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带着不用天天吃剩菜的喜悦,开心麻利地收拾好厨房,轻松地转身刚想迈步回房,就对上刚刚腹诽过的臭丫头的目光。
袁圆倚着门框“啧啧”出声。
“啧啧,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还真不敢相信,一个富家千金,比我干活还干净利索。”
云依依瞥都懒得瞥她一眼,径自扬头蹭着袁圆的身体走过去,直奔自己房间。
她都好几天没睡一个好觉了。
“喂,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没听见!”云依依气鼓鼓去推门。
咦?门却推不开了。
她诧异地回过头,不客气地看向紧随身后臭着脸的丫头,责问道:“你干的?”
袁圆得意又解气地点点头,双手插进上衣口袋,歪着头:
“对,我干的!”
“你!”她怒指着袁圆。
欺人太甚!
袁圆面上的不快,在她抬指的瞬间,便换成了笑容。
云依依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笑容,也有让人极度厌恶的时候。
她回身刚想狠狠踹门一脚,就听脚边“叮”地一声响。
她低头看向地面,一把银白色的钥匙,安静地躺在脚边,身后是急速离去的脚步声。
她猛地回头,锁住那可恨的背影:“喂,这不是我房间的钥匙!”
“滕爷吩咐,让你搬去顶楼!”
袁圆的话音落在一楼的另一端,人影也随着尽头开门的灯光一闪,同时消失不见。
顶楼?
那不是五楼?
云依依抬头仰望直通楼上的旋转楼梯。
她的脚伤只在去看妈妈时,顺便找医生处理了下,强撑了一晚,才没在人前一瘸一拐地丢人现眼。
这个该死的男人!
他一定是成心的!
“二小姐!”
她应声转头,看到罗良正从三楼他的房间门口走下来。
罗良站到她面前,把捏在手里的一个小瓶子,朝她递过来,难得没冷着脸,还朝她微微点下头:
“滕爷吩咐,给您的药,脚伤好用。”
她飞快抬头扫了眼二楼,一收回视线便伸手接过药,可她并不看罗良,反而愁眉苦脸地瞄眼楼梯。
“二小姐,滕爷吩咐,您可以用电梯。”
罗良说完转身便走。
云依依总算长长舒口气。
滕爷吩咐!
滕爷吩咐......
她到底是嫁给了谁?
五楼唯一敞开的房间,是标准的客房配备,所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她谨慎地用钥匙试了试,的确是这间房没错,开心地关上房门,立刻直奔洗手间。
不知道是洗得过于舒爽,还是太久没睡过好觉,云依依第二天起来晚了。
她匆匆忙忙地奔进电梯,可还没等喘均这口气,电梯再度打开。
她心口一缩,果然看到意料之中那张帅气的冷脸。
昨晚又是命人换房,又是派人送药,今早依旧莫名地黑脸......
她纠结着退后几步,后背紧贴电梯光亮冰冷的墙壁。
云依依屏住呼吸,打定主意,还是把自己当成空气好了。
已经被罚三周,她可不想再惹祸上身。
电梯门徐徐关上。
狭小静谧的空间,空气瞬间不太流畅。
不成想,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却突然出声:
“等下让人送你回去。”
这下想当空气都不成了,可她太过紧张,却没听清。
“什么?”
电梯却在这时停下,电梯门缓缓开启。
男人自顾自地迈出电梯,她刚想举步追问,就被电梯边的齐声问候打断——
“滕爷早上好!二小姐早上好!”
云依依到了嘴边的话,硬是憋了回去,跟在袁一腾身后,挺直脊背,穿过列队的佣人,狐假虎威地朝餐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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