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了车，就想焊门，自己独享啊？也不照照镜子。”
“只长年纪，不发育。下辈子投胎可千万别当搓衣板了。”
说着，挺了挺傲人胸脯，亲昵贴蹭吉他男的手臂。
纹身女放荡不羁，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社会人。
珍珍从小顺风顺水，被捧着呵护着，哪里是她对手，被说得面红耳赤，只能拉着吉他男苦苦哀求。
“马克，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为你学喝酒为你学抽烟，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你别不要我。”
她这种卑微低贱的姿态，让我大开眼界。
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矜持骄傲的珍珍。
庄颖也尴尬地看了看我。
吉他男不耐烦地撇嘴：
“珍珍，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自在。”
“你别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的自由。”
“你要是玩不起呢，就尽早滚蛋，我又不会拦着你。”
珍珍歇斯底里地哭道：“我的真心，在你眼里不过就是玩物吗？！”
纹身女嗤笑着一摊手：“都是混圈婊子，你装什么清高。还真心，猪心都比你的真心值钱。”
珍珍恶狠狠地瞪她，搜肠刮肚憋出来一句：“你才是婊子，有妈生没妈养连学没上过就出来卖的贱种。”
纹身女二话不说，长腿一瞪，踹倒珍珍，高跟鞋碾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笑着说：
“你是大学生，不一样出来卖？会比我卖贵两百块钱么？”
“哦，不对，你是免费的。”
“不但不要钱，还上赶着倒贴。”
珍珍被踹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胡乱挣扎着撑起身。
纹身女被推了个踉跄，差点崴脚，包臀裙刺喇撕裂，春光乍泄。
可她根本不在乎，连挡都不挡一下，反手去薅珍珍头发，啪啪赏了她几个大嘴巴：“不服老娘是吧，老娘打到你服！”
俩人瞬间撕扯在一起。
酒吧里的人见是两个女的打架，兴奋观战，吹起口哨。
吉他男似乎很享受女生们为他争风吃醋，抱手在一旁冷眼看着。
庄颖有些焦急地问我：“怎么办，咱们要去帮忙么？”
15.
“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吧。”
联想到我前几次制止珍珍的后果，我摇了摇头。
要是现在过去，指不定会被她倒打一耙，嫌我干涉她的打架自由、争宠自由。
我掏出手机，点录像，准备待会给警察提供证据。
忽然，那纹身女顺手抄起酒桌上的香槟瓶，砰地往珍珍头上砸。
玻璃应声而碎，鲜血淋漓。
这样下去真是要出人命！
我急忙冲上去，迎着纹身女向珍珍脸上挥落的酒瓶残片，用手机挡了一下。
屏幕喀拉碎开条缝。
其他客人见到事态升级，情况不妙，也过来劝阻。
酒吧女被众人格挡开，并没反抗，而是哗啦扔掉酒瓶，平静地说：“哦，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
直接给自己的行为定性：不是故意打人，是意外。
“……”
珍珍趴在地上，半边脸高肿，头发被血浸得一缕一缕，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警察来了，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调查的调查，公事公办地处理这场闹剧。
酒吧常客们见怪不怪，继续寻开心去了。
地板很快被保洁人员清理干净。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那个纹身女跟在警察后面与我擦肩而过时，脚步一顿，抬手往我领口塞了几百块钱。
警察和庄颖都表情复杂地看我。
我也是第一次被女生塞钱，僵在原地。
纹身女挑眉轻笑：“赔你的，手机屏幕。”