蹭了出来，掉在地上。
圣女看到我左眼是竖瞳后，自己的竖瞳猛地一收缩，眉头紧皱，心中非常烦躁。
而我感觉到左眼有点模糊才发现自己的美瞳应该是蹭掉了，赶紧走到角落散下头发，稍微遮挡一下左眼。
片刻，肚子一阵绞痛，接着暖流涌出，我捂着小腹直呼倒霉。
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吧，美瞳掉了就算了，这例假平时不见它来的这么准时，偏偏这个月就这么准。
村长夫人看出我的不舒服，温柔地询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我点头回应她，她向圣女请示后扶着我回家。
10.
坐在沙发上，喝下村长夫人顺路拿来的红糖红枣姜茶，肚子才好受一些，这次我似乎隐约闻到很小一股腥味，但很快又被姜味盖住。
心中的疑惑升起，但村长夫人脸上没有一点异样的表情，只要埋在心里，等待时机成熟。
告别村长夫人后，赶紧锁上门，关窗，走到浴室的镜子前，左眼竖瞳，右眼圆瞳，但我发现竖瞳变细了，本来上下两边还有一点点椭圆形，现在两端变尖了，整体更加接近蛇的竖瞳。
赶紧也摘下右眼的美瞳。
没错，两只眼睛的竖瞳都变细了，这是为什么呢，是那一碗红糖红枣姜茶吗 。
问题考虑到第二天都还是没想明白，瞧见餐桌台上放着前天弄的桃花糕，打算先去感谢村长夫人这些天的帮助，竖瞳的问题等会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