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一条条人命，你怎么说出如此冷冰冰的话，圣女。」
没错救我的就是圣女，我掰过她的身体，直视那双和我一样的竖瞳。
13.
她拍开我的手，嘲笑我的天真。
「如果你在这里从小生活到大，你也会麻痹，你以为我不会愤怒吗，但你知道愤怒后承担的是什么？」
「轻则剥皮削骨，重则丢到那里和他们孵小蛇。」
我无法理解这样的村子为什么没有政府管制。
看到我还是一脸不相信，圣女轻叹一声和我讲了一个故事。
从小女孩开始记事起，她便很好奇为什么自己的瞳孔和妈妈的一样，但和别人的不一样。
村里的叔叔阿舅很开心，但爸爸妈妈天天愁眉苦脸。
很快小女孩就知道其中的原因。
在一众女孩里，她因为有着和蛇近似的竖瞳脱颖而出，成为大家口中的下一任圣女。
从此小女孩被村长夫人天天带去祠堂喝稀释的蛇血，这里的人称它为“神水”，喝到村里的适婚年龄——15岁。
小女孩不知道“圣女”的意义，她只知道大家对她很好，好吃好喝少不了，但每天就是要喝那腥的要命的“神水”直到结婚。
直到某天她十五岁了，妈妈却不见了，从村民们嘴里得知上一任圣女卸任后会改头换面重新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但她不信，一直在寻找，直到发现祭祀台后的这个恶心的地方，这时她才得知，所谓的圣女满三十二岁就要换下一任，上一任圣女就要完全服侍蛇神。
这个服侍是被丢到这个蛇窟帮蛇孵小蛇，还成为母蛇和小蛇的营养成分。
从那时候开始小女孩立志要把这个蛇神推倒，毁掉他们的信仰，让他们绝望，崩溃，得到应有的惩罚。
讲完故事后的圣女，闭眼嘴角挂着浅笑，一行清泪悄悄地从脸颊旁溜走。
久久不能从震惊中走出来，我决定一定要把真相公之于众，圣女没拦我只是说有需要可以找她。
14.
下午，我确认只有佘祥一人在家，便鼓起勇气询问。
「可以打个电话吗？」
「随便。」
他还很好心地给我腾出私人空间让我打电话到院子里继续。
嘟，电话接通了。
「喂，警察同志吗？」
「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发现榆林镇佘家村有人盲目推崇封建迷信，故意害人......」
我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立马挂断电话，装作和家人通话随意说几句照顾好自己的话，然后淡定放下电话离开。
跨出他家院子门口时，被他充满迷恋的眼神吓住。
「比起报警你应该更期待我们的婚礼，芩芩小姐。」
都不带停留，直奔圣女家商量对策。
我扶着她家桌子喘气，接过递来的水一饮而尽，还在感叹圣女真贴心，下一秒听到她的话就想抠嗓子。
「喝这么快，我还问你有没有闻到里面蛇血的腥味。」
Yue
圣女笑得直接倒在沙发上，这一刻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放声大笑。
等反应过来，看到我一脸压根不信地俯视她，她不由地撇撇嘴。
「反应太快的小朋友会少了很多乐趣。」
「你不是说这个是你的噩梦吗，什么时候成了乐趣。」
「行啦，下一个话题，从村长家铩羽而归了吧，我都说没那么容易公布真相的。」
圣女的这句话提醒着我刚刚电话的事。
我在说到“故意害人”时，听到电话那边有其他同事招呼大家和红糖红枣姜茶，让我立马想到一个人，村长夫人，接着我还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佘组长”，想都没想直接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