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三年!”云依依立刻频频点头。
轮椅上的背影瞬间绷直后背。
云依依像怕对方反悔一般,马上接口飞快地说:
“这可是您亲口答应的!一千万可以做工来抵,也就是说,
我一年的工钱,是一千万,那么剩余两年的工钱,就是两千万......”
轮椅摩擦地面的刺耳声,急剧响彻整个房间。
袁一腾顷刻转动轮椅,转过身来,眨眼便滑到她面前:“再说一遍?”
袁一腾低沉的声音,极力掩藏着震惊。
云依依吓得紧紧闭上双眼,后背以及双手更紧地抵住门,像壁画一样:
“大、大少,是您自己说的,一、一千万......一年......”
“......”
“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您菩提谷当家的,不能出尔反尔!”
“......”
“您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滚!”
云依依闭着眼睛,全身哆嗦着摸到门把手,门一扭开,踉跄着倒退一步,迅速带上门。
她又一次被袁一腾赶出房......
待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袁一腾便“嚯”地从轮椅上站起身,高喝一声:“罗良!”
罗良应声从洗手间闪身出来,嘴角是尚未藏好的笑。
“大少!”
“合同!”
“在这儿。”
罗良躬下身,双手将合同递到杀气腾腾的袁一腾手里。
袁一腾不及罗良递稳,一把夺过合同,“唰唰唰”撕个粉碎,扬手雪片一样洒出去,而后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三十年!”
......
罗良带着最新指示,掂着手里期限改为三十年的合同,一路摇头苦笑:
都说女孩儿的心思最难猜,他家大少,比女孩儿还女孩儿好吗?
不就是被个小姑娘将计就计、反将了一军吗?
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云依依全身打着哆嗦一口气跑回房,仿佛身后饿狼在追,回到屋里立刻把门插好,一头扑倒在床。
她会不会被扔下山喂狼?
还不等缓过神来,便听到敲门声,她立马抓起被子盖住头。
然而没用,敲门声越来越大,还伴着罗良的声音。
“依依小姐!开门!大少同意跟您签合同。”
什么?
云依依立即忘了头晕,翻身下床走到门边,旋即打开门,从罗良手里一把夺过合同,飞快地翻阅。
.......啊?
云依依瞪大双眼:“罗大哥,三、三十年?合同是不是打错了?我跟大少说的是三年,怎么会是三十年?”
罗良第一次朝她笑了下,但那笑容,却意味不明:
“依依小姐,劝您最好乖乖把合同签了,”
罗良说到这儿,扫了眼二楼的方向,继续道:
“跟在大少身边十几年,我就没见过有人敢跟他谈条件,您这,已!经!是个例外了。”
罗良伸出手,把笔递给她。
云依依愤怒地盯着二楼的方向,但母亲病床上的身影,却闪过脑海。
她咬牙接过罗良手中的笔,把合同按到墙上,挥笔写下“云依依”三个大字。
云依依把合同“啪”地拍到罗良手里,反手就想带门,门却被一只大手突然抵住。
她正诧异罗良为何如此,就听到熟悉的揶揄声:
“见到你的大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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