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抬眸，看着坐在前台正抽着烟的女人，点头，笑着打了声招呼：“老板娘好。”
“还真是过于斯文，”她吐出烟雾，怕影响到这位小朋友，掐着烟将星火按灭，“我叫陆倾城，以后来可以喊我陆姐。”
姜软有些疑惑，她并不觉得她们之间熟稔到这个程度，但还是很有礼貌的报了自己的姓名：“我叫姜软。”
陆倾城笑了一下，指缝间夹着那张签名，挑眉看她：“门口那辆迈巴赫是等你的吧！”
“我知道，这张签名是真的。”
姜软愣住，抿着嘴没有回应。
“看着你，”陆倾城微恍神，“还挺像我当年的。”
“所以想劝你一嘴，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你这么年轻，跟个老男人太不值当了。”
“不是你想得那样，”姜软松了口气，突然有些庆幸老板娘想岔了，“家里有急事，那是我姑父。”
总归还是撒谎了，姜软没有直视陆倾城的双眼。
“哦，”陆倾城笑，“那是我多想了。”
姜软没听出她歉意的语气，反倒莫名，更像是料定的口吻。
指尖捏紧，她开口：“我姓姜，叶开霁是我姑父。”
叶开霁，在A市的富圈层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姜软小时候就知道，姑姑算是上嫁。
和姜氏的半道起家不同，叶家算是土著，A市上世纪发家的百年国企，传承了好几代的大家族。姜家较之，人脉和社交都不如。
可恰恰，这样的家族底蕴却给了她个好说辞。
“叶开霁……是你姑父？”
“你是姜桂珍的侄女？”
陆倾城的追问和她眼底里的水光，是姜软所没预料到的。
她点头示意，没再说什么，迈步继续向门口走。
陆倾城坐回去，指根敲了敲琉璃台：“打火机给我。”
从烟盒里再次抽出根新烟点上，含在嘴中。
*
回程，姜软侧头望着车窗外的一路夜景。
运气比较好，她听到了A市整点敲响的大本钟和突然燃放的绚烂烟花。
夜幕中蓝色闪烁的烟火亮得次第，这花火映于眼底，消沉在车停、解开安全带之时。
一路静悄悄的，她迈着步子跟在霍庭洲身后，离家门越近，心跳越不平稳。
直到门开，那消沉了数百秒的星火又再次鼓吹起来。
姜软步子定在门口，不敢上前。她微抬眼，便能看到暗色下那极度危险的眸子。
磨蹭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料定结局下的角逐，弱方连气都没鼓足，整个人就被一把拖拽过去。
随着“砰”地一声门关，霍庭洲抚过她的唇瓣，将她抵在门上。
“怕？”
这种事上，姜软永远在说违心话：“不……不怕。”
霍庭洲安抚似的摩挲着她的唇瓣，笑意低沉，像是从胸腔处震荡而出。
“情事上怕也不依你。”
“做久了自然就熟练了。”
“乖，张嘴。”
他身量要比她高出不少，倾下身来将她禁锢住，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她脸上游移。
尤其是略带粗糙的虎口，磨着下巴时轻时重，就像唇瓣上的那根手指，极带色欲的沾上她口水，慢慢往里……
姜软指根收紧，又再度松开，卷翘的睫毛颤颤巍巍，终是随着眼皮耷下。那饱满的红唇似是引诱，微张开个小口来。
霍庭洲收手，唇附上，先在她唇角轻啄了一口：“那我们继续？”
大掌至细腰处往上，贴过女孩的背脊往他怀里靠。
姜软点头：“嗯。”
霍庭洲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她的唇，将人一臂抱起。
“宝贝儿，手。”
修长的手握住她的腿弯，带领着姜软缠住他的腰身。
姜软睁开眼看他，反应慢半拍地贴过去，听话的把手攀到他的肩膀上。
然后……
姜软的第四吻比前三次更长，期间迷迷糊糊好像撞倒了很多东西。
同时，她的认知里明白了，男人的接吻通常还会附带其他的。
等她有点意识时，望着恍在眼皮底下的水晶灯，感觉身子发凉，手边贴着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拽过来盖。
结果灯光黑影，暖黄色的光渐渐被黑暗吞噬，她蹙紧了眉头，最后疼得在霍庭洲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水晶泄出了碎光，姜软只觉天倒地上，晃荡得眼里全是重影。
先前看到的烟花，蓦地，在脑海里不停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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