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晚风：他到底是亲爹还是后爸？太过分了吧！
龙天海：相比之下，那个臭婊子都比他好多了，不过他俩都一路货色，把我扔到那种地方。等着吧，我会让他俩后悔的。
……
12.
我把一张纸条拿给龙天海，上面有余莉的电话号码和地址。
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子豪，秦姨想跟你道个歉。我不该对你说，你妈抛弃你、不爱你之类的话，我只是担心你去找亲妈了，就不理秦姨了。秦姨为你付出这么多，是真的把你当儿子……”
我轻声啜泣起来，让自己的感情显得更真实。
“我心里其实挺内疚的，所以我给你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这些年你都在想念她。她叫我把她的电话号码和地址给你，让你随时去找她。”
龙天海不可置信地接过纸条，手都颤抖了。
原来余莉早就结束了美国的求学生涯，三年前就回到了A市。
龙天海兴奋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高铁去了A市。
这种事情我不便参与，可他是我的继子，我有义务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于是我悄悄跟着他。
余莉在A市一所985高校任教，龙天海给她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在学校咖啡馆见面。
余莉身材高挑，看上去睿智有气魄，龙天海坐在她对面，含胸驼背，腼腆害羞，气势完全被他妈碾压。
“妈，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龙天海红着脸说，满眼都是兴奋与期待。
“为什么想我？”余莉淡淡地笑着。
“你是我妈呀，我不该想你吗？”
接下来余莉说的话，直接让龙天海石化在原地。
“你就是因为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面，所以才和你父亲一样一事无成。
“你三岁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完全没有遗传到我的优良基因，你脾气暴躁的毛病倒是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幸好我及时离开了你们父子俩，试想一下，如果我不走，有你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儿子，我的人生也将被拖下水。
“你12岁时打死同学的事情，我请在检察院工作的你舅舅帮忙处理，那是我这辈子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以后不要再联系了，我很忙，要搞科研，要带研究生，还要教4岁的女儿学线性代数，还好他爸爸的数学比我好，能为我分摊。”
余莉看着手机屏保上女儿可爱的照片，脸上荡漾起慈爱的笑容。
龙天海感到五雷轰顶，无地自容，全身都在发抖，连牙齿也在打颤。
服务员端来一份西餐放在龙天海的面前。
余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你吃吧，我先走了。”
龙天海推开餐食，盘子碎了一地，他红着眼质问余莉：“你把我约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羞辱我？”
余莉挑了一下眉毛，“不是你主动给我打的电话吗？”
母子俩沉默地看着对方。
龙天海豁出去了，问了一个他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妈，我是你的亲儿子，你真的一点也不爱我吗？”
余莉歪了歪脑袋，回答说：“如果你像我女儿那样聪明，或许我会爱你吧。别想那么多，早点回去吧。”
她戴上墨镜，潇洒地转身离去。
我躲在餐厅的角落，看着龙天海用沉重的目光注视着他母亲的背影，那个永远不会为他转身的背影。
龙天海，这是我惩罚你的第三个项目。
你的感受如何？
你知道你母亲在电话里是怎么跟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