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如刀？”
“我就说这娘们不像好人啊，想让大家一起死啊！”
“这……无论如何也判不了他死刑吧。”
“确实，不过怎么处理陈希真的是个难题，这人现在看来真的很不正常！”
“爱和恨是可以转化的，这也是一种守恒，我能够理解潘雨婷的感受。”
“真是理解不了陈希，明明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何要以这样的荒唐收场。”
潘雨婷最后的请求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
先前已经有人科普，直播频道里的观众也都明白，判处陈希死刑并不现实。
当然没有人敢杀死一个可以摧毁地球的人。
这一点。
法庭内的审判长吴越比所有人更清楚。
“被告，对于证人的证言以及提供的相关证据，你是否有异议？”
在潘雨婷激烈的言语结束后，吴越朝陈希发问。
她非常期望陈希能够开口。
这场庭审本就不是为了定罪陈希，而是想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而潘雨婷，已经是法庭最后的筹码。
然而。
回应她的仍然是沉默。
只有潘雨婷提供的证据，打着厚重的马赛克一直在法庭的大屏幕上播放。
能看到是一辆黑色的A6，这车一直在摇，带着淡淡的靡靡之音。
无声。
压抑。
沉重。
庭内的时间好像都凝固了。
吴越的额头见汗，她给不了判词，她只能等待科学院那边给出结论。
……
科学院，大会室。
一样的死寂无声。
寄予厚望出场的潘雨婷，依然没能让他开口，整件事至此陷入僵局。
良久。
“看来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天才，总是会被上苍诅咒吧。”
“也许，他真的疯了。”
“也或许，是我们无法理解他吧。”
“既然没有办法知道真相，那就将真相埋葬吧，按照原定计划走吧。”
大会室的智囊们三三两两的开口，盖棺定论。
“唉……”
科学院院长庄严叹息一声。
一切手段宣告失效，那只能按原定的预案走了。
“按原计划行事。”
庄严将消息传递给吴越。
……
“按原计划行事。”
吴越的隐藏式耳返里传来这样的声音，她心里的一颗石头也就落了地。
原计划就是判处陈希无期。
这是一个能够平衡各方的方案。
一方面在国际社会能有交待，一方面避免触发陈希的求存本能毁灭地球。
同时，虽说判处无期，但是是在大夏的监狱中，这方便大夏的暗中操作。
陈希这样的天才，大夏显然不可能浪费他的才华。
当然。
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陈希能够接受，而到现在为止陈希对于发生的一切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对。
“被告对相关证据没有异议，下面集中证据展示。”
有了科学院的反馈，吴越开始推动庭审继续。
第一小禾的证言和证据。
张灿灿的证言和证据。
潘雨婷的证言和证据。
这三份证据依次出现在大屏幕上。
第一小禾提供的实验室现场图片和潘雨婷提供的小视频，大家都已经看过。
所以，庭内的目光都集中在张灿灿提供的证据上。
张灿灿提供的自制心理学试卷第一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心理鉴定小问答》。
1：这世界上你最喜欢的人？
A：父母。
B：爱人。
C：孩子。
D：自己。（√）
2：如果遇到极端情况，你和爱人只能活一个，你会杀死爱人吗？
A：会。（√）
B：不会。
C：同生共死。
3：你如何看待死亡？
A：自然代谢。
B：轮回。
C：终极恐惧。
D：希望永生。（√）
……
这张试卷类似的问题一共有50道，越到后面越严苛，基本都是多面难选的问题。
这些。
陈希都做了答。
试卷旁边屏幕就是陈希作答的动态，他答的和张灿灿前面说的一样，很流畅没有停顿。
“这种试卷，如果刻意的话，都可以做到0分的吧？”
“这里面有些题目是很模棱两可的，如果要刻意0分，不可能不思考的，而一旦思考就会出现停顿，但是陈希没有。”
“那就真是本能了。”
“难怪潘雨婷请求判他死刑，这试卷表明到了危险时刻他真的会杀死潘雨婷，这是本性暴露啊！”
“看这试卷上的回答，他真的很疯狂啊！”
“一个将聚变炸弹打入地心，心理充斥疯狂的家伙，这怎么审判啊？”
看到屏幕上的试卷展示，直播频道充满探讨。
单从试卷内容上看。
就能够感受到陈希从内到外散发的疯意。
……
证据轮播后，庭内进入半小时的休庭，开始了合议庭的合议。
半小时后。
庭审重新开始，吴越回到审判席，直接宣读审判结果。
“经合议庭评议认为，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陈希在担任国家级项目总工的过程中，利用职权将聚变炸弹打入地心，可能造成地球被摧毁，威胁全人类生命安全的后果，该行为构成反人类罪！”
“据此，根据大夏刑法第132条规定，判处被告人陈希无期徒刑！”
无期徒刑！
这四个字落地落，整个庭内落针可闻。
第一小禾听着这样的宣判结果，有些茫然。
潘雨婷提供的陈希“A6门”视频，再次颠覆了她对陈希的认知。
好像。
在那晚陈希将聚变炸弹打入地心后，这个世界就破碎掉了，一切都像虚假的幻像。
而作为心理专家的张灿灿，听到这样的判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深知陈希现在的非正常状态。
如果法庭一意孤行判处陈希极刑，她真怕地球就此毁灭。
无期，似乎是最合适的结果。
庭内，除了潘雨婷，都认为这样的判罚合理。
就连键盘侠最多的直播弹幕，这时都没有人跳出来质疑。
在毁灭世界这样的前提下。
如果陈希这个疯子可以接受在监狱度过余生，那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皆大欢喜。
当然。
这一切还得看陈希，主动权在那个疯子手里！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也在这时。
一直魂游物外，好像事不关己的陈希抬起了头。
“拿什么判我无期呢？”
他。
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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