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有将衣服和何菲妍对换，这会儿「被自杀」的，一定是我。
问清楚手术室的位置后，顺了件白大褂穿在在身上，边走边给备注成JL银行的曲菁丰发信息：「到了，地下车库见。」
曲菁丰冲出手术室。我则是避开他，冲进了手术室。拍了拍何菲妍的脸，低声喊道：「何菲妍！何菲妍！快醒醒！」
何菲妍没有反应。
我拿下她的氧气，扬起手，一个大嘴巴子甩到她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啪！」
何菲妍的睫毛动了动。
我刚要松口气，鼻子就被人用加料纱布捂住了。毫不犹豫，直接用藏在指甲里的针，刺向女大夫的手。
女大夫吃痛，松开手，却没有昏迷。她再次扑向我，将我压在了何菲妍的身上。我能感觉到，何菲妍动了一下。
来不及多想，我抄起托盘，砸向女大夫的脑袋，将其放倒在地。
她从兜里掏出一只小巧的注射器，直接扎到我的腿上。
眩晕袭来，失去知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台上。
半个身子不能动，但是头脑还算清醒。
当我看见曲菁丰和女大夫时，脑袋嗡地一声，瞬间想到两个字：完了。
曲菁丰一边穿着手术服，一边勾唇一笑着说：「周渔歌，你果然还是很善良。」
19：
善良这个词儿，从曲菁丰口中说出，让我觉得特别讽刺。
是的，他在讽刺我。
我大着舌头问：「何菲妍在哪儿？」
曲菁丰一伸手，拉开我旁边的帘子。
我艰难地转头，看向何菲妍。
她很好，打着吊瓶，看起来十分安详，氧气机也重新罩在了鼻子上。
曲菁丰戴上一只手套，说：「重新介绍一下，何菲妍是我的未婚妻，也是这家静舒医院的千金。只不过，鲜少有人知道。而你，也源于这里。」
我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何菲妍骗了我！
曲菁丰并不是要用她的肾脏去救另一个女人，而是要用我的肾脏和骨髓，去救何菲妍！
我故作镇定，问：「我们是……双胞胎？」
曲菁丰戴上另一只手套，解释道：「不。准确地说，你只是人工授精的胚胎。何菲妍生下来就被查出患有白血病，以及器官衰竭症。
她母亲也因术后感染，不能再孕。
院长为了让何菲妍活着，在你父母来治疗不孕不育症时，将他自己和其夫人的精子卵子，植入到了你母亲的体内。
可以说，你母亲只是一个免费代孕工具人。
而你，只是一个活着的备用品罢了。」
我竟然是备用品？！我……我不是！
他拿起口罩，戴在脸上：「为了让你可以随时消失，院长煞费苦心。你可能至今都没发现，你的结婚证是假的。林亚成这个人，只是院长雇的一个移动监视器罢了。」
我痛苦地呼吸着，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问：「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何菲妍换了身份？！你知道在浴室里的人，是我，对不对？！」
曲菁丰没有回答，只是笑了。
他的眼中，有着戏谑和恶意，以及轻佻。
我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强了我！」
曲菁丰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滋味如何？」
我很想一头磕死他，却……动弹不得。
曲菁丰呵呵一笑，直起腰，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乖姑娘，其实我更喜欢你一些。何菲妍被宠坏了，还有被害妄想症。否则，我也不会把家里整成那副鬼样子。
只不过，这么大的医院，总要有人继承。她不行，但是我行。唯有娶了她，我才能拥有这家医院，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