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尾生看着蒋映雪，抿着唇沉默。
见程尾生有所松动，蒋映雪再接再厉地劝说：“你放心，我会劝亦峥在离婚的时候多给她一点赡养费。”
听着蒋映雪的话，程尾生觉得可笑，轻嗤了一声。
程尾生的笑让蒋映雪很不舒服，“你笑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程尾生看着蒋映雪的眼睛问。
蒋映雪不解其意，“程尾生？”
“我是说我和傅亦峥的关系。”
“助理？”
“私人关系。”
蒋映雪抿了抿唇，试探着给出了另一个更符合此刻情形的答案，“情人？”
“不。”
“那你……？”
程尾生定定地看着蒋映雪，一字一字道：“我就是傅亦峥结婚证上的另一个人。”
蒋映雪不可置信地看着程尾生，“怎么会？”
程尾生反问，“为什么不会？”
蒋映雪回想起程尾生对自己的捉弄，想起医院里的暗潮涌动，所有的不对劲都串连了起来。
蒋映雪瞪大了眼睛，嘴唇翕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蒋映雪的惊诧，程尾生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感，以得胜者的姿态坚决地说道：“我绝不可能把傅亦峥让给任何人，除非我死。”
程尾生不再理会蒋映雪，绕过蒋映雪离开。
没多久，蒋映雪就回过神，跑着追上程尾生，拉着程尾生的手不放。
“你骗我的对不对？”
程尾生低头看了眼蒋映雪的手，抬头看着蒋映雪惊慌的脸，有些好笑，“蒋小姐，你既然认为我说的是假话，何不向傅亦峥确认呢？”
程尾生觉得此时的她像极了恶毒女配，硬生生地拆散了人家的天生一对。
可她很痛快，痛快极了。
蒋映雪怀了傅亦峥的孩子又如何？
名不正，言不顺，她生下孩子，只会遭受到旁人无情的嘲笑。
就像她的母亲一样。
而蒋映雪和傅亦峥的孩子，会如同她一样，在黑暗里度过童年，变得如她一般心理扭曲。
程尾生一想到孩子，脑仁儿就疼得厉害。
理智告诉她，孩子是无辜的。
可她也是无辜的。
程尾生甩开蒋映雪的手，大步往前走。
现在是上班时间，过往车辆不多，程尾生在过人行道的时候还是很守交通规则地等绿灯亮起。
就这么一点时间，蒋映雪又追了上来，抓着她的手不放。
“程尾生，你把亦峥让给我，一个亿，我给你一个亿！”
程尾生彻底烦了蒋映雪，在绿灯亮起的时候，直接拖着蒋映雪前行。
蒋映雪好似发了疯，双手缠住程尾生，和她扭打了起来。
蒋映雪发了狠，程尾生一时之间推不开。
恰在此时，一声尖锐的车鸣响起，程尾生抬头看去。
电光火石之间，程尾生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蒋映雪死了，傅亦峥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出答案，程尾生便伸出手将蒋映雪推开，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剧痛到来的时候，程尾生听到傅亦峥在喊她的名字，像是歇斯底里的哀嚎。
“程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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